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眼下,查出内奸是清慈,你們準備怎麼辦?
”
秦隐淵神色冷沉,“她肯定在想辦法與外界聯系,秦暮白估計也在想辦法與她聯系,她比秦暮白有腦子,心狠,連皇兄都敢背叛,需要立即抓到她,砍了她的頭,挂城牆上示威。
”
秦嘯沒有言語,低下頭,雙手分别搭在膝蓋上,手指不由自主的蜷縮起來。
顧墨寒漆黑深邃的眸子卻眯了起來,如今秦暮白連敗兩場,等同于長公主也連敗兩場,她在城内必定能聽到風聲,應該着急想要離開。
能出城的方式不多,必須是高層放人,提督隻聽他的,而他與程書遠都太難掌控,所以長公主一定會選擇好把控的人下手,至少體力上不會懸殊那麼大,也同等具備聲望的人。
除了晚煙,她别無選擇。
他心中莫名不安,“你們幾個,去傷兵營帳處請鳴凰公主來一趟,再去城門口查探一番,有沒有人擅自放人出城。
”
秦隐淵眸底有異色。
很快,便有人前來回道:“殿下,鳴凰公主早已離開營帳,說是來見您。
”
顧墨寒臉色蓦然一變,“她沒來過,本殿下沒見到她。
”
他有點坐不住,立即就要去别院找南晚煙。
這時,又有人來報,“殿下,鳴凰公主說是奉命出城,有您的口谕與崇凜王給的令牌,守城将士便将她與一名随從放行了。
”
“這是她當時留下來的令牌,您看看。
”
說着,他便将令牌呈了上去。
秦隐淵仔細瞧看令牌,臉色陡然間難看起來。
“這是皇家禁衛軍的令牌,本王從沒給她這個東西,她的随從,應該是長公主。
”
秦嘯大為震驚,“那丫頭跟清慈走了?
她就算不知道清慈有問題,可這種節骨眼上絕不能出城,她怎麼還跑出去了?
”
顧墨寒低沉緊繃的嗓音響起,“晚煙離城不可能不跟我說,她一定是被挾持了,或者,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。
”
她不是一個任性的人,一定是出事了,可她若落在了顧墨淩的手裡,會讓他分心,會讓他投鼠忌器……
秦隐淵看向顧墨寒,面色冷沉。
“你放心,南晚煙乃是大夏公主,短時間内她絕不會出事,本王會想辦法快點救她回來,你不要再浪費精力去想她的事情,叛軍已經完全聯手,你現在就必須立即想出相應對策,否則就算你現在多了七千兵力,也撐不到陸繹瀾回來。
”
“到時候全軍覆沒,公主是大夏未來女帝,她尚且有存活的可能,你我卻是必死無疑的,你别忘了,你既是天勝最受寵的皇子,秦暮白憎恨懼怕你登基,你也是西野帝王,顧墨淩恨你入骨,他的斷臂之仇還沒找你報,等他們夫妻兩個打上門來,你說不定死的比本王還慘!
”
“你活不了,你的母妃跟孩子,未必能活。
”
顧墨寒的手死死攥着令牌,漆黑的眸子如深淵一般觸不可及的森寒。
他當然知道晚煙有身份護體,可驸馬的占蔔應驗了,卦象大兇,誰也走不了。
長公主定然知道晚煙是誰的女兒,怕就怕女人的嫉妒心作祟,瘋起來不顧後果,将晚煙除之而後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