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隐淵凝視着她絕美的面容,腦袋靠在樹幹上,承受着身上劇烈撕裂般的痛感。
他自嘲一笑,有氣無力道:“公主,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麼,我們很久之前見過。
遠比顧墨寒認識你之前要久得多,我還見過莫允明,見過你娘親……你該是我的,而不是顧墨寒的女人。
”
怎麼可能會是不甘,她就是他命中想要的人,十年如一日的想要。
隻是他有使命在身,必須要留在大夏,所以她才會被人捷足先登。
南晚煙滿腦子都是快點查第三勢力的事情,見他喃喃自語,困惑道:“你在嘀嘀咕咕什麼?
”
秦隐淵的眉眼黯然,深吸了一口氣,她的紮針療效好,他有些氣力了。
“我說,等會我先送你回别院,不管天勝如何風雲變幻,等議和結束,你與太子交換後就能離開了,别插手天勝内部的事情,你畢竟是大夏的公主,我國内政不容外人插手。
”
話已至此,南晚煙沒有反駁的餘地。
他不要幫忙就算了,隻是她心中不安,希望他快些查明情況。
秦隐淵緩和過來,便送南晚煙回了院子,叮囑所有人加倍戒備,随後趕去查令牌的事情。
先查刺客那支隊伍,身份全部核查一遍,以及查驗刺客所住房間,有沒有什麼私藏品。
果真,在刺客的房間裡查到了一隻玉簪,看成品至少是皇室宗親才有。
辛幽身上挨了十闆子,臉色蒼白,眼睛卻十分毒辣。
“主子,這支簪子是瀚成公主的。
”
秦暮白?
秦隐淵眯起眼睛,“你确定?
”
“屬下敢以性命擔保!
”辛幽拱手道:“倘若瀚成公主是所有事情的幕後主使,如今她與驸馬留在京都,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。
”
秦暮白那蠢貨,有這麼多能耐操縱那麼多事情麼?
就算太子那些事情都是聞人煜做的,可是,安排那麼多刺客随大軍而來,刺殺大夏公主,計劃缜密,聲東擊西,還知道西野的太妃來了,将太妃一起拿下,今早再出其不意的妄圖加害公主,這些秦暮白幹不出來,她就沒這個腦子。
秦隐淵想到了顧墨淩,“京都這幾日有沒有來信?
”
辛幽忙道:“昨日主将來信說一切安好,屬下查驗過,是主将字迹無疑。
”
秦隐淵戒心深重,“傳令下去,全面戒嚴,再派暗探速去成山,查看有沒有異常。
”
虎符在他手中,京都十萬大軍應該不會有問題,可刺客頻繁惹事,不可能沒有後手,一切都透着詭異,偏偏離開了京都消息閉塞,不好掌控全局。
成山是返京的必經之路,如果有異常,那就說明京都亂了。
辛幽立即應下,“是,主子。
”
日上三竿,議和落定。
秦嘯出面議和,大臣紛紛震驚,而且昨天還不肯答應的條件,今日全部應下了。
朝臣驚駭,不敢置信的勸谏道:“皇上,鳴凰公主可以還,可是,九殿下怎麼能去當人質呢?
!
這簡直就是有辱國威!
”
打了敗仗就夠丢臉的了,現在把皇子都送出去當人質了,這在天勝史上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!
陸繹瀾單手托腮,姿勢慵懶閑适,“戰敗國,哪來的國威?
老匹夫,别亂開玩笑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