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,她的心裡還是有他的。
“你腦子出問題了?
”南晚煙面無表情的拍開他的手,“這種話都說出來,你不覺得惡心害怕?
”
男人微微含笑的眼眸倏地沉下來,一臉的不開心。
怎麼,說她擔心他,她隻覺得惡心害怕?
南晚煙将帶血的紗布扔到一旁,又給顧墨寒敷上無菌敷料,忽然想起什麼,直接問。
“那兩個小丫頭來找過你吧。
”
顧墨寒瞞不過她,也懶得瞞,橫豎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。
“嗯,昨夜本王陪她們玩了會兒,才會動到傷口,跟孩子們無關。
”
南晚煙凜眉,音色沉沉,“小丫頭們感激你,來看你,我可以不跟你計較,但是顧墨寒,我警告你,離我的孩子們遠點。
”
說罷,她拿出新的繃帶和紗布,示意顧墨寒挺起身體。
顧墨寒乖乖照做,卻面露不悅。
“本王說了,不管她們是誰的孩子,本王喜歡她們,會一心一意對她們好,你總這麼排斥,讓本王十分懷疑你心虛。
”
南晚煙給他系繃帶,确保不會讓他受傷的情況下用力,狠狠一笑,“我心虛什麼,我隻是看你不順眼,凡是我看不順眼的人,都不能接近我的孩子。
”
顧墨寒後背一疼,臉色有些難看的瞪着她,“南晚煙!
”
“喊我幹什麼,我已經給你上完藥了,”南晚煙暗搓搓的公報私仇了一下,心情順暢了不少,“我要走了。
”
顧墨寒的火氣卻順着心口蔓延到全身,他瞥見自己被重新包紮好的傷口,一旁暴露在外的肌膚還殘留着血迹。
他一把抓住要走的南晚煙的手腕,“你就是這樣負責的?
也不幫本王擦身體,換衣服?
”
她的臉色倏地沉下來,想甩開他的手卻沒甩成功。
“放手,我不幫你擦身,這些事情誰不能做?
你院子裡沒婢女麼,随便找一個不就完事了?
”
顧墨寒棱角分明的臉在光線下顯得極為俊逸,“本王的身體,隻有你能碰,你是本王的王妃,做這些事情天經地義,合情合理。
”
“少扯,雲雨柔也是你的妃,實在不行你就找她去。
”
顧墨寒的俊臉一下冷沉下來,“南晚煙,你怎麼這麼嫌棄本王,讓你擦身,推三阻四的?
”
他的手蓦然用力,将她扯到他的身前,
南晚煙毫無防備,險些親到他的臉,好在及時按住了他的肩膀,但姿勢也屬實暧昧不清。
南晚煙俏臉登時怒了,“顧墨寒,你幹什麼?
!
”
他的手卻直接摟住了她的細腰,将她往懷裡扣,火氣比她還大。
“今日偏要你給本王擦身,你要是還想走,就老老實實聽本王的,不然本王能折騰死你,你應該見識過本王的手段。
”
就沒見過這樣的女人,将自己的夫君不斷往外推的,偏不如她的願。
太無恥了!
南晚煙怒火中燒,“顧墨寒,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!
”
“本王也是你的救命恩人。
”
南晚煙明眸裡有怒火竄動,忽然咬牙笑了,“行,不就擦個身子,擦就擦!
你可别後悔!
”
顧墨寒終于如願所償,松開了她的腰,但他還是一手死死的拉住南晚煙不讓她走,一邊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幹淨水盆,“水在那兒。
”
南晚煙擡眸,想要抽回手卻怎麼都拉不動,“你倒是放開啊!
”
這人受了重傷怎麼還有牛一樣大的力氣?
顧墨寒靠在床頭,額角抵着床沿,“不放,誰知道放了你是不是就跑了,這種事情,你做的可多了去了。
”
說罷,他卻伸長了手,方便南晚煙走得更遠些。
南晚煙簡直想給他一個棒槌,手被顧墨寒拉着,溫熱有力,讓她很是别扭。
她将帕子浸濕,拿起來放在顧墨寒眼前,“沒有手,我怎麼擰帕子?
”
顧墨寒伸出另一隻手,抓着帕子一端,“往反方向擰。
”
南晚煙:“……”
為什麼最近想打死顧墨寒的沖動愈發強烈?
兩人一起擰水,擰得南晚煙着實暴躁。
可顧墨寒卻不是那麼想的,南晚煙細嫩的小手在他掌心間不安分動着,溫軟帶了幾分涼意。
撓得他心癢癢。
顧墨寒不清楚他究竟怎麼一回事,隻要跟南晚煙有任何一點親密的接觸,就會心跳加速,身體各處不自然的燥熱。
他看向南晚煙憤憤不平,卻又活色生香的臉蛋,莫名有些口幹舌燥,終究還是放開了她的手。
南晚煙見他終于松開了手,一把将溫熱的帕子蓋到顧墨寒腹部和胸口,帶了幾分脾氣擦拭起來,很用力。
不過她到底小看了顧墨寒,他常年習武,身材健碩,她那麼點力氣在他身上再使勁,也隻是撓癢癢的份。
也不算是撓癢癢,是……
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會,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,可等了她一會,她就隻是擦他的腰腹和後背。
“南晚煙,還有地方沒擦。
”
她蹙眉,忍耐,“哪兒?
”
他看着她,忽然玩味的笑了。
“你說哪,本王又不是隻有上半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