屠夫!
如果風侯青隻是六親不認,一視同仁,那廣永安隻會比他更狠,化身劊子手。
聽到廣永安的話,陳霄微微一笑,“和聰明人說話,就是輕松。
”
廣永安讪笑。
他已經打聽到,陳霄面對風侯青和夏高雨的時候,可以說是大發雷霆,而到了自己面前,反而和聲細語的,不由得令人感到心慌意亂,更加會害怕和恐懼。
笑裡藏刀!
刀鋒,往往更加銳利!
防不勝防!
“人沒到全,不如我們先換個地方說話?
”廣永安試探性問道。
陳霄點頭,“可以。
”
然後,他在廣永安的帶領之下,先一步來到了側廳。
昨天晚上,陳霄通知了下去,要開一場重要會議。
敢缺席者!
自行滾出朱雀廳!
可見,其會議之重要程度,史無前例!
昨天晚上,甚至陳霄在忙活的時候,都分心在想着會議,一邊呼哈,一邊思考會議内容,幸好呂菲菲比較渴,太過于投入,沒有發現陳霄的異樣。
側廳。
兩人落座。
“我提前過來,其實就是想單獨和你聊一聊。
”陳霄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。
廣永安笑道:“我知道。
”
陳霄瞥了眼廣永安,然後放下茶杯,緩緩道:“朱雀廳和制武局出現這麼嚴重的腐敗事件,你和風侯青難逃其咎。
”
廣永安點頭,“是。
”
陳霄繼續道:“而你們廣家與風家的情況,實際上,截然不同!
”
廣永安心中微微一緊。
陳霄道:“風家的掌權人依舊是風睿光,我的嶽父,不是風侯青,換句話說,風家那些族人知法犯法,不需要風侯青點頭,更不用向風侯青透露絲毫的風聲!
”
“對那些人來說,隻需要風睿光點頭就行!
”
說着,他轉頭看向廣永安,“但是,廣家的掌權者是你!
”
“大權獨攬,獨斷專行,無人敢違抗!
”
廣永安沉默,臉色沉了下來。
完蛋!
這家夥,果然猜了出來!
陳霄雙眼微眯,“所以說,你和風侯青不同,他或許真沒得到任何的風聲,而你應該早就知情,甚至是那些人得了你的默許之後,才真敢知法犯法的!
”
“我說的,沒錯吧?
”
廣永安臉色逐漸難看,點頭道:“沒錯!
”
陳霄單手一攤,“來,說一說吧。
”
解釋!
沒有一個較為合理的解釋!
朱雀廳,換人來管!
廣永安一臉難色,忽然語塞。
說一說?
我能怎麼說?
甭管多麼合理的解釋,皆無法掩蓋罪行!
錯,就是錯!
陳霄瞧着二郎腿兒,望着天花闆,淡淡道:“今天,我想聽實話,想聽你最真實的想法!
”
說着,他扭頭看了眼廣永安,笑道:“當然,你可以選擇不說,選擇用謊言來蒙騙我,但是,說完之後,你要馬上滾!
”
廣永安臉色頓時一怔。
馬上滾!
其弦外之意,要他率先廣家徹底滾出南方古武的核心圈層,如夏家般被打入冷宮,逐漸走向落寞。
最後,消失在曆史長河中,無人記得。
如此一來,他付出的所有努力,将會付諸流水,甚至會牽連自己的妹妹廣雲菲。
如此,他怎敢撒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