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他确實難受了一瞬,但高管家,也是他故意放走的,欲擒故縱。
既然高管家成了秦逸然的幕僚,待在秦逸然的身邊,必定是有原因的,絕不會輕易撤離。
下次再見,他和晚煙對付高管家,就容易多了。
不僅高管家,還有雲雨柔,不管她現在是死是活,他都要将這毒瘤連根拔起,為南晚煙消除所有的後患。
至于高管家口中的秘密跟真相,究竟怎麼一回事,他确實好奇的緊,遲早挖出來!
男人胸口的痛感緩過去,他穩了穩體内胡亂流竄的内力,就快步奔向對岸去了。
也不知道,晚煙有沒有受傷……
片刻後,湖岸邊。
方才的刺殺并沒有引起過大的騷亂,别的遊船照舊停在湖中,唯獨南晚煙他們所在的那艘,早早地就上了岸。
那船夫吓都要吓死了,癱坐在地上,連爬起來逃的力氣都沒了。
南晚煙獨自站在岸邊,看着他恐懼的模樣,塞給他幾錠銀子,“今日一事,讓你受驚了,收着吧。
”
到底是個無辜的百姓。
船夫的臉上,激動與恐懼交織在一起,他接過能讓他衣食無憂兩三年的銀子,“多謝姑娘,多……”
話音未落,他就看到眼前姿容絕豔的女子,被一個突然出現的高大身影攥住了手腕,逆着人流很快消失在他的視線裡。
顧墨寒急色匆匆,将南晚煙迅速帶離了嘈雜的人群。
僻靜的巷子裡,男人焦急地回眸,将她上上下下都仔細看了個遍,忽然一把抱住了她,格外用力,下颌也埋進她頸窩裡。
“你沒事,那就好。
”
雖然他知道高管家那一箭是射偏了,但也不能保證南晚煙是否剛好就換了位置。
南晚煙感覺出他的擔憂,下意識地擡手拍着他後背安慰,沒有出聲。
靜默片刻後,她漸漸覺得有些喘不上氣,忍不住深呼吸,“顧墨寒,太緊了,我要喘不上氣了……”
顧墨寒聞聲忙松開手,見她狠狠吸氣,臉頰都有些發紅,安心地揉了揉她的腦袋,語氣溫和,“抱歉。
”
“方才受驚了吧,那一箭,是那幕僚射的,我一直尾随其後,發現他想對你下手,雖然沒來得及阻止第一箭,但也算是擾亂了箭的軌迹,幸好你沒事。
”
“鴻靈和秦逸然呢,他們怎麼不見了?
”
南晚煙清凜的眼眸忽閃,洇染上幾分冷色。
果然如此,她當時就覺得那一箭射偏了,原來真不是她的錯覺。
“方才那一箭射過來的時候,陸笙笙忽然上前去擋,受了輕傷。
”
“船夫靠岸以後,我讓人将她帶回公主府療傷去了,秦逸然,我也将他打發走了。
”
“你那邊情況如何,那幕僚可否跟我猜測的一樣,有問題?
”
既然是要對她下手,那十有八九,就是高管家了。
顧墨寒想起剛剛跟高管家說的話,語氣沉沉,“你想的不錯,秦逸然身邊的幕僚,就是高管家。
”
“雖然我不知道,他是如何跟秦逸然搭上關系的,但他必定深謀遠慮了許久。
”
顧墨寒抿抿唇,忽然有些歉疚地攥緊了拳頭,“這段時間,對你出手的人,明确就是他,你舅舅的屍骨,也是被高管家盜走掉包了。
”
“抱歉晚煙,我并未将他抓回來,而是故意放跑了。
”
“那個女人還沒死,若是現在将高管家抓來,她隻會越藏越深,不如先放,到時候,一鍋端了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