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個意圖立馬被于風和雲恒識破,二人牢牢掰着她的肩,直接用力踩住她的雙腿讓她哀嚎出聲,根本沒有撞死的機會。
即便如此,流螢還是守口如瓶,什麼都不說。
陸淵離剛想讓人拖下去施加刑罰,畢竟宮宴大殿上,不好太血腥,尤其是女皇還在,就聽南晚煙忽然冷聲開口,“我來!
”
她二話不說掰開流螢的下颌,給她灌了一瓶青色的液體。
流螢忽然就倒在地上,痛苦地抽搐起來,整張臉青筋暴突,更是大口大口地吐着鮮血。
衆人震驚,也詫異南晚煙手段狠厲。
顧墨寒坐在原位上,陰冷的目光凝視着流螢,剛剛要是沒有他擋那麼一下,現在出事的就是晚煙了……
流螢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在被人撕扯,渾身燙的下人。
她撕心裂肺地嚎啕着,聲音一陣高過一陣,讓不少人都覺得頭皮發麻。
南晚煙居高臨下地盯着她,語氣如淬寒冰,“你方才喝下去的毒藥,是我自己特制的,絕不可能找到任何解毒的辦法。
”
“但是此毒不會讓你立刻喪命,隻會一點點腐蝕你的内髒,讓你在痛苦之中慢慢地,絕望地死去。
”
“你若是想好受一些,老實招來,究竟是誰指使你刺殺本公主的!
本公主可以給你解藥。
”
流螢根本受不了這苦,所以她才想着撞死,可如今不僅死不了,甚至生不如死,“奴婢,奴婢說!
什麼都說!
”
陸皎皎徹底慌了,冷汗濕了滿背。
她不知道南晚煙手裡竟然還有這麼可怕的毒藥,更明白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,最能讓一個人絕望崩潰。
流螢不過是個宮婢,膽小怕事,要不是拿她全家威脅,她甚至都不敢刺殺南晚煙……
衆人全神貫注的看着流螢,南晚煙冷聲道,“誰讓你刺殺本公主的?
”
流螢艱難地擡起手,朝陸皎皎指了過來,“是,是鴻蒙公主……”
她都已經做了這麼多了,事到如今,她即便是死,也要拖着陸皎皎下來陪葬!
陸皎皎要是死了,她的家人也能保全!
什麼?
!
竟然是陸皎皎幹的?
!
衆人的心裡登時掀起一陣驚濤駭浪,齊刷刷看向一臉絕望的陸皎皎。
南晚煙和顧墨寒的眸光倏地幽冷起來。
尤其是南晚煙,眼睛瞬間眯起。
昨日她才給鴻蒙喂了毒藥,按照鴻蒙的性格來說,絕不可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,更不可能今日就要讓人來殺她。
除非,是有了什麼變故……
而顧墨寒冷郁的鳳眸變得越來越危險陰鸷,一瞬不瞬地盯着陸皎皎,仿佛要将她千刀萬剮一般。
敢傷他的女人,他絕對不會放過!
陸笙笙驚訝地捂住嘴,“鴻蒙?
怎麼會是你?
”
被這麼多目光赤果果地盯着,陸皎皎如同沒頭蒼蠅一般,雙腿都軟了。
但她生性不服輸,更不願就這麼被人處置,咬牙切齒地還想狡辯,“你這個奴婢,竟敢污蔑本公主,你究竟是何居心!
”
“本公主怎麼可能……”
但還沒等她說完,流螢立馬痛苦地舉着雙手發誓,鮮血不斷的往嘴角湧出。
“奴婢,奴婢發誓!
若是今日奴婢說的話,有半句假的,一定全家暴斃,不得好死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