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思爾被他哭的頭疼,擺擺手:“别哭了,去給我打一盆熱水過來,傷藥給我。
”
阿允抽噎了兩聲,住了聲音,連忙去給溫思爾打水,溫思爾找理由把阿允打發出去,脫了衣服給自己身上的傷口上藥。
右胳膊疼的厲害,她這才發現已經腫了一大片,應該是在滾落的時候撞的,她咬着牙給全身上了一遍藥,身上已經大汗淋漓。
真是倒黴透了,她暗暗咬了咬牙,誰知這時候阿允來敲門。
溫思爾連忙把衣服綁好,“怎麼了?
”
“少爺,張大人想見您……”
溫思爾愣了愣,張大人?
張攬?
她的眸子閃了閃,立刻收拾好,推門走了出去,“帶我過去。
”
沒想到來到徐州城這麼久了,張攬一直沒有動靜,卻在今天忽然說要見她,是他們走漏了風聲……還是溫慶墨那邊有什麼事?
溫思爾腦中思索着邁入前廳,張攬一見到她便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。
“溫大人。
”
溫思爾沒事人似的,熱情的說道:“張大人,有失遠迎啊,快請坐。
”
二人你來我往的寒暄了一番,張攬才試探似的開口問道:“溫大人,這……不知您來之前,國公爺可有交代什麼?
”
溫思爾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,臉上的表情不變,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,說道:“國公爺也沒說什麼,就是告訴本官他與張大人是舊識,若有機會,可以一同飲酒。
”
二人對視一眼,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試探和了然。
一切都在不言中。
溫思爾知道張攬這是來試探自己的,溫思爾和張攬又有來有回的試探了幾個回合,張攬起身告退,走之前忽然似是不經意的說道:“聽聞侯大人明天要去山區那天提前探查賊寇的方位?
”
溫思爾臉色沉了沉,但是表情不變,“好像确有此事。
”
而後她笑了笑,“侯大人心氣高,要與我打賭誰先找到賊寇呢。
”
張攬的目光閃了閃,笑道:“侯大人就是太急功近利了,不過……溫大人也不必諸事都與他計較。
”
說完這句話,他“哈哈”一笑,一拱手,“那下官就先告辭了,溫大人留步。
”
溫思爾笑着目送張攬離開,等到人離開視線,她臉上的笑慢慢落了下來。
阿允正擔憂的走過來,一看到溫思爾這幅表情,一驚,“少爺……怎麼了?
”
“張攬可能已經開始懷疑我了。
”溫思爾微微眯了眯眼,語氣有些沉重。
阿允一驚,“啊?
怎麼會!
?
”
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的,怎麼會被懷疑?
溫思爾有些焦慮的搓了搓手,閉了閉眼,心中飛快的盤算着什麼……張攬今天的态度很奇怪。
如果真是來試探溫慶墨是不是囑咐了她什麼,這個時間是很不合适的,而且,方才談話的時候,她發現張攬一直在打量她。
難不成……
溫思爾隻能想到,他可能是在打量自己有沒有受傷。
這所有的就隻能說明一件事,他們已經打草驚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