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晚煙擰着眉頭,想說些什麼,女皇就冷冽的剜了駱楚公爵一眼,“朕說了,誰都不許拿晚丫頭說事,你怎麼還問出這麼蠢的問題?
”
駱楚公爵頓時一噎,面色難看起來。
南晚煙抿了抿唇,也沒有在開口說話。
衆人也不敢再多說什麼,女皇提議以城換城,他們也覺得可行。
畢竟顧墨寒要是答應了,金陵蘭陵兩座極具戰略意義的城池就能回到大夏。
現在看顧墨寒的态度,西野那邊,應該有商量的餘地。
畢竟,真想挽回一國公主當皇後,還是大夏的儲君,兩座城池就當是聘禮,又何妨?
呈禮物的公公忙不疊應下,“奴才明白了。
”
女皇道,“來人,拿紙筆!
”
乾惜立馬呈上筆墨,女皇就着桌案直接提筆灑墨,願以大夏兩座城池,換取金陵蘭陵,也不占西野便宜,随後将信件交給乾惜,并且交代道,“這封信,百裡加急即刻送往西野!
”
“是!
皇上。
”乾惜應下,忙不疊退出凝碧宮辦事去了。
事成定局,大家也都漸漸從興奮中緩了過來,井然有序地回到自己的席位上坐好。
雖然女皇今日沒有直接答應顧墨寒的要求,但大家都瞧得出來,如今看到金陵和蘭陵唾手可得,女皇依然心情大好。
女皇坐在龍椅上,眉梢染着喜色,朝着衆人道,“今日是朕的壽宴,難得能與衆卿聚在一起,大家吃好喝好,不醉不歸!
”
衆人紛紛響應:“是,皇上!
”
駱楚公爵的臉色不太好看,陰冷的目光掃了南晚煙和女皇兩眼,與其他諸侯喝酒去了。
墨言凝視着南晚煙,始終沒等來她的一句答複,薄唇抿成一條直線,仰頭喝了一杯酒。
從剛才公公拿出禮物的那一刻開始,他就沒在她的臉上看到過一絲一毫的動容。
她難道就這麼恨麼?
顧墨寒這三個字,對她來說就是禁區,不管是誰提起,怎麼提起,都能讓她心中不快……
但他若是偏要再次擠進她的生活呢?
他的女人和孩子,怎麼可能真的準許喊别人夫君,喊别人爹?
想都别想。
衆人都沉浸在歡聲笑語當中,唯獨墨言好似脫了節,四周的景象都慢了下來。
小蒸餃看在眼裡,主動讓人給他送吃的,安安和鬧鬧見姐姐都出手了,也顧不上别的,立馬蹬着小短腿跑過來,跟狗尾巴草似的黏在了墨言的身上。
“墨言公幾,方才我們見你似乎,有點點難過。
”
“墨言公子,給你糖!
”
墨言忍不住摸了摸兩個小奶娃的臉蛋,情緒緩和了一下,才接過安安手裡的糖,溫聲道:“尚好,就是在想一些事情。
”
安安鬧鬧才不管那麼多,在他們看來,墨言就是受了委屈,娘親身邊都可以坐其他爹爹,為什麼墨言不可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