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章 都是她的錯
包括今天這個飯局,林志成也不是為了給自己出氣,而是想讓沈重脫離趙端雅和她父親對他的掌控。
姜眠也是正有此意。
“林董确實是個很好的人。
”沈重垂眸,眼神暗淡:“如果我當初遇到的是林董就好了。
”
“沈副總,您有時間在這裡假設,還不如把肚子填飽,回去以後好好調整下狀态,開始全新的人生。
”
姜眠從來不會後悔什麼。
就連跟司煦分手的時候,她都不後悔與他在一起。
人生本來就是不斷試錯的過程。
沈重看着她,心跳的速度微微加快:“姜經理,您真的是個内心很強大的人,看來我以後要好好向您好好學習了。
”
姜眠垂眸,靜默了幾秒鐘,随後淡聲說道:“沈副總,沒人能做到内心真正的強大,總會有一些事情會使人變得脆弱,而脆弱是可以被允許的,隻要不允許自己一直脆弱,在脆弱中迷失了自己就好。
”
沈重愣住了。
說實話,被趙端雅掌控的這些年來,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。
姜眠的這番話,解開了他的心結。
“快吃飯吧。
”
姜眠打算專心吃飯了。
沈重回過神,拿起筷子,低下頭的時候眼眶微微泛紅。
兩人一直吃完飯,林董都沒再下來。
外面天色已經黑了,兩人讓管家向林董帶了感謝的話,便打算離開了。
走到門口的時候,一輛車開了過來。
是很普通的轎車。
眼看快開到門口了,車子突然加速。
姜眠面色一沉,抓住沈重的胳膊把他拉回了别墅裡。
最後,車子堪堪停在了距離屋門十幾厘米的位置。
管家臉色難看,沖着車内怒聲喊道:“方楠!
你瘋了是不是!
”
車内的男人打開車門下來了。
姜眠看着他,眼神更冷了。
這個男人就是那天離開南豐集團時,抓住她胳膊,打算逼她動手的那個。
看來,他跟林董之間似乎有什麼關系。
“抱歉,陳管家,我把油門當刹車了。
”
這話雖是對管家說的,但方楠的眼睛卻在盯着姜眠。
他眼神陰冷,像是蛇的眼睛一樣,讓人感覺渾身不舒服。
姜眠不閃不避的與他對視。
管家眼神不喜地看着方楠:“快給兩位客人道歉。
”
“對不起。
”
方楠老老實實地道了歉。
姜眠眉心微斂,看向管家:“我們走了。
”
話落,她走出别墅上了車。
姜眠和沈重讓司機把他們送到了恒泰取車。
到了地下停車場,姜眠上車之前,沈重有些擔心對她說:“姜經理,那個男人看着好像很恨你。
”
“我知道。
”姜眠打開車門:“拜拜,明天見。
”
話落,她坐進車子,開車回家了。
沈重看着她的車子逐漸開遠,臉上露出了看起來很溫暖的笑容。
真是個厲害的人。
……
豐城。
夜幕降臨,各大娛樂場所就變成了最熱鬧的地方。
司煦坐在酒吧二樓,面無表情地看着底下瘋狂扭動身體的人們。
“阿煦,你是想下去玩嗎?
你要是想,我可以陪你一起。
”
伴随着溫熱的氣息,女人嬌柔的聲音在司煦耳邊炸開。
他微微歪頭,淡聲開口:“回去找他們玩,讓我自己一個人呆一會兒。
”
言佑咬唇。
今天她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。
對方自稱是恒泰的員工。
她說姜眠又勾搭上了司煦。
可以說,她幾乎是立馬就相信了。
本來這頓時間司煦經常出差,她就懷疑他會不會是去南城找姜眠了。
挂了電話,她大哭了一場,心裡既憤怒又委屈。
哭夠以後,她心裡開始怨恨姜眠,怨恨她的不講信用。
嘴上說着放下了她和司煦之間的感情,但卻不要臉地勾引司煦!
男人都架不住女人的勾引。
哪怕他根本不愛這個女人。
所以,言佑欺騙自己,這不是司煦的錯。
司煦根本就不愛姜眠,隻是被她蓄意勾引了。
錯的人是姜眠。
“阿煦,我想跟你聊聊天,我們好久沒一起聊天了。
”
言佑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司煦的袖子。
司煦沒感覺到,也就沒動。
他瞥了言佑一眼,淡聲說道:“我現在不想聊天。
”
“阿煦……”
言佑眼眶開始泛紅,她低頭看着司煦放在腿上骨節分明的手。
她知道,她現在去握司煦的手一定會被他甩開。
剛開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。
這都是姜眠的錯。
言佑吸了吸鼻子:“好,你不想聊就不聊了,我就問你一個問題,你之後還要出差嗎?
”
司煦淡淡點頭。
“去哪?
”
“還沒定下來。
”
言佑眼眸一黯:“好,知道了。
”
話落,她起身回了包廂。
沒過多久,祁硯出來了。
他坐到司煦面前,試探地說道:“小嫂子看起來都要哭了,你們吵架了?
”
司煦冷冷看他:“與你無關。
”
“老大,你别用這種态度對我了行不?
”祁硯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:“我發誓,我現在對姜秘書一點想法都沒有了。
”
司煦看他的眼神更冷了。
見此,祁硯又急忙說道:“我舉雙手支持老大你跟姜秘書重新在一起,你們就是天作之和,天生就注定要在一起的。
”
這話讓司煦臉色稍霁。
他從祁硯臉上移開視線:“不用你說。
”
祁硯笑了笑,往包廂裡看了一眼:“那她怎麼辦?
”
“暫時先這樣。
”司煦臉上露出了冰冷的笑容:“現在還不到我和沈芳平撕破臉的時候。
”
“我覺得她父親未必敢到處亂說。
”
“你也說了是未必。
”
祁硯不說話了。
過了半晌,祁硯猶豫地說道:“我看她還挺不錯的,也是真心喜歡你。
”
司煦看他,挑眉:“怎麼?
你喜歡她?
”
祁硯趕緊搖頭。
他才不喜歡動不動就哭的女人,對他來說太可怕了。
司煦端起桌子上的酒杯,看着酒杯裡藍色的液體:“祁硯,趁早改改你看人隻看表面的毛病。
”
“我哪有看人隻看表面。
”
祁硯不肯承認。
司煦冷笑了一聲,不再說什麼。
深夜十二點,一行人才離開了酒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