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6章 她生病了
姜眠走到病床前,看着目光呆滞盯着天花闆的楚煥生,淡聲問道:“有哪裡難受嗎?
”
過了半分鐘,楚煥生的眼珠才移動看向了她,“哪裡都難受。
”
他聲音裡滿是委屈。
姜眠沉默。
這是在向她撒嬌?
腦子被燒壞了嗎?
司煦滿臉不悅地走過來,占有欲十足地摟住了姜眠的肩膀,并且用不善的眼神看楚煥生。
他對别人的眼神很敏感。
如果一般人面對他人不好的眼神是感覺有一點不舒服,那他就是感覺非常不舒服。
所以面對司煦不善的眼神,他炸毛地抓住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腦袋。
司煦:“……”
什麼情況?
“出來。
”姜眠冷聲開口。
“你,你先讓你旁邊那個男人出去。
”
楚煥生顫抖的聲音從被子裡面傳了出來。
可見他是很害怕司煦了。
司煦面色一沉,伸手就要去拽被子,但被姜眠攔住了。
司煦臉色不好地看她。
姜眠沖他搖了搖頭。
司煦又眼神不善地看了眼楚煥生,随後轉身離開了病房。
姜眠坐到病床邊的椅子上,淡聲開口:“他出去了。
”
被子下面的楚煥生把被子掀開一條縫,确定了姜眠沒有騙他,這才把被子完全掀開。
姜眠被他緊張兮兮的樣子逗樂了,“你現在的長相跟高中時好像沒有什麼變化。
”
男人長相精緻,再加上常年不見陽光,導緻皮膚非常白,他這張臉恐怕很多女人見了都會感到自卑。
姜眠嚴重懷疑言佑造謠他,是不是嫉妒他長得比她還好看。
楚煥生意識到自己現在并沒有戴頭套,立馬擡起手捂住了臉,并且震驚地瞪大了眼睛。
他竟然忽視了自己沒戴頭套的事情。
這怎麼可能?
而且,他現在竟然沒感覺不舒服。
自從他病了以後,隻要被人看到臉就會感覺渾身不舒服,嚴重的時候還會精神崩潰。
難道他的病在不知不覺中好了?
姜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,也不關心,她面無表情地說道:“密碼告訴我。
”
“什,什麼密碼?
”楚煥生裝傻。
“保險箱密碼。
”
楚煥生把頭扭到另一邊,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
”
姜眠耐着性子說道:“楚煥生,若是我沒有派人到你家附近保護你,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。
”
“你那是派人監視我。
”
“那也是我的人救了你。
”
不僅是司煦派了人去楚煥生家附近監視,姜眠也派了人。
而且,她派人确實也是為了保證楚煥生的安全。
她從他家裡離開以後,言佑背後的人肯定會動他,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。
楚煥生不說話了。
“給我密碼,我不白拿,我給你錢。
”姜眠語氣有些不耐煩了。
“那行。
”楚煥生看她,“我給你打八折。
”
姜眠氣笑了,“給我個數。
”
“二千萬。
”
男人話音落下,姜眠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然後轉身朝病房門口走去。
楚煥生急了,“不是,你别走啊,你嫌多可以砍價啊。
”
姜眠沒回頭。
出了病房,她跟靠牆站着的司煦說道:“他房間的床底下有個保險箱,裡面的東西價值兩千萬,你看看有什麼辦法弄開。
”
司煦眸光微閃,臉上露出了笑容,“交給我吧。
”
“回去吧。
”
“還用管他嗎?
”
姜眠想了想,“管吧,他還有用。
”
“好。
”
司煦留了幾個人在這裡,随後摟着姜眠離開了醫院。
回了公館,姜眠打算補覺。
司煦手頭有事情需要處理,就沒有陪她一起睡。
午飯的時候,司煦回房間叫姜眠起來吃飯。
姜眠沒睡醒,擡腳踹男人,讓他滾開。
司煦挨了一腳,摸了摸鼻子,悻悻地說道:“該起來吃午飯了。
”
姜眠翻身抱住被子,語氣耐煩,“我不吃。
”
“不吃飯不行,你早上就沒吃,你要是不愛動,我把飯端上來喂你吃。
”
司煦的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兒一樣。
姜眠捂住耳朵,不想搭理他了。
司煦無奈地笑了一聲,然後離開了房間,
半個小時後,他端着菜盤回來了。
姜眠還保持着他出去時的睡姿。
男人把菜盤放到床頭櫃上,随後坐到床邊,用手溫柔地撫摸她的臉,“眠眠,起來吃點東西再……”
他掌心感受到的滾燙溫度,讓他的話停住了。
司煦臉色難看地起身,推姜眠的身體讓她躺平,“眠眠,你醒醒。
”
他聲音實在是太大,姜眠就算因為發燒處于半昏迷狀态也被他吵醒了。
她微微睜着眼睛,感覺頭昏腦漲,“怎麼了?
”
看她醒了,司煦松了口氣,心裡的恐懼和不安也漸漸消退,他摸着她的臉溫聲說道:“你發燒了,吃點退燒藥再睡。
”
姜眠微微蹙眉。
怪不得她感覺腦袋沉沉的,怎麼睡也睡不醒,原來是發燒了。
多半是夜裡吹了太長時間冷風的原因。
冬天夜裡的風太涼了,吹時間長了就容易感冒。
司煦讓人送了感冒藥和熱水上來。
他把姜眠扶起來,喂她吃了感冒藥,随後從床頭的抽屜裡拿出體溫計給她量了體溫。
量完,他看着體溫計蹙眉。
三十九度七,已經是高燒了。
他放下體溫計,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。
“吃退燒藥就行了,不用叫醫生過來。
”姜眠在旁邊聲音沙啞地說道。
她體質好很少感冒,就算感冒了也基本不會發燒,發燒了吃片退燒藥也就好了。
但她忘了,她剛做過大型手術,身體免疫力會下降。
司煦看了她一眼,沒聽她的,讓電話那頭的醫生快點過來。
姜眠也懶得說什麼了,臉色蒼白地閉上了眼睛。
司煦挂了電話,去了浴室。
很快,他就拿着一條濕毛巾出來了。
他把濕毛巾疊好放她的額頭上,有些無奈說道:“你現在體質沒有以前好,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不注意身體了。
”
“沒有不注意身體。
”姜眠反駁。
“那你夜裡出去不多穿點?
”
姜眠抿了抿唇,沒說話。
她昨晚出去确實穿的不多,羽絨服裡面就穿了件睡衣短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