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麼做大夏菜,難道真認出她了?
秦隐淵面不改色地夾了一塊白玉糖糕給南晚煙,笑眯眯的狐狸眼中看不出任何端倪。
“不知道孟姑娘喜歡吃什麼,本王便讓人去請了京中有名的禦廚。
”
“此人各地的菜肴都會一些,本王就讓他都做了,你嘗嘗看,若是不合胃口,本王讓他重做,哦,本王自幼在大夏生活,有些口味是大夏的,希望你别介意。
”
也是,她忘記了,程書遠也是大夏生活過的人。
南晚煙頓時壓下心裡的懷疑,笑容明媚地應話。
“王爺言重了,臣女光是聞着味兒就已經覺得很香了,不用再麻煩禦廚。
”
她趕緊将白玉糖糕咽下,入口即化香甜軟糯,果真跟她在大夏吃的味道一模一樣。
秦隐淵看着她亮晶晶的雙眸,勾唇一笑。
他又給南晚煙夾了很多愛吃的,為了不讓她起疑,特地也盛了些她不喜歡的東西。
辛幽在旁邊看着,眉頭深深蹙起。
什麼京城禦廚,分明是昨夜主子為了不讓公主餓着,連夜叫人去找的,好幾個會做大夏菜的廚師。
主子從來錦衣玉食過着被人伺候的生活,現在卻屈尊幫公主把什麼都準備好了,就連剝蝦這種小事,他也要親力親為……
秦隐淵當然要親力親為,他要讓南晚煙知道,顧墨寒可以做的,他一樣可以,甚至還能做到顧墨寒做不到的。
沒一會兒,南晚煙手邊的碗盤就被裝的滿滿當當。
再看秦隐淵,壓根沒動過筷子,一雙狐狸眼半眯起來,視線灼人地盯着她瞧。
她讪讪一笑,有些無奈地道,“王爺為何隻看着臣女吃,自己卻不動筷子?
”
秦隐淵仍舊盯着她,半點沒表現出自己身體的苦楚,打趣道,“自然是覺得孟姑娘秀色可餐。
”
南晚煙的手停在半空,尴尬地附和着笑了,趕緊低下頭去繼續吃東西。
還能這樣說話,看來他果真沒什麼大問題。
可下一秒,秦隐淵伸手撩起她耳邊垂下的碎發,眼神微深地發問,“昨夜孟姑娘突然消失不見,可讓本王好找。
”
“‘大變活人’沒看到,竟是讓本王欣賞了一出‘金蟬脫殼’,也不知道,孟姑娘後來去了哪兒,發生了什麼,竟差點溺水。
”
南晚煙莫名心虛,面上卻絲毫不顯,盈盈一笑趕緊敷衍過去,“說來慚愧,昨夜的事情,其實臣女也記不太清楚了。
”
“戲法本來變得好好的,可不知道為什麼,箱子裡的機關打不開,臣女便再也上不去了。
”
“臣女原想呼救,突然被人從後面敲暈,再醒過來時,已經到了那荒涼府邸,差點被人溺死,所幸王爺發現了臣女,這才逃過一劫。
”
秦隐淵一瞬不瞬地盯着她,既沒為難,也沒相信,幽深銳利的視線好似能将人看穿一般,看的南晚煙一陣心悸。
但她還是硬着頭皮小心翼翼地道,“昨夜的事情歸根究底都是臣女自己不小心,戲班子的人還是很敬業的。
”
“也不知道後來,他們怎麼樣了?
”
她冒險聯合孟卿幽整這一出,從沒想過要牽連無辜百姓,也做足了準備,隻是程書遠陰晴不定,問問總歸沒錯。
秦隐淵人畜無害地笑了,撐着下颌歪頭看她,邀功似的輕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