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都驚疑不定的互相看了幾眼,幾個人臉上都帶着明顯的震驚。
反而是張叔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驚訝的上前一步,幾乎是有些激動的問:“你們見過張文舉?
!
”
溫思爾的眼眸閃動了片刻,隻是道:“在路上聽到過,實不相瞞,我們來徐州也是因為在路上聽到了一些動靜……好像是一個叫張文舉的人從徐州城去京都告狀,告到了女皇面前。
”
李源蕭聽着溫思爾這半真半假的話,忽然福至心靈,接口道:“沒錯,聽說就是因為這個,京都那邊才派來了大人物,就是要查一查這徐州城,我們也是想看看能不能趁機找些好處什麼的……”
乞丐們根本沒有心思深究他們說的話,聽到這個消息,張叔甚至一瞬間流下了淚,他幾乎是顫抖着問道:“他……這個張文舉,你們可有聽說,他是不是還活着?
”
溫思爾看着他帶着些希翼的眼睛,肯定的點了點頭,“活着。
”
張叔的肩膀幾乎在一瞬間垮了下去,他沉默片刻,然後抹了一把臉,連聲說了三個“好”,才終于到道:“活着好……我還以為,還以為他……”
竟然是哽咽到發不出别的聲音。
一直在一旁沉默的虞伯在此時接話道:“張文舉是他的弟弟,他之前從徐州逃了出去,我們都以為他被官兵抓住,死無全屍了……”
溫思爾明了了,她點點頭,不再多問,直接道:“好,諸位,我沒什麼要問的了,事不宜遲,等到天擦黑,我們就帶着芸娘離開這裡。
”
得了溫思爾的話,他們都立刻緊鑼密鼓的準備起來,比起之前那種死氣沉沉的絕望,溫思爾帶來的消息好像給了他們一些希望,所有人臉上甚至都帶着一些笑意。
李源蕭明顯有很多話要問溫思爾,但是他也學聰明了,愣是忍到了太陽落山,李源蕭背上芸娘,借着夜色,在一行人的掩護下拐進了幾道巷子。
溫思爾在旁邊腳步匆匆,李源蕭滿頭大汗,但是忍着沒出聲,等到護送的人都看不見影子了,他才終于納悶道:“你要怎麼把人帶走?
”
就連他們還都是從城門的出水道口鑽進來的,總不能今晚背着人再鑽出去吧!
李源蕭一個激靈,不敢置信的看着溫思爾,“你不會是騙他們的吧!
?
”
這麼說着,他甚至都猛地停下了腳步,看着溫思爾的目光簡直就像是在看什麼十惡不赦之人。
溫思爾原本心神緊繃,一直到走進這個巷子裡之後,才終于松了口氣,随即一臉無語的看着他,“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嗎?
”
李源蕭梗着脖子,“更甚!
”
溫思爾翻了個白眼兒。
她揮揮手,懶得跟李源蕭多廢話,隻是道:“不是帶人出城……别那麼多話,跟我來。
”
說着,她率先往前走,沿着小巷子的牆壁,七拐八拐之後,到了一處後門。
溫思爾趴在木門上聽了聽動靜,然後才擡手輕輕扣響。
三聲長,兩聲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