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晚煙心裡一頓惡氣。
顧墨寒這小子指桑罵槐,一個勁兒辱罵她呢。
沒關系,她忍!
誰讓顧墨寒确實在幫她呢。
丞相夫人的臉色大變,被明顯戳到了痛處,眸中浮起不甘和憤恨,顧墨寒竟敢說她的女兒是庶女!
縱使是南晚煙她娘死後,她才扶為正妻,那如今也是正妻出身,膝下子女就該算嫡出!
南祁山聞言,頓時怒氣沖沖的瞪着丞相夫人,厲聲喝道,“你當年背着我都做了什麼好事!
”
随後,他朝着顧墨寒作揖,“王爺,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,您和承王都是天之驕子,臣嫁女兒也是秉着絕對恭敬的态度,隻是當初承王妃先嫁,後來輪到翼王妃的時候,臣不在,婚事都是交由丞相夫人一手操辦,但想來也絕沒有對王爺不敬的意思。
”
丞相夫人咬咬牙,南晚煙不算個東西,但顧墨寒輕易得罪不得,她立馬圓回來。
“此事是妾身做的不對,承王妃出嫁的時候用的預算超出預期,所以,所以才會少了些翼王妃的嫁妝……但丞相府從沒有對王爺不敬的意思!
”
顧墨寒冷哼,語氣中帶着駭然的涼意,“究竟是不是,丞相和夫人心裡清楚!
”
南祁山深深皺眉,竟沒想到這一出又得罪了顧墨寒。
南晚煙冷眼看着,終于找到時機插話,接着可憐兮兮說道,“我娘親死得早,母親按理來說就是我的娘,可女兒出嫁,您非但不給嫁妝,如今還讓我給您太後祖母給我的賞賜……”
“我不是不想給,隻是覺得有些難受,我時隔五年好不容易回了一趟相府,母親非但不關心我,不過問我的近況,隻惦念着太後給予我的賞賜,我,我好傷心……”
顧墨寒喜歡看南晚煙跟相府的人狗咬狗,他火上澆油,冷哼道。
“本王沒有嫌棄王妃已經是跟丞相府最大的面子了,如今翼王府的東西,南丞相别動什麼歪心思!
而且王妃缺嫁妝,南丞相現在聽見了,難道不應該給個交代?
”
南祁山這些年苦心經營,要的就是找準時機攀上高枝,小不忍則亂大謀,面對顧墨寒的質疑,他隻能做出取舍。
他看向丞相夫人,沉聲開口,“夫人,去把那些你珍藏的寶物們都拿來,我們丞相府,确實欠王妃嫁妝。
”
“相爺……”丞相夫人下意識的想反駁,但很快她回神,随便給南晚煙一點破爛打發了就行,旋即對一旁的嬷嬷使了個眼色,“王嬷嬷,你去拿一下本夫人放在箱子裡的東西。
”
好寶貝都是給她未來的外孫女準備的,怎麼能便宜了南晚煙?
!
嬷嬷懂了丞相夫人的意思,剛要轉身下去,就聽到身後南晚煙開口。
“母親不必這麼麻煩,我記得前些日子在太後壽宴上,聽到母親得了一顆半人高的珊瑚玉,那個不錯,我喜歡。
”
丞相夫人的身子頓時一僵,開始絞緊了手帕。
“王妃消息真是靈通,您若是喜歡,那就……就拿去吧。
”
她的心都在滴血,但是對上南祁山殺人的眼神,她也隻能含淚将寶物拱手相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