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南溪沒有拒絕。
她伸手,主動抱住陸見深,軟軟的唇迎上去。
旁邊的人見狀,都默默的轉過了身。
若是以前,南溪肯定會害羞,會不好意思。
可是這一次,她顧不得了。
她隻想好好愛他,好好感受屬于他的溫度,感受他的一切。
在他懷裡,她軟成一團,全身上下幾乎都沒有力氣。
突然,她的手摸到黏膩的液體,整個人立馬清醒,她推開陸見深,雙眸布滿心疼:“你還受着傷,我們快去醫院把子彈取出來。
”
“不想去,舍不得這一刻。
”陸見深說。
雖然傷口處很疼,可他是痛并快樂着。
“本來就舍不得,我的溪溪還這麼主動,我就更加舍不得了。
”
陸見深抵着她的頭,呼着氣道。
南溪被他說的小臉一紅,到底還是害羞了起來。
“那也要先去療傷。
”
“傷治好了,也會有這種待遇嗎?
”
“嗯。
”南溪低頭。
忽然,她傾身,輕輕的吻了一下的唇,又鼓起勇氣補充了一句:“還有比這更好的待遇。
”
陸見深的目光立馬變得滾燙起來。
他摸了摸胳膊苦笑:“真希望它能馬上好起來。
”
到了醫院,陸見深立馬被推進去做手術了。
南溪在外面等着。
雖然知道是一個小手術,子彈也沒有傷及要害,但隻要是手術,就一定會有風險,所以南溪還是很擔心。
除了他,還有羨南那邊。
他的傷比陸見深的要嚴重,因為有感染,手術的過程需要格外仔細,否則很容易發生再次感染,想要康複就更不容易了。
因為是同類型的手術,所以兩人的手術室隔的很近。
當陸見深的手術燈熄滅的時候,南溪立馬跑上前去。
“張主任,手術怎麼樣?
”她緊張的問。
張主任點了點頭:“情況很好,隻是一個常規小手術,不用擔心。
”
“嗯,謝謝張主任。
”
南溪話音剛落,周羨南的手術燈也熄滅了,她又迫不及待地跑過去。
聽到醫生在和其他警察說手術的效果良好,南溪心裡的石頭終于落了地,人也松了一口氣。
因為還要照顧陸見深,南溪就和剛剛照顧周羨南的小警察說了兩句話。
“你好,我是南溪。
”
“你好,我是白恒。
”
南溪伸手,把手中的兩顆糖遞給白恒:“請幫我把這兩顆糖轉交給你們周隊,希望他好好養傷,我會抽時間來看望他的。
”
“好,謝謝你了,南溪小姐。
”
“對了,南小姐。
”白恒的目光望向陸見深:“能冒昧的問一句嗎?
他是你男朋友?
”
“嗯!
”
一個點頭,讓白恒的眼光黯淡了許多。
哎,原本他是很興奮的。
跟着周隊這麼久,他是能感知到周隊對這個姑娘是喜歡的。
周隊多不難啊,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心動的姑娘。
結果人家名花有主了。
緣分這東西啊,真是分毫都沒辦法。
“好,南小姐,你的話我都會轉告給周隊的。
”“嗯,謝謝你了。
”
南溪陪着陸見深去了病房。
等了一個小時左右,麻醉就散得差不多了,陸見深也醒了。
當時,南溪正好去打熱水了,所以陸見深醒來沒看見她,整個人都變得特别憂郁。
南溪也沒想到自己一直守着,就出去打了個熱水,他就醒了。
“剛剛跑哪兒去了?
”陸見深抓着她的手,滿臉不開心。
南溪摸着他的發絲,柔聲解釋:“我就出去打了個熱水。
”
“我還以為你走了,要丢下我一個人。
”
聽到這話,南溪愣了一下。
她伸手,輕輕捏了捏陸見深:“我怎麼覺得某人現在像個孩子。
”
“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本來就是個孩子,喜歡撒嬌。
”
“哦……”南溪拉成了音調,然後看向他,嘴角染上濃濃的笑意:“所以陸先生剛剛是在向我撒嬌?
”
“不行嗎?
”陸見深說,同時補充道:“嗯,我在撒嬌求寵愛。
”
南溪:“……”
愣了一下,她伸手摸了摸心髒。
有那麼一瞬間,她的心口就像被什麼抓着輕輕的揉了揉,軟成一團。
這誰抵的住。
又休息了一下,到晚上時,陸見深的精神頭已經好了很多了。
想到南溪被綁架的事,他的心情立馬變得十分沉重。
這時,方勁進來了。
“查清楚了?
”陸見深問。
方勁點頭:“嗯,已經都查清楚了,帶頭的人叫武鵬,南小姐是被他綁架的。
”
“我們和他有過過節?
”
“沒有。
”方勁如實道,同時補充道:“南小姐其實不是被他直接綁架的,而是被……”
後面的話,方勁有些顧忌,看了看南溪。
“我自己來說吧!
”南溪接過話。
方勁立馬道:“陸總,那我先出去。
”
“嗯。
”
雖然很不想回想那天的事,但南溪還是忍着痛回憶了一遍。
“前幾天,也就是你在國外那幾天,杜國坤忽然找到我,說要我給他一百萬,我拒絕了。
”
“但是,他态度強硬,非常蠻橫,還……”
想到自己的身世,南溪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重:“她說,其實我不是他的女兒,我媽媽是懷上我之後嫁給他的,我的親生父親另有其人。
”
“我當時很崩潰,也太過意外。
他用這件事威脅我,說如果不給錢就曝光我私生女的身份,還讓我媽媽死後都不得安甯,我沒辦法,隻能去湊錢。
念念那兩天正在封閉訓練,我找不到她,隻能給你打電話。
”
“但是……”
後面的話,南溪停住了。
因為一場綁架,他們都刻意忽略了一些東西,因為在生死面前,很多東西都顯得那麼弱小,那麼不值一提。
比如,他們是因為什麼冷戰的。
然而現在,當一切都被提起,兩人都沉默了。
房間的空氣一下子冷了起來。
南溪攪着手指,嘗試了好幾次想開口,卻都覺得心口刺疼,被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嚨裡。
最後,還是陸見深開的口:“但是你打電話時,聽到了我那邊傳來其他女人的聲音了,你就沒有說那件事,對不對?
”
“嗯。
”南溪沉重的點了點頭。
“那現在呢?
”陸見深黑色的眸子看向她:“你想想問問我,聽聽我的解釋嗎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