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他第一次踏足湘林院時,南晚煙就和兩個小丫頭掏出過奇形怪狀的兵器,對他又是呲水又是敲腦袋的。
後來出現的那些,皆是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,要麼殺傷力很強,要麼就是能夠救人于水火,就連像他這樣内力深厚的人也能中招。
根本就拿她手裡的東西沒有辦法。
南晚煙的目光冷睨了他一眼,自然不會解釋她的針筒是什麼東西,而她給他下的是麻醉,添了一點毒。
不管是對誰,隻要他敢動歪心思,心髒都會劇烈疼痛!
死不了,但會很痛苦,五天内都有效!
“這些東西你也見識過了,顧墨寒,我殺你是分分鐘的事情,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我,魚或許不會死,但網,一定會破!
”
要不是念及兩個小丫頭三觀未定,她為人母要做好榜樣,這些人早就成了她手裡的齑粉。
顧墨寒心神俱震,他盯着南晚煙,俊臉陰沉,眼神陰鸷幽暗,可身體一點都使不上勁,還渾身發麻,真的麻,很難受。
“南晚煙,你不敢殺本王。
”
南晚煙橫眉冷豎,“你說的什麼屁話,我為什麼不敢殺你?
”
顧墨寒的眼神犀利的看着她,“第一,本王是戰神,本王要是死了,西野戰神一倒,勢必會追究在你身上,你,會被所有人追殺。
”
南晚煙冷笑,“那又怎樣?
我不會跑?
”
“再說了,你這個戰神如今還有多少人信服?
出了神策營,誰不知道你就是個被顧墨鋒打壓的王爺?
沒半點本事!
”
她語氣如刀,毫不留情戳着顧墨寒心裡的痛楚。
然她不知道,顧墨寒不是不争,隻是他一直記恨丞相府,從始至終,他的目的都隻要南家血流成河。
顧墨鋒是他這條路上的絆腳石,但還不至于讓他對他出手。
他深黑的眸牢牢地絞着她,語氣比她的還不屑,“本王是戰神,你以為這個名号哪裡來的?
本王想要殺你,才易如反掌,放眼整個西野,沒人是本王的對手!
”
“而且南晚煙,你是母親,絕不可能倒下,因為你要養活兩個小丫頭,要給她們安定的生活,殺了本王,你跟兩個孩子,都得死!
”
她說過的話,他記得很清楚。
南晚煙聞言,漂亮的眼睛沉冷了幾分。
确實,她為人母,要給兩個閨女們的東西太多了,要不是一開始就顧慮這個,她用得着名正言順的和離,再離開這個鬼地方?
早就帶着她的兩個娃跑了!
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原主的身份還挺特殊,又一直被人追殺,跑是最蠢也是最不現實的做法。
可她依舊不松口,她不想承認,顧墨寒在這件事情上,确實把她看透了。
“沒想到,王爺如今信口胡诹的本事,是越來越厲害了。
”
顧墨寒神色不變,哪怕渾身難受,可他的眉頭都沒皺一下,方才聽南晚煙那麼說,确實心驚了一下。
因為現在的南晚煙的确有這個能耐,并且在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強大,漸漸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。
但她就算有這個能耐,也絕不敢動他。
他就這麼盯着南晚煙,薄唇輕啟,嗓音冷得滲人。
“本王有沒有信口胡說,你心裡清楚,本王倒是想知道,你既然這麼有本事,怎麼之前一點都沒有展現過?
這麼多年苦苦經營僞裝,甚至将本王都蒙在鼓裡耍得團團轉,你的目的是什麼。
”
可她從沒裝過,五年前的原主确實不堪,而五年來,她也不過是收斂了一些本事。
“我什麼樣,都不關你的事。
”南晚煙冷冷的掃過顧墨寒,傾身,手指用力的戳在他的心髒處。
“你還是少在我身上花心思,我根本不喜歡你,過去是我瞎了眼,現在我的眼睛好使的很,看不上你這樣的歪瓜裂棗。
”
“再親近我,會讓我覺得你是不是喜歡我,惦記我,令我惡心,反胃。
”
“南晚煙,你放肆!
”顧墨寒的怒火登時直沖上腦門,俊臉黑成了鍋底,大手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,将她往懷裡狠狠一扯。
可與此同時,他的心髒居然莫名其妙的撕裂疼了起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