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就算您不喜歡之遙,可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,我們将來是夫妻,朝禮節本就是專為出征之人祈福的,要是明夜殿下不在,莫說之遙了,這禮節都沒了意義。
”
孟芊芊和四皇叔也要去?
秦閻溯停下腳步,深黑的眸子忽然掠過一抹冷意。
姜之瑤見狀,還以為他終于在乎,連忙趁熱打鐵。
“況且之瑤和殿下的婚事是皇上親口承諾的,朝禮節上大多都是年輕男女,不少姑娘都會在明晚,對即将遠行的心上人表明心意。
”
“要是之瑤自己去,豈不是讓全城人看了笑話?
”
年輕男女,互訴衷腸?
别的話,秦閻溯其實根本沒聽進去,隻是一想到南晚煙會靠在秦隐淵懷裡笑得嬌軟,甚至還有可能更近一步,他就妒忌的不行。
尤其當回憶起那晚涼亭裡不堪入目的畫面,他更是怒從心來,眼角都染上猩紅之色。
姜之瑤還在勸秦閻溯跟她出門,根本沒注意到男人的神色變化。
這時,秦閻溯突然打斷她說話,直截了當道,“知道了,本殿下明日跟你去。
”
他答應了?
!
姜之瑤愣了兩秒,反應過來後,頓時欣喜不已。
她還以為,是她的言辭令他動搖了,渾然不知道秦閻溯是因為南晚煙才去的。
“那,那之遙就先回府了,殿下,明日您一定要來接之瑤哦!
”
秦閻溯沒說話,清隽白皙的俊臉疏離漠然,徑直轉身離開,留下姜之瑤一臉尴尬地站在原地。
她雖然有些郁悶,但一想到自己可以和秦閻溯出門約會,就又開心的不得了,高高興興地回府了。
半炷香後,忘塵府内。
夜千風看着臉色陰鸷的秦閻溯回了府,眸色微動,“殿下為何這副表情?
”
換作洛塵,秦閻溯已經一腳就踢開了,但他現在斜睨了夜千風一眼,半阖眼皮不滿道。
“你家主子就是個水性楊花的主,成日裡不是跟這個男人一起,就是和那個男人一塊,明天,她竟還跟别人約好了,要一起去參加朝禮節。
”
他竟然會說南晚煙水性楊花?
夜千風微怔,繼而有些不悅地回道,“殿下怕是誤會了,小姐品行高潔,出塵不染,救死扶傷,才不是水性楊花之人,相反,都是那些男人主動貼上去,自讨沒趣。
”
說話間,兩人已經進了屋。
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微妙,秦閻溯停下腳步,用力将房門關上,蹙眉盯着夜千風認真的神情,嗤笑一聲。
“看來你也不是很了解她,恐怕她在太傅府的時候,大多數時間都在演戲,本殿下所知的孟芊芊,向來都是愛主動撩撥男人的。
”
就連他,都被她戲耍在股掌之間。
夜千風眼神陰恻恻的,似有幾分不善跟生氣。
“殿下真的知道實情嗎,有些事情,不是眼見就為實的。
”
南晚煙何須撩撥男人,多的是為她傾心之人。
要不是一顆心栽在顧墨寒的身上,她又怎會涉險,冒死來天勝尋他,連皇位都拱手讓人,甚至連自己最疼愛的孩子,都舍得讓别人照顧!
全都是為了眼前這個男人啊。
屋裡的氣氛略顯詭異,秦閻溯和夜千風四目相對,擦出無形的火花。
他步步逼近夜千風,眼神更是鋒冷銳利,“眼見不能為實,那耳聽呢?
”
“你是孟芊芊的侍衛沒錯,但本殿下這段時日裡,也與她接觸不少,算是徹底看清這個女人了。
”
“她要麼是想往上爬,利用自己的美色,要麼就是單純喜歡,那麼多男人圍繞她一個人轉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