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場沒人知道,南晚煙隻是随口胡謅,顧墨寒确實跟她待過,不過那狗男人就是來看她挨打受虐的,至于之後他去了哪兒?
鬼知道!
反正肯定不是雲雨柔屋子裡!
都到這份上了,她絲毫不介意挑起這對鴛鴦間的猜忌。
“怎麼了,雲側妃怎麼不說話了?
”
雲雨柔的臉上滿是屈辱,她如今感覺心尖兒上都在滴血,恨意蘊滿了她的眸子,恨不能親手将南晚煙殺了!
可她必定是能忍的人,給了身側的婢女一個眼神,婢女倩碧見主子失利,當即道:“王妃,昨夜我家主子受了王妃的驚吓,又遭了風寒,王爺心疼主子所以才讓主子好好歇息,故而才沒有……王妃身居高位,理當注意言行舉止!
”
南晚煙冷笑,語氣略帶譏諷對着倩碧道:“是你家主子口口聲聲謊稱跟王爺圓房了,沒有就沒有,非要撒謊,還不許本王妃問了?
”
倩碧氣得跳腳,這南晚煙算什麼玩意兒,她家主子是金枝玉葉被王爺捧在手心的主,而她不過是個棄妃,也敢在雲雨柔面前張牙舞爪?
!
“這種事情,關乎到一個女子的顔面,王妃如此咄咄逼人有何用意?
還是說王妃嫉妒我們家主子,所以……”
“倩碧!
”雲雨柔忽地呵道,緊接着滿臉愧疚看向南晚煙,“王妃恕罪,倩碧她不是故意為之。
”
衆人心想:小姑娘家,剛入門沒圓房要是傳出去當然丢面子,雲雨柔這麼說也能理解。
南晚煙冷眼看着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,嘴角挑起三分嘲諷。
“這麼說的話,那雲側妃就應該好好管教一下奴婢了,不然,像她那樣滿嘴噴糞的人伺候你,豈不是更丢了你的面子?
”
滿嘴噴糞?
!
這用詞簡直犀利到粗暴啊!
倩碧氣死了,雲雨柔的臉上直接鐵青。
毫無辯駁的餘地!
“王妃教訓的是,妾身回去定好好管教倩碧。
”
雲雨柔忍到了極緻,愣是能擠出一抹笑來,從懷中掏出一方精緻的木盒,遞給南晚煙。
“這是妾身托舅舅尋來的羊脂手镯,聽聞能夠養顔潤膚,妾身想着,此物送給王妃的贈禮是再好不過了。
還請王妃收下妾身的小小心意。
”
南晚煙柳眉一挑,這是和解還是要開始搞事?
見她不接,雲雨柔擡頭看她,像是小心翼翼的讨好,“王妃,您是生妾身的氣,不願意要嗎?
”
南晚煙冷笑一聲,現在拿不拿都顯得刻意,還挺有本事的,“雲側妃客氣了,教訓下人,是本王妃該做的。
”
她伸手接過木盒,打開拿出镯子,雲雨柔卻突然傾身過來,伸手幫她戴上,南晚煙下意識抗拒拉扯镯子,變故陡生――镯子突然碎了!
“王妃你……”雲雨柔大叫一聲,在那一刻,南晚煙看見了雲雨柔沖她挑釁的冷笑――
雲雨柔将手掌放在碎掉的玉镯尖端,狠狠劃了一下。
羊脂白玉溫潤如膏,鮮紅的血液很快便順着玉镯流下。
“主子!
您沒事吧!
”倩碧聽到尖叫,急忙上前查看情況,“天啊,您流血了!
王妃,您怎麼能這麼傷害我家主子?
!
”
南晚煙的眼底閃過諷刺的冷意。
真能啊,光天化日之下都能自導自演!
雲雨柔眼中閃過狠厲之色,卻抹着眼淚抽泣,“妾身知道是妾身錯了,可王妃若是不喜歡這玉镯,妾身便不送了,您何苦掰斷,拿玉镯傷妾身的手呢?
究竟要什麼樣的教訓,您才能感到滿意?
”
這時,一隻腳剛邁進湘林院的顧墨寒心中“咯噔”一下,頓時怒不可遏!
方才高管家來報,說雲雨柔去給南晚煙問安,卻遲遲不見回,擔心側妃被刁難。
他心急,這才趕來湘林院看看,沒想到竟被高管家說對了!
顧墨寒一個箭步走進院子,攬過雲雨柔的肩膀,怒斥:“南晚煙!
你好大的膽子!
趁本王不在就傷害柔兒!
”
南晚煙的眼眸倏地眯起!
好家夥,每次雲雨柔出事顧墨寒都能第一時間站出來,算計好的吧?
!
“我傷害她?
顧墨寒,說話要講證據,你哪隻眼睛看到了?
”
“王爺,”雲雨柔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意料之内的神色,瞬間哭的梨花帶雨,伸出血淋淋的手掌,“不是的,王爺,是柔兒笨,什麼都做不好,王妃這才小小懲罰了一下柔兒,都是柔兒的錯,王爺就不要怪責王妃了。
”
顧墨寒看到雲雨柔手掌上流血的傷疤,頓時火冒三丈,“南晚煙!
你還敢說你沒有對柔兒施暴?
柔兒的手掌都劃破了!
看來昨晚的三十棍不夠重,還讓你還有力氣出來害人!
”
雲雨柔的眼睛裡閃過快意,罵吧,好好的整治南晚煙,最好往死裡整!
不然她就白受傷了!
“王爺王妃别吵了,柔兒這就走,不給王妃添亂了,王爺也不要因為柔兒,傷了和王妃的和氣。
”
顧墨寒心疼她,“柔兒,你别總這樣善良……”
終于,南晚煙看不下去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