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4章 時間足夠了
姜海為了讓姜眠多吃點飯,研究菜譜親自下廚,看姜眠愛吃哪個就把菜譜給家裡的做飯阿姨。
等姜眠吃膩了,他就再研究。
其中,姜眠最愛吃的就是香菇蓮藕素餡馄饨。
自從父親去世以後,她倒也吃過,自己包的,就是味道總是跟自己記憶中的相差甚遠。
那些菜譜,都随着父親的離世,做飯阿姨的離職,再也聯系不上而消失了。
司煦食指刮着姜眠嫩滑的臉蛋,笑着問道:“想吃什麼餡的?
”
“素餡的就行。
”
姜眠想吃的餡就算能在外面能買到,也不是她想要的味道,所以就沒有必要吃了。
“行。
”
司煦走到病房門口,推開門吩咐外面的保镖去買。
吩咐完,他剛準備關門,顧擇溪跑了過來。
司煦看着他,銳眸微眯,聲音淩厲地問道:“我不是讓你走了嗎?
”
姜眠暈倒以後,顧擇溪跟着來了醫院,但司煦不允許他進入醫院,并且讓他快點離開。
有人在監視顧擇溪,不知道這人是誰派來的情況下,司煦當然想讓這個危險因素離姜眠越遠越好。
顧擇溪是走了。
但他實在擔心姜眠,還是想再看她一眼再走。
他喘着粗氣,急聲說道:“我甩掉監視我的人了,我想看看她。
”
司煦薄唇緊抿,雖然不大情願,但還是側身讓他進來了。
“謝謝。
”顧擇溪沖他笑了笑,随後快步走到了病床。
姜眠聽出了顧擇溪的聲音,哪怕看不見,但她還是循着聲音望了過去,笑着說道:“不用擔心,我沒事。
”
顧擇溪盯着她的眼睛,意識到她可能看不見東西了,眼眸一黯,“沒事就好,你好好休息。
”
這個時候門外的保镖接了個電話,他挂了以後走到司煦身邊不知道低聲說什麼,緊接着司煦就臉色一變,看向顧擇溪沉聲說道:“顧擇溪,你出來,我有話跟你說。
”
“我改天再來看你。
”
顧擇溪跟姜眠說了這麼一句,然後跟着司煦出去了。
司煦走到離病房稍遠的地方停下,轉過身面色複雜地看着顧擇溪,“你現在最好給你父親打個電話,問問你母親是不是還好好的。
”
顧擇溪臉色一變,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
”
“快打!
”司煦厲喝。
顧擇溪臉色發白的從口袋裡掏出手機。
他撥打了父親的電話以後,司煦冷聲開口,“免提。
”
話音剛落,電話通了。
“爸,你跟媽在一起嗎?
”顧擇溪立即問道。
電話那邊是長久的沉默。
司煦低頭打開手機,給張崇打電話。
張崇接了電話以後,他冷聲吩咐:“直接帶人闖進去。
”
“顧擇溪!
是誰在說話?
你跟誰在一起?
”
顧長風不再沉默,聲音異常激動。
此刻,顧擇溪心裡已經有了猜測,而這個猜測讓他險些站不住。
“司煦。
”他告訴了父親。
随機,電話那頭的男人像是瘋了一般地喊道:“你瘋了!
你真的是瘋了!
你想害死我是嗎?
!
”
顧擇溪腦袋嗡嗡作響,他顫抖的雙唇張開,正要問什麼,那頭響起了顧長風恐懼的聲音,“你們是誰?
怎麼進來的?
”
顧擇溪猛地看向司煦,神色慌亂。
司煦淡聲開口,“别擔心,是我的人,他們不會傷害你父親的。
”
“我母親呢?
她還好嗎?
”顧擇溪着急地問道。
司煦低頭看手機。
随後,他擡起頭笑了笑,“看來你父親也不忍心殺她。
”
不然顧擇溪的母親已經死了,顧長風從進去到現在,怎麼也過去十幾分鐘了,殺死一個植物人足夠了。
顧擇溪的母親出事以後,顧長風把她安置在了靠近城郊的一座别墅内,司煦一直讓人監視着那裡。
一開始顧長風每隔半個月就會去看她一次,慢慢變成一個月一次,半年一次,到現在已經一年沒有去看過她了。
今天司煦跟顧擇溪在茶舍見面的前一個小時,顧長風乘坐飛機去國外出差了,但現在他卻在顧擇溪母親身邊。
按照時間來算,可以說是他在國外剛下了飛機,就立馬買了回程的機票回來了。
回來的第一件事情,他就去找了顧擇溪的母親。
除了滅口,司煦想不到還有什麼能讓他這麼急。
顧擇溪挂了電話以後,走到牆壁邊上靠着,臉色蒼白地看向司煦,“能給我解釋一下嗎?
”
“讓你的父親跟你解釋吧。
”
司煦說完就走了。
保镖已經把馄饨買了回來。
他從保镖手裡接過,走到病床前把床頭升了起來,笑着在姜眠臉上親了一口,“等着急了吧。
”
姜眠失笑,“我沒那麼餓。
”
司煦坐到椅子上,打開餐盒的蓋子。
頓時,食物的香味飄散出來了。
姜眠的肚子叫了一聲。
司煦忍不住嘲笑道:“還說沒那麼餓。
”
姜眠面色如常,“可能我沒覺得餓,肚子自己覺得很餓。
”
司煦笑了笑,沒說什麼,拿起勺子喂她吃馄饨。
她現在眼睛看不見,想自己吃也吃不了。
大概三十多個馄饨,姜眠吃了十八九個就說不吃了。
司煦也沒強迫她再多吃點,把餐盒放到床頭櫃上,又将床頭放了下去,而後撫摸着她的腦袋說道:“睡一會兒吧。
”
“好。
”
姜眠閉上眼睛。
隻是,沒過幾秒鐘,她又把眼睛睜開了。
“怎麼了?
”
司煦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。
可能是她現在心理上比較脆弱,又或者是在恐懼明天晚上的手術,她此刻有些貪戀司煦的溫柔。
但她壓下這份貪戀,神色平靜地問道:“你叫顧擇溪出去說了什麼?
”
“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。
”司煦捏了把她的臉,“你現在就吃好睡好,什麼都别想。
”
姜眠抿了抿唇,沒有再問。
反正再問,司煦也不會跟她說的。
之後,姜眠閉上眼睛睡覺。
她睡着了以後,司煦離開了病房。
顧擇溪在走廊裡的椅子上坐着,看到司煦出來,他忙起身迎了過去,“我什麼時候能見到我父親?
”
司煦淡淡一笑,“你現在就可以見他,最好是把能問的都問出來,不然我親自問他,他要是不說,我的手段可不會很溫柔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