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雨柔的這句話,在場很多人都還有印象。
瞬間,大殿上的恭維聲戛然而止。
衆人看向南晚煙的目光,多了幾分審視。
南晚煙冷笑,瞥了柔柔弱弱的雲雨柔一眼,心底冷意乍起。
雲雨柔,人不犯我我不犯人!
既然雲雨柔三番五次給她使絆子,阻攔她回家跟閨女們見面,那就别怪她發火!
一場宮宴下來,她對這小綠茶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!
忽然,南晚煙看向同樣疑惑的太後,嬌柔開口。
“太後祖母,這‘普雅’确實不是煙兒一人送您的禮物,而是我爹,讓我代替整個丞相府,送您的壽禮。
”
聞言,雲雨柔驚愕。
她顯然沒想到南晚煙會将丞相府拖下水。
但隻要此刻南祁山不領這個情,南晚煙就沒有辦法開脫!
南輕輕一下眯起了眼睛。
這怎麼可能,她爹若是真有這等寶貝,才不會拿出來送人!
可南祁山卻站起身來,走到太後面前,恭敬的道:“丞相府從沒想過邀功,翼王妃有心了,微臣和翼王妃都恭祝太後娘娘,福如東海,壽比南山!
”
他猝不及防被南晚煙提及,還是楞了一下。
雖然明眼人都知道,這就是南晚煙送出手的禮物,不說她如何得的神草,就是真有這神草,又如何舍得拱手送人。
但此刻她既然提及丞相府,南祁山也就順水推舟,承下了這份心意。
畢竟到手的好處和利益,他還沒有傻到不去要的地步。
太後一聽,更是樂開了花,“好好好!
丞相府真是令哀家欣慰啊!
”
南晚煙将一切看在眼裡,紅唇微微一勾。
五年來,南祁山為什麼對她不管不顧,她暫時不知,但丞相府歸根結底是她的娘家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她很清楚。
不然南祁山,方才也不會為她發聲,所以這份好處,就當是回饋丞相府了。
南晚煙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,就在這時,她突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視線,仿佛帶着不共戴天的仇恨,要将她生吞活剝了!
她蹙眉回頭,一眼就看到顧墨寒的眼神如刀刃般鋒利射向她,恨不得此刻就殺了她!
一想到母妃至今未醒,顧墨寒就恨不得立馬将南祁山斬首示衆。
明明,南晚煙這麼多年都沒有跟丞相府聯系過,丞相府也對她毫不關心。
可如今兩人竟一唱一和,父慈女孝!
是他忘了,南晚煙這般心狠手辣的女人,跟南祁山本就是一丘之貉,又怎麼可能沒有聯系!
南晚煙被他看的心頭發毛。
哦,是她忘記了。
顧墨寒跟丞相府有血海深仇呢。
還是盡早和離了好,不然她遲早要死在顧墨寒的手裡。
衆人靜靜地聽着丞相和南晚煙被誇,心裡也明白,今晚南晚煙真是叫人刮目相看。
會有人越發憎恨她,但太後勢必會愈發喜歡她。
太後的确對南晚煙滿意到不能更滿意了。
但一想起顧墨寒對南晚煙的态度,她又語重心長的對顧墨寒道:“翼王啊,你瞧瞧煙兒這樣的好孩子,你打着燈籠都找不着第二個!
你真該好好對待煙兒,不能再像往常那樣虧待她!
而且你們都成婚五年了,該要個孩子了!
”
聞言,男人墨瞳如霧,橫眉冷對的看向南晚煙。
孩子,南晚煙都生了兩個了!
隻不過還沒有确定,那究竟是不是他的種罷了!
南晚煙的手也抖了三抖,卻眼眸一閃,笑道:“是,太後說的是,孫媳與王爺會好好努力的。
”
說着,她的手還矯揉造作的搭在他的胳膊上,顧墨寒憤怒不已,想甩開她的手,南晚煙卻抓的很緊,不給他甩開的機會。
男人惡狠狠的瞪着南晚煙,南晚煙隻是沖他的笑,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道:“你要是不想被太後繼續關注孩子的問題,就配合我。
”
她要不是為了瞞着家裡那兩個小家夥的身世,才不願意碰他,息事甯人呢!
顧墨寒冷笑一聲,看向遠處。
丞相府借着南晚煙的光,一躍成了大殿上萬衆矚目的焦點。
而素來與丞相府不和的将軍府,瞧着丞相府衆人沾沾自喜的嘴臉,不禁怒火中燒。
突然,大将軍雲振嵩開口,帶着肅殺之意。
“說起來,我們家雨柔也該到了進翼王府的日子了。
雨柔,你要多學着點翼王妃,好好孝順太後,以及恭敬對待皇上皇後才是。
”
瞬間,整個大殿的氣氛冷到冰點,詭異又靜得可怕!
竟然在丞相府最得意的時候,提翼王娶側妃的事情?
!
雲雨柔壓下對南晚煙的嫉恨,低低應道,“是,舅舅,柔兒謹遵舅舅教誨,進了翼王府,定向王妃好好學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