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墨寒那張英俊的臉龐,此刻在光影籠罩下徒添上幾分陰鸷和令人膽寒的冷氣。
“這天底下,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一個來曆不明的野種!
”
野種?
南晚煙過于憤怒和寒心,伸手狠狠地朝顧墨寒的俊臉上揮去。
可手掌還沒接觸到顧墨寒的臉頰,就直接被男人狠狠地桎梏住了。
顧墨寒噙火的雙眸死死盯着南晚煙,眉宇間毫不掩飾的怒氣讓人心驚。
“朕說錯什麼了?
”
南晚煙的手腕被捏的發紅,她的眼底微微濕潤,根本壓抑不住自己的火氣。
她看着他一副暴怒的模樣,忽然間就彌漫起了恨意,還有強烈的不甘。
“你一個字都沒對!
顧墨寒,我真是恨你,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混蛋,你為什麼隻可着我一個人欺負,我欠你的麼?
還有你告訴我,我懷孕這件事情,到底是誰跟你說的?
”
顧墨寒今日來的時候,明明是帶着花的,說明本意并非來質問她。
但他不管不問一上來就發火,還直接挑明了質疑她的孩子是野種,顧墨寒一定是在路上,遇到了什麼人,故意煽風點火挑起了這場戰争。
别讓她抓着,不然一定要手撕了他!
顧墨寒的眉頭重重的跳着,仿佛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,抓着她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氣,有那麼幾個瞬間,他想掐斷她的手腕。
“我要你拿掉孩子,就是欺負你?
看着你生下别人的孩子,才是愛你?
南晚煙,你把我當傻子?
”
他低頭,目光狠佞地盯着南晚煙,他的掌心滾燙灼人,快要将南晚煙的皮膚都給燒毀了。
此刻右臂上的傷疤也隐隐作痛,卻比不得他心上的千萬分之一的傷,眸底的殺意凜冽,“你告訴我,孩子幾個月了,孩子的父親是誰?
想來也是這兩個月裡發生的事情,是雲恒的,還是莫允明的?
”
“又或者――是那個叫莫離的混蛋?
他知道你懷孕了麼?
你們……有過幾次?
”
有些事情就不能深想,想一下便遍體鱗傷一次,妒火瞬間萬丈高。
可笑的是,他之前竟想要相信神佛,果然想要的東西,隻能靠自己的雙手争取。
既然她管不住自己,那他就替她管束,孩子他不能要,孩子的父親,他更要親手除掉!
可這話落在南晚煙的耳裡,卻是愈發的侮辱,她蓦然氣紅了眼眶,揚手打他一巴掌。
這一耳光響亮,顧墨寒沒躲,任她動手,他看着她憤怒至極的臉色,嫉妒忽然就淹沒了理智。
“你惱羞成怒了,看來奸夫是這三個人之一了。
”
“你真的不如去死……唔。
”
一句話還沒有說完,唇陡然被他封住。
他擡手掐住了她的下颌,逼她仰着頭承受這個吻。
怒火仿佛要破體而出,痛意也席卷而來,他接近粗暴的吻着她,淹沒她的感官掠奪她的呼吸,似乎想要證明什麼。
證明他似乎也沒有離她那麼遙遠,就算得不到她的心,就算不能讓她心甘情願的為他懷上孩子,他也可以随時吻她,要她。
隻要他想。
她就是他的。
南晚煙傾盡全力的去掙紮,越掙紮他越瘋狂,弄的她好疼。
直至最後她要喘不上氣,他才冷靜一點似的的松手她的下颌,輕輕的撫上她的臉頰,凝視着她眼神裡的情愫卻讓人感到靈魂深處都在震顫。
“晚煙,告訴朕,誰是孩子的父親,你若是什麼都不說,那朕隻好全都弄死了。
”
南晚煙隻覺得心跳空了一拍,血管裡流淌的不再是血液,而是融着冰渣的雪水。
她用蠻力甩開顧墨寒的手,用盡全身力氣般在他俊美的臉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巴掌印,雙目通紅還泛着淚光,終于忍不住朝顧墨寒嘶啞着吼出聲。
“顧墨寒你他媽簡直不可理喻!
渣男!
混賬!
愚蠢至極!
”
“這孩子是你的,你的親骨肉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