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霄立即掏出手機,轉賬。
一千萬!
他從不是吝啬之人。
不久後,陳霄與姜知離開了豪華會所。
姜政泰坐在沙發上,瞥了眼趴在地上的江濱,“起來吧。
”
江濱狼狽起身,擦拭掉嘴角的鮮血,眼中盡是陰翳。
姜政泰問了句,“咋,你不服啊?
”
江濱咬牙道:“老闆,陳霄以勢壓人,蠻橫至極,又一意孤行,要我說,他注定離不開南島!
”
姜政泰忍不住譏笑一聲,“以勢壓人?
我問你,是姜家勢大,還是他勢大?
我再問你,他要是沒有過硬的實力,敢蠻橫嗎?
你眼中的所謂蠻橫,在真正有本事的人眼裡,就是理所當然!
”
說着,他抽了口雪茄後,又道:“扪心自問,我要是有陳霄的實力,又仗着顯赫的家世,曹尼瑪的,我比他更狂,更他媽的肆無忌憚!
我都敢跑到戰神殿,指着殿主的鼻子罵娘,或者去刨制武總局話事人的祖墳,你信不信?
”
江濱悻然低頭,不敢吭聲。
姜政泰瞥了眼江濱,“你是想維護我的顔面,做得沒錯,我不怪你。
當時,我沒阻攔你,同樣是想看一看陳霄的反應。
”
說着,他低頭失笑一聲,道:“果然,他與傳聞說的别無二緻,夠猖狂,夠嚣張!
”
他的臉上,露出一抹贊賞神色。
“不畏強權,敢于迎難而上,夠膽量,真他媽有魄力!
”
“我要是再年輕十歲,說不定就會熱血上頭,加入他的陣營!
”
說着,姜政泰無奈一歎,傷感道:“可是,我已經不再年輕,沒了熱血和沖動啊!
二十歲,正是大好的年紀,羨慕啊......”
江濱見老闆情緒低落,剛想要安慰。
下一刻,姜政泰臉色一正,突然大手一揮,“你去喊二十個陪酒的進來,全他媽給老子換上學生裝,必須要超短裙,老子要一醉解千愁!
”
江濱:“......”
另一邊,陳霄與姜知返回林家。
路上,陳霄目視前方,神情嚴肅,明顯心思沉重。
大敵當前!
容不得出現任何失誤!
護龍閣、山北栾氏,南島鄭家、渡邊家族宛如四座大山,重重壓在他的肩膀上!
姜知抿了抿嘴,忍不住又想勸說。
陳霄突然道:“你不用勸,不達成目的,我是不會回去的!
難度越大就越有挑戰性,做起來才更有意思。
”
“打倒這些人,想一想就非常刺激!
”
說着,他瞥了眼姜知,“不是嗎?
”
姜知嘴角一抽,“你是變态吧?
真不要命了嗎?
”
陳霄搖了搖頭,然後道:“我不明白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,你們為什麼就認定我會輸?
就因為敵人看起來太強,我看起來太弱?
殊不知,世事難料,變化無常,我始終相信再兇險的局勢,亦有一線生機!
”
“男人,不就是一直在夾縫中求生存?
夾縫越窄,越是覺得刺激和爽!
”
聞言,姜知愣了愣後,臉上猛地露出一抹羞紅,“流氓!
聊正事,你能不能正經一些?
”
陳霄哈哈一笑。
然後,他看了眼姜知,“話說回來,我要真死在南島,你無法向誰交代啊?
又交代什麼?
在會所的時候,我知道你沒說實話,就是懶得問你。
”
姜知表情頓時一僵,支支吾吾道:“沒......沒什麼啊!
當時,我就是腦袋一熱,瞎說的話,你不用在意。
”
陳霄想了想後,随口道:“該不會和顧璃有關吧?
”
姜知狠狠一怔,然後連忙擺手,搖頭道:“沒有,不是,和她絕對沒關系!
”
陳霄失笑,“語無倫次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