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着,她故意笑眯眯地看向姜之瑤,“你說對吧,姜姑娘?
”
簡單一句話,場面瞬間僵硬起來。
蘭芷角落裡聽的心驚,不由得攥緊了衣袖。
瀚成公主果然不是什麼善茬!
她這樣問話,不就是故意挑撥小姐和姜姑娘之間的關系嗎?
其餘人雖然心知肚明,但誰都不敢多說半句,隻看戲般盯着南晚煙和姜之瑤。
不得不說,她們二人的确各有千秋,都是過目難忘的美人。
如此挑釁,姜之瑤的臉色當即難看了幾分,強忍住火氣,畢恭畢敬地回道。
“之瑤确實是運氣好,天時地利人和都好,才得到殿下垂青,讓公主笑話了。
”
南晚煙喜怒不形于色,鎮定自若地放下茶盞,笑意淺淡。
“承蒙公主厚愛,公主才是京中一絕,臣女如何敢與公主相提并論,至于婚約一事,随緣吧。
”
秦閻溯深深的凝視着南晚煙,修長的手指把玩着酒杯,并不搭話。
秦暮白見南晚煙說話中規中矩的,看不出脾性,也不知道能不能擔起重任。
她随性地靠在椅子上,笑眯眯的。
“你們都是大美人,自謙什麼,本公主聽聞,方才孟姑娘挺身而出救了一個孩子,九皇兄也及時出手相助,護下了孟姑娘,可有此事?
”
南晚煙眼睫輕顫,“是。
”
秦暮白,“孟姑娘心地善良,但皇兄幫了你,難道你不謝恩,親自敬九皇兄一杯麼?
”
顧墨淩一直安安靜靜,圍觀着場面的情況。
秦閻溯的動作微頓,深黑的瞳眸眯起,南晚煙還沒有出聲,姜之瑤就蓦然站了起來。
“瀚成公主,之瑤以為,殿下心胸廣闊,不會在意什麼恩情不恩情的,何必如此折騰孟姑娘?
”
“何況,您今日特意舉辦家宴,歌舞升平,酒香四溢,來點助興的行酒令,不是更好嗎?
”
她才不會給機會讓孟芊芊跟殿下走近,殿下已經對孟芊芊格外關注了!
秦暮白不着痕迹地冷笑,目光幽幽。
姜之瑤這蠢貨,不過是激了她一下,就這麼坐不住了,正合她意。
“既然如此,姜姑娘有何建議?
”
有不少公子貴女都興奮起來,“是啊,姜姑娘若是有什麼好主意,就說出來聽聽!
”
“今日的宴會一定得盡興才行,大家都出來露一手,好讓殿下和公主高興些!
”
姜之瑤得意地揚起下巴,語氣輕快地開口。
“既然是行酒令,那就先從最基礎的飛花令開始,如何?
”
“飛花令?
”秦暮白挑眉,“倒是不錯。
”
正好借此機會,看看這個深居簡出的孟芊芊,到底有幾斤幾兩。
氣氛再度熱鬧起來,不少人自告奮勇想要參加,姜之瑤卻轉頭看向南晚煙。
“孟姑娘,之瑤還從未見過你在人前展露學識,之瑤想跟你比試比試。
”
“我們二人行飛花令,隻能用七言絕句,從孟姑娘開始,先說第一字帶花的絕句,而後順位到之瑤,說第二字帶花的,如此循環往複,若是作不出、背不出或作錯、背錯的人,就要喝酒自罰,如何?
”
姜之瑤明擺着是針對南晚煙,秦閻溯眸色微深,忍不住看向南晚煙。
她正吃着糕點,像是沒料到話題會引到她的身上,眼眸微微睜大,腮幫裡鼓鼓的,瞧着像個小松鼠,莫名有點可愛,他的唇角不自覺的微勾了下。
心還挺大,難道她還看不出來,今日針對的人中,有她一份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