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 學會忍耐
姜忠誠蹙眉:“有什麼好接觸的,家庭條件還行,人還行,就抓緊結婚吧。
”
姜眠眸光微閃:“不着急。
”
“你都多大了還不着急?
”
“大伯,你這麼急着讓我結婚,是想讓我快點拿到信托基金嗎?
”
這個問題讓氣氛凝滞了。
姜忠誠冷冷地看着姜眠:“你該不會覺得我在惦記你的信托基金吧。
”
“大伯說的這是什麼話,我怎麼可能會這麼想,是我小姨想讓我快點結婚,拿到信托基金以後重振姜家,我想大伯也是這樣想的對嗎?
”
姜眠拿起茶幾上的水壺和水杯,倒了杯水喝。
“我當然也是這麼想的。
”姜忠誠臉色不好看。
“我們姜家好着呢,你重振個屁。
”
“姜欣!
”姜忠誠和蔣麗異口同聲。
姜欣臉色一白,害怕地下了頭。
姜忠誠和姜眠的父親是同父異母,兄弟二人之間感情并不好,很早就分了家,姜忠誠在經商天賦上不如姜眠父親,多年來一直混的不怎麼好。
直到姜家落難,他低價收購了姜氏股東們手裡的股份,讓公司死而複生,這才過上了好日子。
姜家敗落,姜忠誠是兇手之一。
至于為什麼說是之一,因為他一個人絕對沒有這個能耐搞垮姜家。
踩着親生兄弟的屍體過上了好日子,姜忠誠自然聽不得姜欣當着姜眠的面說這種話
哦?
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訓斥,怪不得姜欣剛才一點都不害怕。
姜眠臉上的笑容更深了。
場面一時間有些尴尬。
好在這個時候廚房做好了飯,衆人移步去了餐廳。
吃完飯,姜眠準備告辭了。
臨走的時候,她看着姜忠誠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大伯,我最近想養條狗,你愛狗,所以我想問問你什麼狗好養。
”
姜忠誠:“肯定小狗最好養。
”
“其實好不好養不重要,主要是要夠忠誠,不會背叛主人就行。
”姜眠眉眼彎彎。
姜忠誠面容一僵:“大多數的寵物狗都忠誠。
”
姜眠笑着點頭:“怪不得大伯這麼喜歡狗,确實比很多人面獸心的人要強。
”
這下姜忠誠是真聽不下去了。
他做賊心虛,覺得姜眠每句話都是在暗諷他。
“好了,大伯,時間不早了,我走了。
”
姜眠揮了揮手,潇灑離開。
司機把她送到了公司門口。
姜眠上了自己的車正要回家,副駕駛門從外面被打開,一個男人坐了上來。
不是别人,正是司煦。
男人染了一身的寒意,姜眠打了個冷顫。
“你去姜忠誠家裡了?
”
“司總怎麼知道?
”姜眠看着男人線條完美的側臉:“你該不會派了人監視我吧。
”
司煦輕嗤一笑:“姜秘書,你告訴我,你身上有什麼值得監視的價值嗎?
”
“誰知道呢。
”
姜眠打了個哈欠。
她有點困了,不想再跟司煦在這裡糾纏:“司總,能麻煩您下車嗎?
我要回家睡覺了。
”
“今晚我在你家睡。
”
姜眠給男人豎了個大拇指。
她太佩服了。
竟然能把這句話說得像‘我吃飯了’一樣自然。
司煦不耐煩地催促道:“快開車。
”
姜眠雙手握着方向盤,靜默了幾分鐘後啟動了車子。
到了家裡,姜眠直接回了卧室,反鎖上了門。
倒不是怕司煦闖進來對她做什麼,而是她真得很困,想立馬洗漱一番睡覺。
她洗漱完躺到床上,外面的男人砸門了。
姜眠戴上耳機,兩耳不聞窗外事。
她明明很困,但閉上眼睛卻又睡不着。
腦子裡想的事情太多了,就容易這樣。
晚上面對姜忠誠,她好幾次都想着要不幹脆給他一刀,大家同歸于盡算了。
她恨姜忠誠,但她要忍耐,不然她要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出他背後的那個人,她不可能用一輩子的時間隻完成這一件事情。
一直到後半夜,姜眠才睡着。
早上。
姜眠起床出了卧室,看到蜷縮在沙發上躺着的司煦:“司總,已經早上了,您該起床去上班了。
”
司煦立馬睜開了眼睛。
他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,看來一晚上沒怎麼睡。
“姜眠,你真該死。
”男人咬牙切齒。
他昨晚敲姜眠的門隻是想要床被子。
姜眠抿了抿唇,不理他,擡腳去了廚房。
她弄了兩個三明治,熱了兩杯牛奶,端出去放到餐桌上,問男人:“司總吃嗎?
”
司煦冷眼看她:“誰要吃你做的狗食。
”
“可司總以前沒少吃我做的狗食。
”
“别跟我說話了。
”
姜眠淡笑了一聲,坐下吃早餐了。
吃完,她把司煦當空氣,出門去公司了。
她前腳到了公司,司煦後腳也到了。
路過秘書室,他停了下來。
秘書室裡的秘書們頓時心裡一緊。
好在司煦隻是停了一下。
中午的時候,姜眠和周莞結伴去食堂吃飯。
剛進食堂,兩人就感覺到了不對勁。
大家工作了一上午,急需要釋放壓力,所以往常食堂都跟菜市場一樣,吵的不行。
可今天食堂裡面安靜如雞。
姜眠猜到了什麼,眼睛化為雷達掃視了一圈,找到了坐在靠窗邊坐着的司煦和言佑。
周莞也看到了,忍不住咂舌:“就今天想來食堂吃飯,還碰到了他心血來潮。
”
姜眠抿唇。
這不就是點背。
既然來都來了,兩人也不打算走了,拿着餐盤去打飯了。
她們想挑離司煦遠一點的位置坐。
巧了,别人也是這麼想的。
放眼一看,隻有司煦近處還有空位了。
姜眠和周莞隻好坐了過去。
“姜秘書,中午好。
”言佑看到了姜眠,熱情地打了聲招呼。
姜眠:“……”
真的就不能當做沒看見她嗎?
姜眠不能跟言佑一樣喊,又實在不想過去打招呼,隻好鞠了一躬,然後坐到了位子上吃飯。
“阿煦,食堂的飯這麼好吃,你以後經常帶我來吃好不好?
”
言佑往嘴裡送了口放,腮幫子鼓起來,跟隻小倉鼠一樣。
司煦拿起紙巾,擦了下她的嘴角,笑容寵溺地說道:“好。
”
員工們集體崩潰。
午飯,除了司煦和言佑以外,食堂裡的其他人都吃的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