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來,太皇太後都不免抓緊了扶手,伸長脖子聽着。
顧墨鋒也不由得緊張起來,冷汗都濕了滿背。
今天的事情可太刺激了,他都不知道後續該怎麼發展。
隻有顧墨寒,俊美的面上始終沉靜如水,沒有波瀾起伏,似乎早就洞穿了一切。
太妃朝南晚煙點點頭,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,旋即,她朝着衆人道,“事情我已經都了解清楚了,但我想說,雖然雲雨柔的手裡握着赤麟玉,但她絕不可能是大夏郡主!
”
音落,衆人心神大駭,都不由得面面相觑。
雲雨柔和高管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,那些大夏使臣們卻很懵逼,疑惑地朝着太妃眨了眨眼。
皇太妃環視衆人,擲地有聲地鄭重道。
“大夏的郡主從來隻有一人,那便是――當今皇後,南晚煙!
”
什麼?
!
皇後娘娘也是郡主?
!
太妃話音剛落,人群就已經鬧翻了天。
這到底什麼跟什麼,得不到真相真是叫人命都短一半!
大家的心裡都掀起一陣驚濤駭浪,瞠目結舌地看着南晚煙和雲雨柔,因為反應不及,半句話都說不出口。
母妃的話證實了他心中猜想,顧墨寒的眼眸微顫了下,看了眼身邊明豔的南晚煙,抿緊了唇。
“太妃……”高管家氣急,剛想出聲,太妃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繼續道,“南祁山呢?
!
”
“臣在。
”南祁山當即畢恭畢敬地站了出來。
皇太妃睨着南祁山,先對着大夏衆人道,“我與清姐姐情同姐妹,此事你是知道的,清姐姐當年因為難産,落下了病根,生下晚煙不久後,大病不愈去世了,之後,我也遭受變故,在床上躺了十幾年。
”
“可清姐姐生下的小女娃,我印象頗深,雖然年紀尚小,但眉眼已初具形狀,跟清姐姐的一般無二。
”
說罷,她冷聲質問南祁山道,“當初清姐姐國色天香,那樣的長相,辨識度極高,我問你,晚煙她是不是跟清姐姐長得極為相似?
”
衆人都知道,太妃口中的清姐姐,便是南晚煙的生母,原來的丞相夫人。
但顧墨寒卻詫異,沒想到自己母妃,竟然跟南晚煙的生母關系如此好。
他怎麼一點不知情?
南祁山蹙眉,誠懇地點點頭,“皇後娘娘的長相,确實随了夫人,打小便一模一樣,隻是年幼時出了些意外,才會導緻容貌被毀,現如今容貌恢複,依舊是極為相似的。
”
得到南祁山的首肯,皇太妃面向衆人,也不知道是想罵誰,話說得又冷又狠。
“諸位都聽見了,血緣親人才會如此相似,雲雨柔的容貌,與清姐姐沒有一絲相似之處,大夏的郡主怎麼會是她?
!
”
“簡直胡扯!
荒謬!
愚不可及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