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聽說,少将軍的娘親突然生病了,病的很嚴重,請了太醫都束手無策。
”
南晚煙頓時臉色一變,“這麼嚴重,什麼時候的事情,現在情況怎麼樣了?
”
不管怎麼說,她都欠雲恒一份恩情,如今雲恒的娘親生病了,她有能力,自然不能袖手旁觀。
封央搖搖頭,“不清楚,少将軍并沒有聲張,奴婢也是從路過的那些宮婢那裡聽說的。
”
“奴婢想,應該是雲少将軍不想讓您擔心,才會瞞着。
”
南晚煙聞言,輕咬紅唇想了想,也沒有要再休息的意思,而是轉身朝着殿外走去,“跟我出去一趟。
”
“是。
”
主仆二人一前一後走在路上,忽然迎面走來幾個宮婢。
“小翠,你聽說了嗎,好像是太醫院的江太醫,今日就要受罰了!
”
“我聽說了!
并且好像,要挨不少的闆子呢!
你說,江太醫都一把年紀了,這幾十大闆下去,還能活命嗎?
”
“能不能活命還另說,畢竟皇上還下令了,要讓江太醫流放,永不能回京呢。
”
南晚煙的腳步一頓,臉色瞬間變得冷駭可怖。
封央見狀,立馬抓過一個宮婢的領子,冷聲質問道,“你們方才在說什麼?
”
兩個宮婢先是一愣,看到南晚煙之後,才立馬反應過來,慌慌張張地下跪行禮。
“奴婢該死!
奴婢不應該在後宮裡嚼舌根,還請皇後娘娘責罰!
”
南晚煙蹙眉,看着這兩個宮婢,輕聲開口道,“起來吧,我不會責怪你們,但要你們把剛才說的,再一五一十地講清楚了。
”
兩個宮婢顫顫巍巍地起身,在南晚煙注視下,緩緩将實情說了出來。
頓時,南晚煙的臉色變得鐵青,好看的眉眼都蓄滿怒氣。
封央讓那兩個宮婢先行離開,自己則走近南晚煙問道,“郡主,現在怎麼辦?
”
江太醫是曾經幫過郡主的人,如今卻要為郡主付出這麼慘重的代價,依照郡主的性格,肯定不會坐視不管。
果不其然,南晚煙的臉色難看到極緻,怒氣沖上她的眉梢。
“沒想到顧墨寒這麼喪心病狂,就因為江太醫幫了我,他就要對一個老者下如此狠手!
”
要是真讓江太醫受罰了,他那老身子骨,絕對扛不住,更别提後續還要被流放了。
顧墨寒,他是存心跟她作對麼?
!
南晚煙心中氣悶,原本是想去找太妃,讓她幫忙将雲恒的母親帶進宮,畢竟她出宮太困難了,現在看來,還是直接去找顧墨寒吧。
兩件事情,一并處理!
想罷,她冷聲對封央道,“去禦書房!
”
“是!
”封央立即跟上,心裡卻隐隐感覺有些異樣。
顧墨寒這些日子算是将郡主捧在手心了,明知那太醫對郡主不錯,不看僧面看佛面,他應該不會罰得那麼重才對吧?
這重罰,看着怎麼有點“請君入甕”的意思呢……
彼時的顧墨寒正在禦書房裡批閱奏折,男人修長的身影靜坐在桌邊,十指冷白且骨節分明,不緊不慢地翻閱着奏折。
忽然,陳公公的聲音從門口響起,“皇上,皇後娘娘――”
話音未落,禦書房的大門就被人猛地推開。
根本不等陳公公說完,一身水紅長裙的南晚煙就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。
她快步行至顧墨寒的桌邊,俯身雙手撐在他辦公的桌面上,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盯着顧墨寒。
“顧墨寒,你到底想怎麼樣?
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