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何不妥?
”秦暮白絲毫不讓,語氣變得更加張揚。
“正因為你是九皇兄未來的正妃,本公主才好心好意,讓你跟這些姑娘們學學如何伺候男人,現在你百般推辭,難道是不領本公主的情?
!
”
姜之瑤一張俏臉憋得通紅,衆目睽睽之下,她有幾分無地自容的屈辱感。
即便她再喜歡秦閻溯,那也不可能如此堕落!
她可是世家嫡女,從小被爹娘兄長捧在手心裡寵愛的人,如今卻被秦暮白拿來跟一群青樓女子相提并論,還要向她們學習,豈有此理!
可面上,姜之瑤不得不裝作恭敬,“之瑤怎敢不領公主的情。
”
“隻是未出閣的女子如此這般,恐會遭人口舌,要是被爹爹知道了,之瑤在皇上和家人面前,該如何自處?
”
竟拿丞相壓她?
秦暮白冷笑出聲,她這輩子,除了父皇,還沒有懼怕的人,區區一個丞相又如何?
“姜姑娘就不要再推脫了,即便今日姜丞相來了,也該感謝本公主為你出謀劃策,不是嗎?
”
衆人也都笑嘻嘻的,全以為是打鬧玩笑。
不少名門子弟摟着溫香軟玉,附和起秦暮白,“就是說啊,姜姑娘,公主的一番心意,你就别再扭捏了!
”
“伺候九皇子這樣的事情多榮幸啊,你若是不去,就得被别的女人搶了先機喽。
”
南晚煙冷冰冰瞧着秦暮白和這群纨绔子弟咄咄逼人的模樣,碎亮的翦眸劃過一抹寒芒。
瀚成還真是半點沒變,一如既往的蠻橫霸道,從不顧及旁人感受。
而後,她又别有深意地看了秦閻溯一眼,紅唇微抿。
以顧墨寒的性格,定不會任由秦暮白羞辱姜之瑤的。
就像之前在西野,她和顧墨寒有諸多誤會,父母仇怨,導緻他對她嫉惡如仇。
但歸根究底,顧墨寒都是個尊重女子的人,就連她會醫術,他都隻是震驚從前那個隻會犯花癡的南晚煙,竟然醫術高明,從沒因為她是女人而輕看過她,反倒事事都會詢問她的意見。
他的責任心強,姜之瑤如此受辱,他絕不會坐視不理……
果不其然,哄笑聲遍布的宴客廳裡,秦閻溯桌面上的杯盞蓦然碎裂,發出刺耳的巨響。
衆人頓時安靜了,紛紛朝他望去,隻見他什麼都沒動手,内力直接震碎了桌上的碗具,面無表情的好似一尊殺神,衆人瞬間倍感窒息恐懼,再也哄笑不起來了。
秦暮白瞧着他,蹙眉問道,“九皇兄怎麼生氣了,瀚成這都是……”
秦閻溯徑直打斷,神色冰冷,語氣厭惡,“身為皇室中人,總學歪門邪道,用這麼下作的方式羞辱本殿下的未婚妻,怎麼,你想羞辱本殿下?
”
氣氛驟然到了冰點,衆人屏息凝神,誰都不敢插嘴。
隻有南晚煙淡定的吃起了東西,姜之瑤紅着眼眶,感動的看着秦閻溯。
顧墨淩的眼眸微眯,而秦暮白臉色難堪,明顯下不來台,“瀚成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秦閻溯清冽的眉眼無波無瀾,語氣如淬寒冰。
“不管你什麼意思,讓本殿下的未婚妻受辱,便是對本殿下示威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