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晚煙一驚,目光看向戴鬥笠的人,有些詫異。
她本來就沒想到顧墨寒有什麼可誇的,現在倒好,這人幫她省事了。
她佯裝波瀾不驚的點點頭,勾唇淺笑,“不錯,也正因如此,我家少爺雖然閑賦五年,但他一直懂得先天下之憂而憂,後天下之樂而樂的道理。
”
“在他心裡,國與民,環環相扣,而他對待出生入死的兄弟如至親,對待自己的國家更是掏心掏肺,絕無半點私心。
”
她這也不算是昧着良心說話吧,畢竟顧墨寒在家國情懷方面,确實可圈可點。
雖然王府裡的事情處理的一塌糊塗。
此言一出,衆人紛紛沉默。
他們原以為南晚煙隻是醫術上造詣頗深,沒想到看人也這麼敏銳,十分懂得政局。
而且,說的都很對,尤其是對翼王的解析,看來,翼王是真娶了個賢内助。
顧墨寒詫異的看向南晚煙,都沒想到他在她的心裡,是個這麼好的人。
他的眼底不免帶上幾分笑意,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倒是不必說這些,現在人心惶惶,邊境那邊蠢蠢欲動,西野需要穩定民心,讓大家團結凝聚起來,定儲君,可以安民心。
”
西野朝廷也動蕩十幾年了,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沒有定下儲君。
後宮與朝廷才會那麼的動蕩,但要是立下了太子,就另當别論了。
衆人見狀,更加确定南晚煙與顧墨寒夫妻同心,南晚煙這樣向着顧墨寒說話,而顧墨寒也時時刻刻對她柔情。
鄭司業起身,對南晚煙和顧墨寒恭敬地彎腰。
“王爺說的不錯,早點定下大局,确實能夠減少民心動蕩,而您也是當之無愧的人選,得民心,文武雙全,但此事還容臣等回去商議一番,再回禀給您。
”
這話說的委婉圓滑,既沒拒絕,也沒唯顧墨寒馬首是瞻。
因為他們有自己的考量,雖然顧墨寒的确得人心,也有實力,但現在皇帝正當壯年,而顧墨寒還沒有子嗣,太早站位,怕會出事。
南晚煙和顧墨寒對視一眼,都心照不宣。
顧墨寒面不改色,“那本王靜候佳音。
”
鄭司業恭敬的道:“多謝少爺體諒,其實今日前來,老臣其實有一事相求。
”
說罷,他轉身将席地而坐的戴鬥笠那人攙扶上前,跪在南晚煙和顧墨寒的跟前。
“方才對少爺無禮的,正是犬子鄭慕楓,他兩歲時患上風寒,此後便有了咳疾,十幾年了,老臣找了許多名醫,但都無濟于事。
”
“但是老臣聽聞王妃醫術超絕,就想帶犬子來,鬥膽讓王妃幫忙看看。
”
說完,他年邁的身子重重伏倒在地。
他們此行,不僅僅是想探出翼王夫婦離不離心,還想讓南晚煙救救人。
這一刻,顧墨寒也明了,為什麼這些人執意要他帶上南晚煙,原來是有求于南晚煙。
他微微蹙眉,看向南晚煙,南晚煙倒是沒有意見,治病救人是她喜歡做的事情。
“那,讓我先看看令公子的病情。
”
說罷,她讓鄭慕楓伸出手。
鄭慕楓照做,南晚煙把脈,很快就有了診斷,看向他。
“鄭公子是不是日夜咳嗽,尤其在冷熱交替的時候,并且難以入睡,伴有呼吸困難,後胸骨疼痛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