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源蕭簡直恨不得仰天大笑。
果然一物降一物,這個廢物溫承明一張嘴毒得很,果然還是要千煞王這樣的閻羅來治他!
“哼,我就說他們二人關系不好,那馬車就是千煞王撞的,溫承明他得罪了千煞王這個煞神,有他好果子吃!
到時候不需要我出手,王爺就能弄死他。
”
一旁的下人連連說是,李源蕭心情大好,讓人拿來一壺小酒,慢慢的品了起來。
溫思爾嚎了一會兒,陸繹瀾臉色越來越黑、氣氛越來越沉。
“夠了,嚎夠了沒。
”
溫思爾露出一角悄悄看他一眼,對上他陰沉的視線,一抹臉,“沒……沒有……”
陸繹瀾:……
他還敢沒有!
“再喊就把你扔出去。
”陸繹瀾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。
溫思爾暗中撇了撇嘴,然後狠狠揉了揉眼,一副大受委屈的模樣,“下官不敢了。
”
陸繹瀾看着她幹幹淨淨的臉,覺得額角的青筋又跳了起來。
他有心想要發火,但是一想到方才這人幹嚎的模樣,下意識把嘴裡的話咽了回去,幹脆一閉眼,眼不見為淨。
“一個大男人,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!
”
溫思爾毫不示弱的頂回去,“誰規定了大男人不能哭哭啼啼,大夏律法嗎!
?
”
陸繹瀾已經不想再說話。
總感覺和溫承明呆久了不會長壽。
該說的都說完,他現在需要平複一下心情。
馬車裡一時間安靜下來,溫思爾悄悄打量了陸繹瀾幾眼,見他真的不想再說話,頓時快活了起來。
拎着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,剛才的點心味道不錯,再來一塊兒,這馬車挺舒服,哪個軟墊靠上……
陸繹瀾閉目聽着耳邊耗子似的窸窸窣窣的聲音,奇怪的是竟然不覺得吵鬧。
聽着動靜,他能想象出溫承明鬼鬼祟祟偷嘗每個糕點的模樣,甚至能想象出他鼓着腮幫子,小倉鼠似的嚼東西的樣子……莫名的,非常可愛。
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,陸繹瀾臉色一黑,心情又不好了。
他怎麼會覺得一個男人可愛,而且這個男人還是那個瘋女人的哥哥!
陸繹瀾猛地睜開眼,一撩袍子站起來,“停車,原地休整,明天再出發!
”
說完,他直接一掀車簾,大步走了出去。
溫思爾眨了眨眼,打開窗簾看了一眼,這才發現外頭天都已經黑了,他們已經走了一天,四周荒涼,确實隻能在外面将就一晚。
将嘴裡的糕點咽下去,溫思爾拍了拍手上的碎屑,嘀嘀咕咕,“什麼臭脾氣!
誰又招惹他了!
”
等到溫思爾出去的時候,火堆已經燒了起來,侍衛們都打好了帳篷,中間最大的那個顯然是陸繹瀾的。
此時帳篷緊閉,擺明了一副謝客的模樣。
溫思爾樂得清靜,感覺陸繹瀾不在,周遭的空氣都變得清新了起來。
在四周溜溜達達的散了會兒步,舒展了舒展腰身,一轉頭,就看見衆星捧月般的李源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