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5章扶我去廁所
陸捷先找的常務副縣長張鵬,見面後三言兩語,就将他收至麾下。
張鵬本來就是隻講利益、不講立場的人,之前因小舅子冀賢明被薛冰和秦陽懲處而認識到,薛冰跟自己不是一路人,要是任由她執政下去,會進一步侵犯到自己的利益,那到時自己這個常務副縣長當着還有什麼勁?
當然,在之前小舅子被懲處的時候,張鵬就已經感覺到了沒勁,身為堂堂的常務副縣長、縣裡四把手,連小舅子都護不住,說出去都不夠丢人的。
這次陳維同被免職,對他打擊相當的大,讓他深刻的感受到了無依無靠無助。
以前他背靠陳維同這個老大哥,可以放心大膽的為自己謀取利益,而陳維同這突然被免職,他從今以後沒人庇護了,再有被薛冰針對過的曆史情節,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嗎?
也因此,眼下陸捷突然到訪,透露出招攬之意後,他立馬就痛快答應下來。
現階段,隻有跟着陸捷,他才能保證自己的既得利益不被侵犯剝奪。
至于薛冰和陸捷二人誰好誰壞、誰正誰邪,那就不是他所關心的事情了。
順利招攬了張鵬之後,陸捷又趁熱打鐵,去拜訪常委副縣長申鍛煉,後者跟張鵬一樣,是縣政府的兩大關鍵力量,是縣長必須要掌握在手裡的。
申鍛煉跟張鵬一樣,原先是陳維同的人,陳維同被免職後,他也很是彷徨,有點迷失方向的意思。
當然對他來說,迷失了方向不要緊,别失去了利益就行。
别管是書記薛冰,還是新縣長陸捷,誰能保證他的利益,他就跟誰走。
陸捷和申鍛煉聊了幾句後,申鍛煉敏銳地判斷出他想招攬自己,于是不加掩飾的說道:“我目前正在為縣城籌劃建設一座濱河公園,相信這個事兒老陸你也知道了。
這是利縣利民的好事,也能凸顯出咱們這屆班子的政績,但是薛書記那邊遲遲不肯給我上會立項,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,是她效率拖沓,還是另有想法……”
陸捷一聽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,道:“這還不好說,包我身上了!
她薛冰不是不給立項嘛,那下次常委會我這個新任縣長給提出來,非得給你通過不可。
而且這個項目從頭到尾,全交給老申你負責,我不許任何一個外人插手。
”
申鍛煉聽得眉開眼笑,心中已經有幾分意動。
陸捷繼續給他許下好處:“除此之外,以後縣政府這邊的工作,我還要多多倚重申老弟你,一些重大工程項目,隻要條件允許,我都交給你去負責。
我隻希望咱們以後能精誠合作、同心協力,共創更大輝煌。
”
申鍛煉也不是第一天進官場,知道他這番保證,不能盡信,真要是全信了,那連春節都得過錯咯,但想來他需要倚重自己來制衡薛冰,總不會虧待自己就是了,而自己若是拒絕了他的招攬,轉而去跟随薛冰,那可就撈不到什麼好處了,如是一想,笑着遞手給他,道:“好啊,那以後就請縣長你多關照了,我也會盡心盡力支持你的工作,咱們攜手并進,為了青山縣更美好的未來而奮鬥!
”
他這最後一句話,若是給不了解他的人聽了去,還得以為他是個多麼勤勉正直的官員呢。
陸捷見他也願意投效自己,大喜過望,緊緊握住他的大肥手,用力晃了兩晃,心中暗道:“薛冰啊薛冰,以前你和陳維同聯手,我确實拿你們沒有辦法。
可這次陳維同突然落馬,你們的聯盟分崩離析,我可就不怕你了。
現在你那邊隻有你、王興華和郝建平三個人,我這邊卻有我、張鵬、周玉萍和申鍛煉四個人了,過會兒我再去試着收服韓剛,等新副書記和新紀委書記履職後我再積極争取他們的支持,到時你怎麼跟我鬥啊?
哈哈,你就等着被我反敗為勝活活碾壓吧!
”
白天時光忽忽而過,秦陽一整天也沒幹什麼正事,隻是接到華鑫藥業老總缪凱發來的他兒子的學籍卡,轉發給了薛雨,請她幫忙辦理入學靖華四中的手續。
傍晚下班後,秦陽前往縣醫院探望曹君怡,本想買束花的,又怕在醫院遇到熟人被誤會,所以就改而買了個果籃。
到病房裡一看,曹金又在,看來他對這個女兒非常喜愛。
當然,就算他更愛兒子曹子龍,可曹子龍如今身陷囹圄,他也隻能将全部的父愛凝注到曹君怡一個人身上。
曹金眼看秦陽又來探望女兒,亦能看到他和女兒的友情之深厚,暗暗感歎,起身相迎。
秦陽跟他客套兩句,湊到病床邊探問曹君怡的傷情:“怎麼樣,今天什麼感覺?
疼不疼啊?
”
曹君怡咧嘴苦笑,道:“還上着鎮痛泵呢,疼也覺不出來,你不用總是來看我……”
曹金等他們聊了幾句後問道:“秦陽,你又怎麼刺激康少偉了,他讓我把你搞成非死即殘,還說我要是不搞死你,就把我搞死。
”
秦陽腦海中立時浮現出,周日下午送薛雨娘兒倆回省城時,在省委家屬大院門口被康少偉警告的一幕,此人為了占有薛冰,警告自己不成,竟然真動了殺心,真是飛揚跋扈,可惜他想錯了,自己不是洪建設父子,不會被他輕易拿捏,冷哼一聲,問道:“你剩餘的家産,都處理幹淨了嗎?
”
曹金怔了下,但很快明白他這句話的深意,是要提防康少偉動手掠奪,點頭道:“存款都已經轉移到了君怡名下,集團等她傷好了也轉給她。
”
秦陽點頭道:“既然處理好了,那你就隐身幕後吧,跟康少偉玩消失。
他找不到你,也就既不會再讓你做事,也不會報複或者仇殺你了。
”
他用詞非常謹慎,用的是“隐身幕後”而非“遠走高飛”,因為曹金先後殺害那麼多人,也算惡貫滿盈了,這還不算他以前涉黑時犯下的罪過,所以他是一定要接受法律嚴懲的。
正因于此,秦陽沒有讓他遠走高飛,免得以後警方抓他不到。
曹金也覺得秦陽給出的這個計策不錯,不用摻和到他們的争鬥中去,也不用擔心日後某天被康少偉棄殺,卻多少有些不甘心,歎道:“陸捷這就接任縣長了,我的集團事業也能迎來一個大發展,這時候隐身幕後,唉……”
秦陽譏諷他道:“迎來大發展又能怎樣?
多賺的錢還不是被康少偉這樣的大衙内搶走?
光是錢被搶走也就罷了,就怕還會殃及君怡和曹子龍。
”
曹金心頭打了個激靈,立時幡然醒悟,連連點頭:“我這就退居幕後,躲到山區養老去。
”
秦陽沒說什麼,心想你這可是想多了,你害了那麼多人,還想養老得個善終,可能嗎?
“爸你出去下,我有話跟秦陽說。
”曹君怡忽然說道。
曹金哦了一聲,走出了房間。
秦陽問伊人道:“你要跟我說什麼?
要是風話就算了。
我拿你當朋友,你可别想三想四的。
”
曹君怡聞言很是氣悶,橫他一眼,嗔道:“早知道替你擋槍連一夜之情都換不來,我都不給你擋!
”
秦陽呵呵笑起來,道: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
”
“我想上廁所,你扶我去!
”
秦陽一怔,看看她,又看看這間單人病房,道:“你爸沒給你請護工嗎?
再不濟也有護士吧?
你讓我這個大男人扶你去廁所合适嗎?
”
曹君怡振振有詞的道:“有什麼不合适的,我身上哪兒你沒見過?
”
秦陽見她都放得這麼開了,那自己也就别矯情了,她到底救過自己命,自己伺候她上趟廁所也應該,甚至别說一趟了,十趟百趟都應該,便點頭答應,掀開她身上被子,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坐起來。
曹君怡剛坐起來,護工就帶着飯盒回來了,顯然剛才是去吃晚飯了,她見曹君怡起身,忙上前問道:“這是要幹什麼,還是我來吧。
”
曹君怡道:“沒你事兒,你先出去歇會兒,歇夠了再回來。
”
那護工大姐憨憨的道:“我不累,不用歇,還是我來吧。
”要從秦陽手中接過她來。
曹君怡瞪着她,心說你怎麼這麼沒眼力價兒啊,就不知道成人之美嘛,喝道:“讓你先出去,沒聽見?
不出去明天開始就不用你了。
”
那護工吓了一跳,趕忙答應,轉身跑了出去。
秦陽哭笑不得,道:“我算是看明白了,你是誠心使喚我。
”
曹君怡俏媚眼觑着他道:“你又不讓我睡,還不許我變着方方的跟你親近啊。
”
秦陽苦笑搖頭,把她雙腿扳到床下,替她拿上鎮痛泵,攙扶着她走進洗手間。
“我兩條胳膊都使不上勁,一使勁就牽動傷口,你得幫我脫褲子。
”
跨站在馬桶上後,曹君怡提出了一個對男人來說并不過分的要求。
秦陽見她似笑非笑的觑着自己,不知道是真的如此,還是她是在借機誘惑自己,撇了撇嘴,微微彎腰,将她下衣全部褪到了大腿上,由于居高臨下,她隐秘部位又有病号服遮着,所以也沒看到不該看的地方,當然就算看到了也沒什麼新鮮的,畢竟之前又不是沒看到過。
随後,他又扶着伊人慢慢坐在馬桶上,将鎮痛泵遞給她道:“你自己拿着吧,我先出去。
”
曹君怡不接,道:“出什麼出啊,你就留下來看着我吧。
”
秦陽愕然問道:“你當着我的面,能尿得出來?
”
曹君怡沒說話,緊跟着響起一陣細密的水聲,代她做了回答。
秦陽很是無語,搖了搖頭。
“對了,過會兒你還得幫我擦一下。
”曹君怡又提出了一個更過分的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