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1章 報複的原因
姜眠點開,入眼就是一張圖片。
她把圖片點開。
圖片裡是一張紙,紙上大部分的字都被打了碼,沒被打碼的字姜眠看了以後,臉色有些不好。
她關掉圖片,看顧擇溪說了什麼。
“我想與司總談談。
”
在發了圖片後,他就說了這麼一句。
姜眠想了想,回複他,“我問下他。
”
“好。
”
姜眠手指長按圖片,打算給司煦轉發過去,但她最後要點發送的時候猶豫了。
還是明早再給他發的,不然司煦和顧擇溪今晚誰都不用睡覺了。
姜眠關上手機,閉上眼睛睡覺。
她身旁的付玲玲側身看她,有些猶豫地問道:“姐姐,你跟司總是不是吵架了?
”
“現在沒吵了。
”姜眠淡聲回應。
“那就好。
”付玲玲輕輕握住她的手,“姐姐,你一定要幸福才行。
”
姜眠睜開了眼睛,“你覺得司煦能給我幸福?
”
“我不知道,但至少現在他對你很好,我外婆跟我說,以後一定要跟很愛我,對我好的人在一起才會幸福。
”
姜眠淡笑,“你外婆說的對。
”
“我外婆是個很好很善良的人,雖然有時候她因為太善良了會受到傷害,但她還是依舊選擇善良,并且一點都不為此感到傷心難過,我很敬佩她。
”
“還有她……”
付玲玲說起了自己的外婆便有點停不下來。
姜眠一直耐心地聽着。
直到聽付玲玲說她外婆去世前在一家皮毛廠工作,有一天從廠裡很晚才回家,第二天早上就腦出血去世了以後,她立馬沉聲問道:“那家皮毛廠叫什麼?
”
“鑫海。
”
姜眠微微蹙眉。
不是姜忠誠的皮毛廠。
“爺爺瞞着我,直到奶奶要舉行葬禮了他才告訴我。
”付玲玲難過地抽泣,“我當然怪他不讓我見奶奶最後一面,可是還沒等我怪他,他就跟着奶奶走了。
”
老爺子從葬禮上回到家,說累了躺一會兒,這一躺就再沒起來。
姜眠把付玲玲抱住,輕拍她的後背安慰她,“他們走的時候心裡肯定很擔心你,所以為了不讓他們擔心,你以後要好好生活,每天開開心的,這就是你現在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了。
”
付玲玲哭着點頭,“我知道,我已經在很努力的讓自己每天開心了。
”
姜眠眼眸一黯。
所以,她是一直在強迫自己樂觀開朗。
“玲玲,你不用強迫自己看起來很開心。
”姜眠輕歎了口氣,“你要真的發自内心開心才對。
”
付玲玲沉默着沒說話。
“好了,别想太多了,我會一直陪着你的,你不再是孤身一人,以後有什麼傷心難過,受到了什麼委屈都可以跟我說。
”
“姐姐,謝謝你。
”付玲玲聲音哽咽。
這一刻她不再覺得自己的命不好了。
如果她的命真的不好,就不會有愛她的外公外婆,也不會在他們去世以後,又擁有了一個親人。
她已經感到非常滿足了。
翌日。
姜眠七點鐘醒來,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顧擇溪發給她的那張圖片給司煦轉發了過去,并且說了圖片的來源,以及顧擇溪想與他見一面的事情。
發過去沒幾分鐘,外面有人敲門。
從敲門聲就能聽出來外面的人此刻有多着急。
姜眠怕付玲玲被吵醒,趕緊下床去開門。
外面站着的是司煦。
男人沉聲開口,“我現在就要見他。
”
“等吃完早飯吧,我陪你一起去。
”
司煦薄唇緊抿,雖然他現在非常着急的想見顧擇溪,但還是點頭答應了。
姜眠讓他先下樓,她去洗漱。
進了浴室,她洗完臉把頭擡起來的時候,突然腦袋裡一陣刺痛,随之而來的是強烈的眩暈感。
她雙手拄在洗手台上,緩了好半天眩暈感才消失,但腦袋還是感覺一陣陣刺痛。
深吸了口氣,她拽過杆子上搭着的毛巾把臉擦幹,随後走出了浴室。
下了樓,司煦見她臉色發白,眉心蹙起,擔心地問道:“怎麼臉色這麼差?
是頭疼嗎?
”
姜眠搖頭,“沒事。
”
“什麼沒事,到底是不是頭疼?
”司煦伸手把她拉了過來。
“剛才疼來着,現在好多了。
”
“上去換衣服,我們去醫院。
”
司煦拉着姜眠朝樓上走。
姜眠問道:“你不是急着見顧擇溪?
”
“你覺得這件事情跟你比起來哪個輕哪個重?
”
姜眠盯着他寬厚的背,面露複雜之色,一時間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,“跟顧擇溪見了面以後再去醫院吧,不怎麼疼了。
”
司煦沒停下。
“司煦。
”姜眠叫他的名字。
這次司煦停下了。
姜眠輕歎了口氣,“你也知道我現在這種情況,需要的是盡快做手術,看醫生是沒用的。
”
頭疼也隻能是吃止疼藥。
司煦轉身,目光陰郁,“再等兩天,醫生就過來了。
”
兩天?
姜眠心裡一緊。
“見了顧擇溪以後我們就去醫院。
”司煦摟住她,“就算沒用也得讓醫生看看你現在的情況。
”
姜眠點頭,“好。
”
司煦陪她上樓換了衣服。
再下來的時候,張姨已經做好了早餐。
知道姜眠和司煦着急出門,她便先做了他們的,沒多少但足夠他們吃了。
吃的時候,姜眠給顧擇溪發了消息,問他現在方不方便見面。
顧擇溪回複,“方便。
”
之後,他定了見面的地方,是一家茶舍,姜眠和司煦吃完早餐就過去了。
這家茶舍在豐城很出名,裝修完全是古代風格,踏進門的那一刻,會有一種穿越到了千年前的感覺。
來到顧擇溪所在的包間門口,司煦掀開竹簾進去。
坐在團蒲上的顧擇溪看了過來。
司煦銳眸微眯了一下,走過去坐到他面前,“顧律師,你見我是要跟我說什麼?
”
此刻見到了顧擇溪,他又顯得沒那麼着急了,不過他也沒廢話。
顧擇溪也不打算跟他廢話,直奔主題,“司總,你對我的律師所下手的真正原因,是我父親曾做過你母親車禍中另一輛車車主的辯護律師對嗎?
”
司煦淡淡挑眉,“是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