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後面的白雲潇差點一頭撞上去,他連忙停住腳步,疑惑的看過去,“王爺?
”
就見王爺的臉色有些黑沉。
他琢磨片刻,結合這幾日的事情,他終于咂摸出來了一些門道。
王爺這是吃醋了啊!
這個想法讓白雲潇感覺到有些驚恐,他連忙壓下心裡的忐忑,絞盡腦汁的想說些什麼,就見自家王爺繼續向前邁開了步子。
隻是微涼的聲音從前頭傳了過來。
“去傳令,現在馬上動身。
”
白雲潇抽了抽嘴角:“是……”
偏院裡立刻緊鑼密鼓的準備了起來,溫思爾覺得走的有些倉促,心裡還“咯噔”了一下,害怕是出了什麼變故。
但是見到陸繹瀾之後,見人優哉遊哉的還靠在軟榻上看書,就知道是自己瞎着急了。
指不定又是這個狗男人在抽什麼風。
一行人趁着夜色,悄悄離開了徐州城,趕向了正往徐州城而來的大部隊。
等到與隊伍會和,天已經擦亮了,溫思爾在馬車前站了片刻,才猛地想起來,自己沒有馬車,而是應該和陸繹瀾坐在一起!
這個認知讓她又有些頭大,見她杵在下頭不動,陸繹瀾挑開簾子,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淡聲道:“怎麼,是還要本王請你嗎?
”
溫思爾抽了抽嘴角,連忙道:“不敢。
”
最終還是一咬牙,爬上了馬車。
清冽的味道在狹小的空間中無處不在,讓溫思爾想要忽略都難,她恍然記起,那日在陸繹瀾的房間中,她就是伴着這股清冽的味道入睡的。
她也不得不承認,這個味道很好聞。
隻是聞起來溫和随意,侵略性卻也太強了,就像陸繹瀾這個人一樣。
時間就這麼在溫思爾的走神中被消磨掉,誰都沒有說話,他們之間竟然難得有些和平。
思及此,溫思爾有些納罕的打量了陸繹瀾一眼,後知後覺的想到:不對勁。
太不對勁了。
之前陸繹瀾一直對自己很是懷疑,不管幹什麼都帶着試探的意思,甚至一有機會就想上手驗證,讓她不堪其擾、防不勝防。
但是最近,無論是住在一起還是見面,陸繹瀾眼神和語氣中的試探和懷疑像是都不見了似的,似乎對自己的身份、甚至對“妹妹”的執着也不見了。
為什麼會這樣?
溫思爾在一瞬間警鈴大作,她對于陸繹瀾這種轉變,隻能想到兩個可能,一個是他相信了“溫思爾”已經死掉的消息,再一個就是……他找到了什麼新線索,正在追查。
溫思爾的心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起來。
第一簡直是不可能的,陸繹瀾不止一次對自己說過不相信,不可能突然就相信了,那就是第二……
他找到了什麼新線索!
?
溫思爾簡直感覺自己頭皮發麻,這種長刀懸在頭頂的感覺實在是不好,她現在非常被動,不得不仔細思考自己有沒有什麼纰漏會被陸繹瀾抓到。
但是想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來,隻好疲憊的靠在馬車壁上,囑咐自己提高警惕,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。
馬車行了半天,便快要到了徐州城。
而徐州城的官員自然是在城門外很遠就開始迎接,這面子自然不可能是給溫思爾的……而是給大名鼎鼎的千煞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