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搶我的女人?
姜眠看着比去年又長高了些的霍明智,眼眶微微酸澀。
他們的父親乃是至交,當年她父親去世之前,霍明智的父母在一場空難中喪生。
霍明智這個唯一的繼承人當時才一歲,霍家群龍無首,亂成了一團。
眼看霍家百年基業就要分崩離析,霍明智的三叔回到國内,穩住了局勢。
姜眠的父親帶她來霍家吊唁。
霍明智很喜歡她,姜眠也很心疼這個孩子,往後的每年都會來看他。
隻是這兩年她每次來,小家夥都會想盡各種辦法不讓她走,讓她覺得有些頭疼。
“我都說了那個狗男人根本就保護不了。
”霍明智雙手叉腰,滿臉痛恨:“你出事了他還得找我救你,這麼沒用的男人你還對他死心塌地的,真是傻透了!
”
姜眠眼眸一黯。
其實都不用猜,隻能是司煦發現她不見了,查到她是被帶往了東華地區,才聯系上了霍明智。
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點良心。
“小少爺,您快帶姜小姐進去坐吧。
”帶姜眠過來的張伯提醒道。
“對,你跟我進來。
”
霍明智抓着姜眠的手,把她拉進了别墅裡。
小家夥好久沒見到她,像是有說不完的話,直到張伯提醒他姜眠現在需要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下,小家夥的嘴才閉上。
姜眠吃了東西,張伯送她去了客房。
看出來他有話要說,姜眠在門口停下:“張伯,您有什麼話直說就行。
”
張伯一向嚴肅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。
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泥娃娃,遞給姜眠:“姜小姐,這是小少爺自己捏的,他不好意思給你,我就自作主張拿了過來。
”
姜眠伸手接過,看着手裡奇形怪狀的泥娃娃,不确定地問道:“這捏的是我嗎?
”
張伯笑而不語。
姜眠忍不住笑:“他還是這麼熱愛手工。
”
可惜沒天分。
“姜小姐,你在豐城的遭遇我了解了一二,恕我直言,良禽擇木而栖,以你的才能,不應該再繼續在司總身邊浪費時間。
”
張伯眼眸幽深,繼續說道:“最近霍家裡很多人又開始搞起了小動作,如果你能留在霍家,留在小少爺身邊,對他來說會是相當大的助力。
”
姜眠目光微閃。
這不是張伯第一次直言讓她來霍家了。
她一直不同意,自然有她的考量。
“張伯,有句話說出來你可能會不愛聽,霍家有些東西必須要盡快割舍了,不然就算有一百個我幫助明智,最後也是……”
姜眠到底是沒忍心把話說完。
張伯面色白了幾分,他并沒有生氣:“姜小姐,多謝您的忠告,您好好休息。
”
有些事情可不隻是姜眠看明白了,隻是放在自己身上不忍心做取舍罷了。
姜眠狠狠睡了一覺,一直睡到了下午五點鐘,她才下了樓。
到了樓下,看到客廳沙發上坐着的司煦和言佑,她臉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。
司煦目光緊鎖在她身上,眼裡滿是怒火。
姜眠當做沒看到,走過去打招呼:“司總,言小姐。
”
“姜秘書,你沒事吧?
”言佑站起來拉着她的手,滿臉關切。
“多謝言小姐關心,如您所見,我好好的。
”
言佑松了口氣:“沒事就好,阿煦說你被壞人綁走的時候,我都要吓死了。
”
姜眠笑了笑,沒接話。
“呸!
虛僞。
”
這個時候一道稚嫩的童聲傳來。
姜眠看過去。
霍明珠穿着卡通睡衣從樓上跑下來,到了姜眠跟前抱住了她的腰:“姜眠,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是誰啊?
”
其……其貌不揚?
言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一旁的張伯眼皮一跳,趕緊說道:“小少爺,這位是言佑言小姐,司總的女朋友,他們半個小時前剛到。
”
霍明智‘哦’了一聲:“原來你就是司總的新女朋友,我看着也不怎麼樣嘛,跟姜眠比起來差遠了。
”
言佑一下抓緊了司煦的胳膊,眼眶微微泛紅。
“霍少爺,能請你說話客氣點嗎?
”
司煦眼神不善地盯着霍明智。
這裡是霍家的底盤,霍明智可不怕他。
“司總, 我說話就這樣,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。
”
男孩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,笑的要多欠揍有多欠揍。
姜眠有幾次來霍家,司煦陪着。
他本來就不喜歡小孩子,霍明智覺得他配不上姜眠,也不喜歡他。
兩人之間的關系可以用水火不容來形容。
司煦冷眼看着霍明智:“霍家的家教真是越來越差了。
”
一旁的張伯變了臉。
“司煦,你少在我們霍家指手畫腳。
”霍明智雙手叉腰,年紀小但氣勢倒很足:“既然你都有新女朋友了,那姜眠就是我的了,你快帶着你的新女友回去吧。
”
司煦冷笑了一聲:“霍少還是等毛長齊了再跟我搶女人吧。
”
他這話一說出口,言佑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。
阿……阿煦在說什麼?
他說姜眠是他的女人!
姜眠面色怪異地看着司煦。
一時間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感覺。
可能生氣更多一點。
是不是在這個男人心裡‘我的女人’這四個字一點都不值錢,哪怕他們已經結束了,還是可以說出來就為了教訓霍明智。
完全不管她的感受。
“姜眠才不是你的!
”霍明智生氣了。
“司總,言小姐,你們舟車勞頓,現在是晚飯時間,廚房已經備好了飯菜,你們吃了飯好好去休息一下如何?
”
張伯自然不能眼看着矛盾升級。
司煦淡淡點頭:“好。
”
“姜眠,我們去我房間裡吃。
”霍明智沖司煦冷哼了一聲,看向張伯:“多送點吃的上來,姜眠能吃。
”
姜眠嘴角一抽。
這個小鬼越來越欠揍了。
霍明智帶着姜眠上了樓。
言佑抱着司煦的胳膊,紅着眼眶問道:“阿煦,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?
”
“沒什麼意思,就是為了氣他。
”司煦摸着她的腦袋,敷衍道。
“可是我聽了心裡很不舒服,我現在感覺心好痛。
”
言佑說着說着哭了。
她現在心裡真的好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