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回不了西野,解釋不了,他現在也已經徹底抓到南輕輕了,一定要在她死前澄清這個誤會,否則,他和晚煙之間,永遠都會隔着一堵牆。
衆人頓時又懵了!
尤其是雲恒和西野将士們的表情都驚愕,難以置信!
什麼東西?
!
雲雨柔的孩子竟然不是皇上的麼,那豈不是太皇太後犯了很大的錯誤,将外人的野種,當成皇嗣來養着了嗎?
而且要當真如此,皇上和皇後娘娘當初又怎麼可能産生誤會呢?
程書遠看戲的表情越來越奇異,陸笙笙則冷笑着不屑。
高管家沒有說話,隻是看了南輕輕一眼。
他是知道的,雲雨柔從頭到尾就沒跟顧墨寒同過房。
顧墨寒以為,他能戳穿雲雨柔那個孩子,不過是她和别人亂搞懷上的産物。
可不想南輕輕的眸色一沉,忽而假裝單純地笑了笑,“你在說什麼?
這孩子難道不是你的麼?
”
“我還記得雲雨柔來找我的那天,十分得意跟我炫耀她懷孕了,還說這是你醉酒被人下藥以後,她才能借機爬上你的床,與你翻雲覆雨。
”
“現在孩子都生了,你又沒親眼見過,不知道那孩子的眉眼有多像你……”
他想讓南晚煙打開心結,可她怎麼會輕易讓這二人和好。
她好不容易逮着機會能整死他們,自然要用上更多力道!
“你――”顧墨寒的臉色驟然鐵青,骨節分明的手忍不住往腰間摸去,可武器早就被高管家的人給卸了。
他立即看向南晚煙,“晚煙,我沒有!
”
他根本就沒碰過雲雨柔,雲雨柔的奸夫都找着了,可惜死透了!
南輕輕真該死,等事情徹底結束,他必定要讓她生不如死!
南晚煙的臉色也難看幾分,冷白的俏臉覆上一抹陰雲。
她以為自己對這件事情不會在乎了,可沒想到現在聽南輕輕這麼說,心裡還是會有所芥蒂。
她抿緊了唇,隻是看向顧墨寒,沒有吭聲。
程書遠若有所思地看着夫妻二人,細長上挑的狐狸眼中透出幾分令人捉摸不透的冷意。
雲恒眼神不甘,女皇也看向了南晚煙,情緒藏着幾分心疼的感覺。
南輕輕十分滿意衆人的反應。
她仰着下巴居高臨下看人,得意的看着着急的顧墨寒,還有臉色蒼白的南晚煙。
“南晚煙,你的心很痛吧,知道你的男人,竟然跟别的女人翻來覆去,很不舒服吧?
這是你該得的,也是你一輩子,更是顧墨寒一輩子,都抹不去的污點!
”
“你知道,我這兩年來過得有多苦麼?
從西野逃跑以後,我便像是過街老鼠,成日裡除了東躲西藏,就是風餐露宿。
”
“我還記得當初我在西野大夏的邊境小鎮上,喝着冰涼的泉水,連一份熱菜都買不上,隻能靠給人端盤擦桌才能換取微薄的收入,勉強有個能睡的茅草屋。
”
“我這雙手,是用來彈琴寫字的手,可那時候的我根本顧不上那麼多,瘋了似的幹活,冬日裡這雙手簡直不能看,又紅又爛,連街上的乞丐都不如!
”
“若非高管家一直陪在我身邊,幫我分擔更多的雜務,獲取更多酬勞,我恐怕早就食不果腹餓死在街頭了。
”
“不僅如此,我還當街乞讨過一段日子,受盡了旁人的冷眼謾罵,從前我最看不起的那些就賤民,竟然往我的身上吐唾沫,還用泔水從頭到腳淋了我一身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