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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溫思爾艱難的起床,簡單收拾了一番之後準備帶着阿允去雲山。
剛一出門,就見到夜十沉着一張臉站在門口,他長了一張娃娃臉,即便是沉着臉的模樣,也沒有什麼威懾力。
他瞪着溫思爾,氣道:“你昨晚對我幹了什麼?
”
溫思爾一臉的無辜,“我幹了什麼,我怎麼不知道?
”
“你!
”夜十氣道:“是不是你把我打暈的!
”
溫思爾笑出了聲,“你這話說的,我在我的房間裡好好的,去哪兒把你打暈?
”
“就是在……”話說到一半,夜十忽然就住了嘴。
白統領說讓他悄悄跟着主仆倆,是不是不能說自己在跟蹤啊。
這麼一想,他可把自己給憋壞了,臉色頓時漲的通紅,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。
溫思爾循循善誘,“你再仔細想想,那個人長什麼模樣?
”
夜十低着頭,回想起自己昨天暈過去之前,那人一身黑,根本什麼都看不見,不知道沖着自己灑了什麼,他下一瞬就昏過去了。
當時……溫承明應該在屋裡睡覺呢,他沒發現那人出來。
所以應當不是他。
夜十有些生氣也有些挫敗,他擡頭,抱臂看着二人,惡聲惡氣道:“不管怎麼樣,王爺派我來照看保護你們,要求寸步不離!
”
他咬重了寸步不離四個字。
溫思爾眼皮跳了跳伊奧,什麼照看保護,是監視還差不多吧!
?
已經毫不掩飾了是嘛!
?
可是偏偏自己又沒有拒絕的權利,她忍了忍,吐出一口氣,氣道:“那就走吧!
”
三人一起出了門往雲山去,剛到城門就見到了要出發被押送到京都的張攬等人。
何為之已經死了,但是其餘活着的人全都逃脫不了,短短時間不見,張攬已經蓬頭垢面的像個乞丐一樣。
此時縮在刑車的一角,周邊知道了情況的百姓們有的扔菜葉有的吐口水。
溫思爾見狀搖搖頭,沒有什麼欣賞别人狼狽的愛好,匆匆出了城。
之前和何為之來這裡的時候,她就看到了不少草藥,這會兒直奔着而去,也不在意身後跟着的夜十。
他們動作快,不到一個時辰就把需要的草藥采摘了,還多摘了不少她想要帶回去研究的。
她剛一回來,就遇見了來請人的白雲潇。
白雲潇一拱手,道:“小溫大人,王爺現在情況不太好,還請您去看看!
”
溫思爾懵了,“什麼?
”
情況不太好?
怎麼了?
她想也不想,将藥材往阿允懷裡一扔,忙不疊的就往那邊趕。
“先說說怎麼回事!
?
”
白雲潇低聲道:“可能是被您激起了病竈,所以才這樣反反複複吧?
”
溫思爾:……
好啊,原來是要碰瓷啊!
她咬了咬牙,“本官之前已經給王爺疏通了穴位,不可能再出現問題。
”
白雲潇臭着一張臉,哼了一聲,“誰知道呢。
”
溫思爾捏了捏拳頭,忍住和白雲潇打一架的沖動,都是給别人伏低做小的,何苦相互為難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