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竟沒有接茬?
南晚煙一臉愕然,随即後槽牙緊咬――
“你可想好了,這屋子裡就一張床,晚上我可不管你睡哪兒!
”
音落,整個房間裡的氣氛陡然變得詭異起來,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再開口,空氣安靜的可怕。
南晚煙和顧墨寒同時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!
突然,顧墨寒看到南晚煙側過身虛晃一下,朝着床榻就飛奔了過去,那速度之快,仿佛餓虎撲食!
他暗道不好,也起身沖向床榻。
兩人幾乎同時到達床沿,顧墨寒眼底眸光一閃,伸手就要碰到床褥。
誰知南晚煙搶先一步,直接手腳并用的爬上了床,理直氣壯擺成一個“大”字橫在床上,不給顧墨寒半點機會。
她看着他,笑得賊得意。
“我搶到了,今晚上我就睡這兒,至于你,自便吧。
”
顧墨寒心有不甘,拎起南晚煙的衣領就直往下拽,“南晚煙!
是本王先到的!
”
南晚煙連忙伸手死死扶住床頭,“顧墨寒,我已經在床上了,你還扒拉我,先來後到你懂不懂啊?
願賭服輸,你自己睡地闆去!
”
他是王,怎麼可能睡地闆?
當然是南晚煙這個歹毒的女人睡地闆最合适!
男人冷笑,“本王什麼時候說要跟你賭,本王數三聲,要是你還不從床上滾下來,本王現在就讓你在這丞相府裡死不瞑目!
”
南晚煙瞪圓了眼睛,“顧墨寒,你平日裡喊打喊殺就算了,至少我還讓你的白月光不高興了,但現在就為了一個床位,你就要幹掉我?
”
顧墨寒欺身扳過她的臉,手指捏着她的下巴,“是你挑釁本王在先!
”
南晚煙掙脫他的手掌,“一點都不君子,虧你還是王爺是戰神呢,竟然這麼欺負我一個弱女子!
浪得虛名!
”
“你――”顧墨寒如鲠在喉,就她還弱女子,誰家弱女子能跟男人鬥,“好,本王不跟你計較,那就一起睡。
”
睡地闆是不可能的,這輩子都不可能的!
他直接松開了她,學她一樣爬上了床,跟她擠着,南晚煙晦氣死了,“顧墨寒,男女授受不親,你竟然爬我的床!
”
“你不是一直盼着爬上本王的床嗎?
本王今日上你的榻,已經給你面子了。
”
還男女授受不親,這女人不就盼着跟他同床共枕,如今裝起清高來倒是一套一套的!
南晚煙氣笑了,手指猛地揪住顧墨寒的衣領,瞪着他。
“不要覺得自己是個王爺就可以仗勢欺人,我最不喜歡的,就是你這樣寵妾滅妻的渣男,趕緊下去!
”
她還不信了,她的房間,她晚上還能睡地闆上去!
兩人離得近,女人身上的清香瞬間席卷了顧墨寒的嗅覺。
顧墨寒看着近在咫尺的南晚煙,她兇巴巴的,看起來像是隻捍衛領土的小狼崽,衣衫在争執的過程中有點淩亂,他輕易能看見她無意露出來的肩,他突然一陣口幹舌燥,心中更是燥熱難安。
意識到不對,顧墨寒的神色猛地一凜。
他在想什麼,南晚煙可是十惡不赦的惡毒女人!
顧墨寒強忍住異樣将她甩在床上,翻身下床。
“罷了!
本王好男不跟女鬥!
這床榻就讓給你,本王睡地鋪!
要是夜裡你敢有半分僭越,本王就砍了你的狗腿!
”
南晚煙趕忙從床上爬起,對他的轉變有些狐疑,卻強調道:“這可是你說的啊,你今晚就睡地鋪。
”
顧墨寒冷呵一聲,從櫃子裡翻找出一床軟榻,整整齊齊鋪在裡南晚煙八丈遠的地方,随後陰沉着臉看向南晚煙。
“把你旁邊的枕頭給本王。
”
南晚煙看了一眼枕頭,“你用手枕着睡不就行了,我睡相差,能從床頭滾到床尾,這個枕頭我也要留着。
”
顧墨寒眉頭一抽,懶得跟她争辯,直接搶走了枕頭。
随即,他注意到身體裡的燥念越發明顯,轉過身就地躺在被褥上。
南晚煙沒跟他争,她皺了皺眉覺得奇怪。
顧墨寒平日裡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,今日怎麼轉性了?
難道是有後招在等着她?
不行,她得打起精神來。
南晚煙疑窦叢生,而顧墨寒則背對南晚煙躺下,惱羞成怒瞪着身下反常的動靜,心中暗罵。
該死!
他怎麼會對南晚煙有想法,這一定是錯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