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麼!
?
”
徐如成不可置信的一聲怒吼。
那來傳消息的下人滿頭是汗,顫顫巍巍道:“大人饒命……今天原本好好好的,可是誰知那尹康像是忽然發了瘋,竟然直接一頭撞死在了牢裡……”
溫思爾的神色微微一變,“在這之前,有誰去見過他嗎?
”
徐如成也意識到了什麼,死死盯着下人。
誰知這下人搖了搖頭,道:“沒有!
今日除了大人上午進過關押尹康的牢裡之外,沒有任何人進去過!
”
溫思爾腦中驟然閃過什麼,她沉聲問道:“尹康可是被關押在二層?
”
徐如成沉着臉點點頭,溫思爾的表情變得也有些難看起來。
她想起了今日去見江無時,從二層匆匆撞上來的那個獄卒,當時她就覺得那人有些可疑,但是并沒有多加關注。
她把這事和徐如成講了,随即沉聲道:“所以大理寺有人混了進去,肯定是那獄卒跟尹康說了什麼。
”
徐如成表情出離的憤怒了,“什麼人,好大的膽子!
”
連大理寺都敢染指!
溫思爾的眉頭始終緊緊皺着,又是這樣……每次事情剛要有突破的時候,關鍵的人證就會突然死掉。
事情又開始變得撲朔迷離起來。
要說之前她隻是懷疑這件事和之前種種可能有關系,但現在基本已經确定了。
徐如成立刻吩咐道:“把今日去過地牢的獄卒全都監管起來,等候本官回去發落!
”
“是!
”
這頭的事還有解決,這些被吊在水牢中的人一共四個,此時全都是昏迷不醒的狀态,徐如成命人将他們放下來帶走。
溫思爾站在旁邊看了幾眼,目光沉沉。
她能依稀在這些人臉上找到一些眼熟的影子,但是奇怪的是……
“徐大人,你有沒有發現,這些人很奇怪?
”
徐如成此時已經不複方才的輕松,粗眉緊緊皺着,掃了那些人一眼,沉聲道:“發現了,他們臉上縫合的傷口很多。
”
溫思爾點了點頭,“之前我們在朝會上見到的那個縫面人,雖然臉上有瑕疵,但是若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,可是水牢中這幾個,臉上縫合的痕迹很粗糙也很明顯,就像是……”
“就像是失敗品。
”
徐如成沉默下來,他歎一口氣,跟着往外走。
水牢中又陰冷又潮濕,多站了這麼一會兒就感覺渾身不适。
他們二人都齊齊沉默下來,因為都敏銳的意識到,這件事确實沒有那麼簡單……
如果隻在監察司找到這麼幾個人的話,那就說明,尹康隻不過是一小部分,真正制造那個“成功的”縫面人的,還另有其人。
“先回大理寺看一看。
”
那些人被帶下去救治,溫思爾跟着徐如成匆匆回到了大理寺,直奔地牢。
獄卒們被控制起來,尹康的屍體被拖到一旁的木闆上,獄中的血迹還沒有清理。
溫思爾走進去,刺鼻的血腥味襲來,她下意識捂住了鼻子,看了那邊一眼,這一眼基本就能确定,尹康确實是自己撞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