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思爾忍住胳膊上的疼意,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表情,一臉真誠道:“王爺!
下官實在不知道思思現在在哪裡……”
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道驟然加重,她頭皮一麻,立刻道:“王爺!
您聽我說!
”
她頭上冒出了冷汗,急道:“王爺,之前我們兄妹二人在路上遇到刺殺,始作俑者就是溫慶墨!
”
陸繹瀾微微皺了皺眉,盯着溫思爾,雖然手沒有松開,但是力道已經放緩了不少。
溫思爾一咬牙,“溫慶墨對我們兄妹二人痛下殺手,當時我們都受了重傷,是無雙路過救了我們,後來我回到京都,思思便在别處養傷。
”
注意到陸繹瀾冷漠的眸子,知道自己要是說錯什麼,肯定會被這人弄死。
她沉聲道:“我害怕溫慶墨再對我們出手,所以就讓思思離着京都遠遠的,王爺,溫慶墨膽大包天,這次徐州一案也和他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!
”
陸繹瀾的眸子微微動了動,但他沒有說别的,隻是冷聲道:“讓她來見我。
”
“好!
”溫思爾毫不猶豫的應了聲。
陸繹瀾聽到她幹脆的應好,這才眉梢微動,放開了鉗制住溫思爾的手。
溫思爾稍稍活動了一下肩膀,疼得她“嘶”了一聲,她說道:“王爺,思思現在在哪我也不知道,下官會去嘗試聯系她,屆時讓她與你見面,解開這個誤會,但是現在畢竟不安全……”
陸繹瀾微微眯了眯眼,“本王可以派人去接她。
”
溫思爾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:“王爺,不是我不信任您,但是您真的确定您身邊的人都是可信可用的嗎?
”
陸繹瀾,“你什麼意思?
”
溫思爾直視着他,一字一頓道:“王爺,您知道您的舊疾,并不知是戰場上留下來的舊傷嗎?
”
在遠處一直沒有說話的白雲潇臉色一變,大步上前,“你什麼意思!
?
”
溫思爾沒有第一時間說話。
其實她在第一次為陸繹瀾診治的時候就發現了,他的舊傷雖然會引發舊疾,但是不可能會這麼嚴重,在他的傷口上,有二次被人用毒的迹象。
可是溫思爾并不想卷入陸繹瀾身邊的波雲詭谲之中,自己所處的位置就已經很危險了,要是再卷入這些個大人物的紛争,自己可能都沒有命給家人報仇。
可是現在,這是取信于陸繹瀾的唯一手段了。
陸繹瀾盯着她,緩緩啟唇道:“繼續說。
”
溫思爾繼續道:“您的舊傷之上還有中毒的痕迹,這種毒是慢性毒藥,會逐漸附着在舊傷口上,加重傷口的反複。
”
“從中毒痕迹來看,您至少吃這種毒藥不少于半年。
”
這意味着,很有可能就是身邊人作祟,要不然誰有機會靠近陸繹瀾這麼長時間呢?
陸繹瀾的臉色此時堪稱可怕。
白雲潇臉色大變,直接對着陸繹瀾跪了下去,滿頭冷汗:“屬下監管不力!
”
他竟然讓歹人靠近陸繹瀾這麼長時間,簡直是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