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在幹什麼?
”她一臉疑惑地問。
商楚堯立馬道:“念念姐證明你的清白呀!
”
“嘴上說的東西大家是不會信的,但若是有個視頻,大家看見這個房間從現在開始隻有我一個人進出,就不會懷疑我們之間有不正當的關系了。
”
林念初點了點頭。
不得不說,這确實是一個不錯的方法。
可是,商楚堯沒有告訴她的是,他之所以錄制這個視頻,是外為了有一天可以和霍司宴解釋。
如果說在今天之前,他還想過讓念念姐徹底的忘記霍司宴,也想過要鼓起勇氣追求念念姐。
那麼現在,他放棄了!
念念姐的心裡,滿滿當當的都是霍司宴。
尤其是剛剛的那一幕,他忽然意識到念念姐可能終其一生都無法忘記霍司宴了。
就算真的忘記了,她可能也不會再愛上任何人,給任何人機會了。
所以,雖然他很讨厭霍司宴,可若是有一天兩人能解除誤會,他能得到念念姐的原諒,重新把念念姐追到手,他還是會為念念姐開心,為她祝福。
這一晚,商楚堯在林念初的家裡住了多久。
霍司宴的車就在樓下停了多久。
幾乎一整晚,他都靠在車身上,手上的煙一根接着一根。
他眯着眼,吐氣迷蒙。
他心裡知道,就算兩人真的談戀愛了,真的共處一室,念念也不會就在今晚和商楚堯之間發生點什麼。
可哪怕有着這個清晰的認識,他心口還是撕裂的難受。
就像有一頭野獸關在心間瘋狂地嘶吼着,卻怎麼也掙脫不出牢籠。
商楚堯早上從林念初家裡出去的時候,雨已經停了。
大雨過後的空氣很清新,樹葉都被沖刷得綠意盎然。
商楚堯邁着輕快的腳步從小區走出去,然而,當看見霍司宴站在車旁邊,一臉幽深地盯着他時,他整個人簡直不敢相信。
霍司宴的樣子頭發淩亂,面容暗沉,一看就不是早上剛剛來的。
很明顯,他是在這裡守了一夜!
再想到自己在念念姐家住了一晚,商楚堯的心有些說不出的複雜。
邁着腳步,他走向霍司宴:“既然來了,為什麼不敢上去?
”
他以為霍司宴會像往常一樣拎着他的衣服,痛揍他一頓。
然而,他隻是眉眼低沉地開了口:“商楚堯,我鄭重地問你一遍,你會對她好嗎?
”
商楚堯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霍司宴:“渾蛋,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?
”
話落,他手裡的拳頭瘋狂地揮向霍司宴的臉。
隻一拳,他就鼻青臉腫,鼻子裡更是流出了鮮紅的血來。
可這一次,霍司宴不僅沒有還手,反而伸手輕輕擦了擦鼻尖的血漬。
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:“商楚堯,我是認真的,我再問你一遍,你會對她好嗎?
”
“我說的不是一天兩天,是一輩子,你能做得到嗎?
”
霍司宴剛說完,臉上又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。
商楚堯渾身戾氣的盯着他:“霍司宴,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?
”
“說實話,我真的非常看不慣你,也非常讨厭你。
但沒辦法,誰讓念念姐喜歡你呢?
所以我隻能壓抑着。
”
“渾蛋,你知道念念姐哭得多麼傷心嗎?
昨天直到半夜,我都從她房間裡聽到了細碎的哭聲。
”
“她那麼愛你,你為什麼就不能為了她勇敢一次?
啊……”
說到後面,商楚堯怒吼着一把拎起霍司宴的領口,瘋狂地朝他吼叫着。
“霍司宴,你真不是個男人!
我要是你就算抛棄了全世界也不會抛棄我愛的女人。
”
若是以前,霍司宴肯定會反擊。
但這次,他隻是平靜地看着商楚堯:“你說得對,我确實是個渾蛋,我對不起念念,我辜負了她。
”
“辜負?
”商楚堯冷笑:“你覺得這是念念姐想聽到的嗎?
”
“我告訴你霍司宴,隻要你這次把念念姐弄丢了,你一定會失去她一輩子。
”
霍司宴點頭:“我知道。
”
可即便如此,他還是不得不這樣做。
哪怕他會後悔一輩子,痛苦一輩子。
可隻要她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,所有的苦果他都認了。
又給了霍司宴一拳,商楚堯氣得不行的離開了。
林念初拉開窗簾時,正看見商楚堯在對霍司宴大打出手。
若是平時,以霍司宴的性格,他肯定會還手的,可今天,他竟然一招一式都沒有反擊,反而任由商楚堯對他動手。
他好像受傷了!
會不會很疼?
林念初腦海裡第一時間意識到的就是這個問題。
心跳如鼓,她到底是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電話。
“喂,我是林念初。
”接通後,是她先開的口。
霍司宴應道:“我知道。
”
“我看見你了,你在樓下是嗎?
”
“是。
”霍司宴沒有掩飾,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認了。
“楚堯剛剛發消息說你在樓下呆了一整晚。
”
“是。
”霍司宴再度回答。
“為什麼要在我的樓下?
而且呆了一整晚。
”
林念初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,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的是什麼?
也不知道自己奢望聽見什麼回答。
可就是想問問!
“前兩天看了你和商楚堯的節目,媒體都說你們在一起了,談戀愛了,我有些不敢相信,畢竟我們才剛剛分手。
”
“或許是男人的占有欲吧,不想你剛離開我就找到其他男人,所以就想親眼來看看。
”
“不過看見你們甜蜜的牽着手,商楚堯還和你一起回家,我才知道是我天真了,你确實早就找到了新歡,而且這麼快就同居了。
”
“呵……”林念初嘴角無力的笑了笑,這就是她聽到的回答嗎?
如果她知道問出口得到的是這樣的答案,那麼她死也不會問。
“霍司宴,原來你就是這樣以為的?
”
“你們娛樂圈一向開放,再說了,男女朋友住在一起做點什麼事是很正常的,我完全可以理解。
”
霍司宴的話猶如一把尖刀,狠狠插在她的心口,鮮血淋漓。
林念初捂着唇,眼淚瘋狂的往下流,虛軟的身子再也撐不住,順着牆壁驟然垂落。
她在他眼裡就是那麼随便的女人?
霍司宴啊霍司宴,殺人不過誅心,好歹相愛一場,你怎麼能這樣肆無忌憚的傷害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