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思爾點了點頭,伸手将瓷瓶收了起來,“好!
我知道了,叔父。
”
溫慶墨一臉欣慰的贊歎道:“好志氣,我溫家的男兒當有這種勇氣!
”
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了,溫慶墨顯然不想再應付溫思爾,又聊了兩句寒暄的話就将人打發走了。
溫思爾匆匆從溫慶墨的書房離開,在關上門的那一刻,她臉上的笑意頓時收了起來。
一路疾步回到了院子,她一進門就高聲喊道:“阿允!
阿允呢!
?
準備熱水,我要沐浴!
”
她要洗洗身上的晦氣!
跟溫慶墨這麼一番表面功夫下來,她簡直惡心的想要吐。
“來了來了!
”阿允忙不疊的小跑着去準備熱水,又是好一番忙活。
等到溫思爾泡在浴桶中,才終于舒舒服服的歎了口氣。
在陸繹瀾那邊周旋完了還要再在溫慶墨這邊周旋,她隻感覺要一個頭兩個大,她瞥了一眼被放在桌上的瓷瓶,打開聞了聞。
當真是無色無味,能看出來是個好東西,溫慶墨竟也真舍得下血本給她。
溫思爾将瓷瓶扔在一邊,嗤笑了一聲。
“陸繹瀾,你這個讨人嫌的,看看有多少想要你的命!
”
洗完澡後,溫思爾用長布仔仔細細的纏住胸口,甚至多纏了好幾圈,這次去徐州事事都不方便,估計這裹胸布都不能摘下來。
想起不久前陸繹瀾襲胸的行為,她咬着牙用了點力氣多纏了幾圈兒,等到什麼也看不出來後,她才仔仔細細的系緊。
“本來就不長,還要這樣勒着。
”溫思爾嘀嘀咕咕的抱怨着,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停。
等穿好衣服,才讓下人進屋來收拾,阿允已經将要出發的大包小包包好了,溫思爾看着那三個鼓鼓囊囊的大包裹,嘴角抽了抽。
“你這裡面放的什麼?
”
阿允一臉驕傲的拍了拍行禮,“吃穿用度全都在裡面了,不能讓少爺受半點兒委屈!
”
溫思爾看到一隻露在包裹外頭的小闆凳兒腿,沒忍住捏了捏鼻梁。
她吐出口氣,一擺手,“打開,不該帶的全都扔掉。
”
她是去查案子的,又不是去搬家享福的!
阿允委委屈屈不情不願的将報複一個個打開,溫思爾彎着腰,将什麼點心瓶子茶壺全都拿了出來。
“帶兩件衣裳就行了,剩下的都不需要。
”
看着溫思爾往外扔東西,阿允心疼的不行,但是什麼都不敢說,最後包裹隻剩下一個包袱,一個人都能輕松的挎起來。
溫思爾拍了拍阿允的腦袋,“你知道出門在外最重要的是什麼嗎?
”
阿允淚眼朦胧的搖了搖頭。
溫思爾從床底摳出來一把銀票,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“是票子!
帶上錢比什麼都好使!
”
說着,她開始将銀票往身上各處塞,鞋底,腰側……把阿允看的目瞪口呆。
最後隻剩下兩三張,被溫思爾塞進了包袱裡,完事還拍了拍,一臉驕傲。
“這個呢……叫做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