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0章 逃避
“我哥怎麼樣了?
”
“我老公還好嗎?
”
司溟和沈芳平表現的一個比一個着急,這就顯得慢悠悠走過去的司煦實在是太淡定了。
醫生摘下口罩說道:“患者搶救過來了,心髒照目前來看還可以繼續正常工作,但我還是建議做心髒搭橋。
”
“那是不是風險很大?
”沈芳平滿臉擔憂地問道。
醫生搖頭,“心髒搭橋手術的風險不高,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五。
”
“那……做嗎?
”沈芳平看司溟。
醫生:“要不要做心髒搭橋應該要先問下患者的意願。
”
“對,應該先問下司楠。
”沈芳平依舊一臉擔心的表情,“他什麼時候能出來?
”
“再稍等十分鐘。
”
話落,醫生戴上口罩又進了搶救室。
沈芳平雙手緊握在一起,緊張地等待着。
司煦走到姜眠面前,伸手摸她的臉,感覺她的臉有些涼,蹙眉問道:“冷嗎?
”
姜眠搖頭,“你不用管我。
”
司煦沒說話,摘下脖子上的圍脖給姜眠圍上了。
姜眠本就圍了條圍脖,再加一個,下半張臉都被遮住了。
她滿臉無語地看着男人。
難道她是什麼一冷就會死的物種嗎?
搶救室門口站着的司溟看着兩人,眸色微深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這個時候搶救室的門再次打開。
司楠被推了出來。
沈芳平跟着推車,眼眶通紅地看着車上的司楠。
“走吧。
”姜眠起身。
司煦握住她的手,帶着她一起去了病房,
護士們在病房裡準備各種儀器的時候,姜眠湊單司煦耳邊淡聲問道:“發沒發現沈芳平有點慌?
”
她可不是一直在搶救室外面幹坐着的,她一直在不着痕迹地觀察沈芳平和司溟兩個人。
所以,哪怕沈芳平已經隐藏得很好了,但還是被姜眠看出了她故作擔心下的慌張。
這種慌張一直持續到了現在。
她在慌張什麼?
司煦看向病床邊站着的沈芳平,嘴角勾起了似是而非的笑容,“發現了。
”
姜眠沒再說什麼。
他發現了,也不用她說什麼了。
護士們出去關上病房門以後,司溟看向姜眠,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我聽說你現在是南豐集團的董事長,我果真沒看錯人,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,我就知道你絕非池中物。
”
“司先生過獎了。
”
姜眠神色淡淡,與之前面對他時尊敬客氣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司溟推了推眼鏡,眼裡閃爍着讓人看不懂的光芒,“可惜了,我本來還想讓你繼續回到鼎榮工作的。
”
姜眠淡淡笑了一下,沒接話。
這個時候她再次感覺到了來自沈芳平不太友好的目光,忍不住嗤笑了一聲。
沈芳平是怕自己搶她男人嗎?
到底是有多愛連藏都不藏了。
“笑什麼呢?
”司煦問她。
姜眠笑着搖頭,“沒什麼。
”
司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,在他醒來之前司煦肯定是不能走的。
他想讓人送姜眠回去,畢竟姜眠上午剛出院,下午就又來醫院待着,怪晦氣的。
姜眠拒絕了。
她讓司煦别管自己,坐到沙發上自顧自玩手機。
司煦隻好由她去了。
六點多鐘的時候,司煦讓人買了吃的送過來。
沈芳平沒吃。
司煦才不管她吃不吃,本來他讓人送飯過來就是為了讓姜眠吃飯,司溟和沈芳平那份是順帶的。
隻要姜眠吃,還吃飽了就行。
吃完了飯,司楠也醒了。
沈芳平是第一個發現他醒來的。
“老公!
”她撲到病床上,眼淚說來就來,“你感覺怎麼樣了?
”
司楠偏頭看她,臉上沒什麼表情,也沒說話,整個人看着有點木。
見他這樣,沈芳平又聲音顫抖地叫他,“老公?
”
司楠閉上了眼睛。
沈芳看向了病床那頭的司溟。
司溟眸光微閃,彎下腰跟司楠說話,“大哥,你感覺如何了?
”
等了有一會兒,司楠才開口,“頭有點暈。
”
“我叫醫生過來。
”
話落,司溟按下了呼叫鈴。
醫生和護士們很快過來了。
給司楠進行了檢查以後,醫生說道:“患者的身體目前沒有問題,頭暈應該是睡太久的原因,過半個小時再看看還暈不暈了,要是還暈就進一步進行檢查。
”
沈芳平連忙點頭,“麻煩你們了。
”
“應該的。
”
醫生帶着護士們離開了。
沈芳平坐到病床邊的椅子上,握住了司楠的手,“老公,你快把我吓死了,你怎麼心髒病犯了不吃藥呢?
要不是傭人發現及時,你現在已經……”
她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。
司楠睜開眼睛,安慰她,“别哭了,是我不好,讓你擔心了。
”
“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,像是被鬼怪附身了一樣,知道應該趕快吃藥,但胳膊怎麼也擡不起來。
”
“你這說的也太吓人了。
”沈芳平面露驚恐之色,
司楠平歎了口氣,“可事情就是這樣,太邪乎了。
”
“那我找個大師過來看看。
”
“行。
”
看這兩人開始玄乎上了,司溟哭笑不得地說道:“哥,嫂子,你們快别逗我了,我看就是大哥你這次心髒病突發太嚴重了。
”
司楠點頭,“也有可能。
”
司煦把手裡最後一瓣橘子塞進姜眠嘴裡,随後起身走到了病床前,“爸,既然你沒事了,我就先走了。
”
“小煦,你這就走了?
”沈芳平滿臉不解。
司溟也是皺眉,“小煦,你爸剛醒你就走不太好,你在這裡多陪陪他。
”
“讓他走。
”司楠冷聲開口,“反正他心裡也沒我這個爸。
”
“老公,你别說這種話,小煦心裡怎麼可能沒你這個爸,要是沒有的話,他怎麼可能一聽你心髒病突發進了醫院就立馬趕了過來。
”
司煦冷冷看了她一眼。
“對,哥你别瞎想。
”司溟也幫着司煦說話。
司楠又閉上了眼睛,“我是不是瞎想他自己知道。
”
有時候人閉上眼睛代表了逃避。
“既然你堅持這麼想,那我不走也得走了。
”
司煦冷笑了一聲,看向姜眠,“眠眠,走,我們回家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