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理直氣壯擡起下巴,睥睨着南晚煙,絲毫沒有要閉眼的意思,“你是本王的王妃,你倒是說說,有什麼是本王不能看的?
”
南晚煙大驚,不可思議睜大眼。
喲吼,顧墨寒這小子,竟然不怕害臊了?
!
她本想着故技重施,卻沒想到顧墨寒根本不怕,反倒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。
南晚煙突然不知道怎麼裝下去了,這劇情不對啊。
她将枕頭撤走,“行,既然王爺不避諱,那我也不扭扭捏捏了。
你自便。
”
說罷,南晚煙也不管顧墨寒的反應,直接在他面前将衣服一個反手扯正。
“嘶――”她忽然倒吸一口涼氣,神色痛苦。
方才她動作太大,扯到了背上的傷口,看來想要自己穿衣服是不太方便了,這古時候的衣服穿着也太費勁了。
南晚煙撇撇嘴,看到無動于衷的顧墨寒就火大。
都是這個狗王爺害的,她不能讓他好過!
她反手抄起一個枕頭就朝他扔去,“喂!
你是木頭人嗎!
看到我被你的侍衛打成這樣穿不了衣服,你就這樣看着?
”
顧墨寒一愣,枕頭剛好砸到他臉上,他火冒三丈,拳頭緊握,“本王憑什麼伺候你?
你也配?
自己穿好!
”
南晚煙心生一計,忽地語氣拔高,“喲,我怎麼給忘了,王爺這麼‘守身如玉’的男人,又怎麼會知道女人的衣服要怎麼穿,是我為難王爺了。
”
顧墨寒頓時怒目而視,他氣沖沖走到南晚煙跟前,不由分說厲聲道,“轉過去!
”
這女人,竟敢看不起他!
南晚煙背過身,一臉得逞,有免費勞動力不用是傻子。
她不忘惡狠狠的提醒:“你要是敢看,我就戳瞎你的眼睛!
”
顧墨寒不自然的扭過頭,盡量不讓自己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,但确實如南晚煙所說,他根本不知道怎麼為女子更衣,就連母妃,他也沒這樣伺候過。
此刻他開始後悔起來,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中了南晚煙的激将法。
顧墨寒的餘光瞥見她背上的傷口,心頭一緊,這女人,被打成這樣竟然還能一聲不吭!
果真是他小瞧了!
顧墨寒找來一件長裙,先披在南晚煙身上,他低頭擺弄着女人衣服上的系帶,屬實摸不着頭腦。
南晚煙有些不耐煩,開口嫌棄道:“王爺,能不能快點兒?
堂堂戰神,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嗎?
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……”
“别吵!
本王當然知道!
”
顧墨寒語氣淩厲,當即打斷了南晚煙的話。
南晚煙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看不起他,太目中無人了!
一氣急,顧墨寒沒注意到他踩在了女人拖地的長裙尾上,他身體前傾,想要為南晚煙綁上前側的系帶,腳下卻猛地一滑,一個重心不穩超前栽去。
而南晚煙則被裙身下方的力量拖着往後倒,情急之下,南晚煙一個慣性揪住頭頂上方的,顧墨寒的衣襟用力往下一拽。
刹那間,兩人的臉就這樣交錯,僅一指之隔。
動作像極了擁抱。
南晚煙的驚慌的眼神裡閃爍着怒意,顧墨寒感受到她的體香正肆虐着他的每一寸神經,不由自主動了動喉結。
就在這時,兩個小丫頭蹦蹦跳跳端着碗,小臉上笑意十足進了側屋。
“娘親……”
“哐當”一聲,小蒸餃手裡的碗應聲落地。
姐妹倆的嘴張的老大,不可置信盯着榻上姿勢極其詭異的兩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