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季夜白内心有了動搖,夏柔立馬加了一把火:“誰說她不會嫁給你?
”
“兒子,你别忘了,你們之間已經有了夫妻之實,隻要我把視頻一公布,她就不得不嫁給你。
”
“你想的太簡單了,而且,我和她之間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。
”季夜白說。
夏柔瞪大了眼睛:“怎麼可能,我這裡有視頻。
”
“你說什麼?
”季夜白不可置信的看向夏柔:“你哪裡來的視頻?
”
“就是酒店房間的視頻。
”
“交給我。
”
季夜白拿了視頻後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。
當把視頻看完,他整個人胸腔劇烈的起伏着。
他記得,自己也昏迷了,所以以為兩人之間沒有發生什麼。
然而,視頻裡的一切清楚的告訴他,他和南溪已經有了夫妻之實。
既然這樣,那他就必須對她負責。
拿着視頻,季夜白一路沖去找了南溪。
當看見那段視頻,南溪全身都在發抖,整張臉更是變成了一張紙,慘白的沒有任何血色。
她用力掐着自己的手,瘋狂顫抖着,雙眸死死盯着眼前的畫面。
即便知道裡面的女孩兒不是自己,南溪還是覺得惡心的想吐。
再也忍不住,她捂住嘴唇,瘋狂的跑進衛生間,一下子吐了個幹淨。
整個人更是直接吐了個昏天暗地。
此刻,她已經不知道是該慶幸視頻裡的那個女孩兒不是自己,還是該心疼視頻裡的女孩兒。
見南溪出來,季夜白一把抓住她手:“南溪,我說過,我會對你負責的,隻要你願意,我現在就可以娶你為妻,給你一場最豪華,最盛大的婚禮。
”
南溪冰冷的看向他,毫不猶豫的拒絕了:“做夢,季夜白,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嫁給你。
”
“另外……”她按下暫停,看向季夜白:“你好好看清楚,她的左手臂有一顆痣。
”
“什麼意思?
”
南溪挽起自己的手臂,将整個左手全都展示在季夜白面前:“看清楚了嗎?
我的左手臂幹幹淨淨的,什麼也沒有。
”
雖然已經知道了什麼,但季夜白還是不敢置信,他盯着視頻裡的畫面,整個人猶如雷擊。
“所以,視頻裡的女孩根本就不是我。
”
“我承認,他們的确費勁了心思,花了巨大的精力,找了一個和我這麼相像的女孩。
如果不是仔細看,差點連我都被騙了,但是,我現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,這個女孩不是我。
”
說完,南溪突然松了一口氣:“季夜白,說來是我要謝謝你,謝謝你讓我看見這個證據,讓我知道我和你之間真的是清清白白的。
”
“現在,我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,希望你能如實的回答我。
”
“好,你問。
”季夜白頹敗的放下手。
“昨天,你是怎麼跟見深解釋的?
”南溪一針見血的指出。
季夜白聽到後,蠕動了下嘴唇,舔了舔幹裂的唇,他緩緩開口:“我沒有向他解釋,反而坐實了我們的關系,你既然已經問出來了,就代表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?
”
“呵……”冷笑一聲,南溪還是覺得心裡呼了一大口冰涼的冷空氣,刺的心髒生疼。
猜到是一回事,聽到他這樣絲毫不加掩飾的承認,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“為什麼?
”
南溪以為,她會歇斯底裡的去質問他。
可是到了現在,她發現自己驟然平靜了。
“明明已經答應我了,為什麼要反悔?
”
“呵……”季夜白也扯着唇笑:“那你知道陸見深為什麼恨不得把我打死嗎?
”
“因為你刺激了他。
”
“我是刺激了他,我說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,他果然非常憤怒,十分生氣,但你以為這是所有的原因嗎?
南溪,你太天真了,你覺得我為什麼要對一個無緣無故的人撒謊呢?
除非那個人,是我憎惡之人。
”
“你進陸家這麼久了,就沒聽說過陸家有什麼秘密,比如,陸明博出軌了,在外面養了一個女人,而我,就是那個女人生下的孩子。
”
砰的一聲,這話就像一枚深水炸彈在南溪腦袋裡瘋狂的炸開。
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見深和季夜白會是這一層關系?
季夜白和見深竟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。
原來,最笨的人是她。
她竟然找季夜白來幫忙解釋她的清白。
她真是笨透了,蠢到家了。
“對不起,見深。
”南溪仰着頭,心裡是一千個,一萬個後悔。
她現在都能想象到,季夜白說那些謊言時,見深會有多麼痛苦?
一個是他最愛的人,一個是他恨之入骨的異母兄弟。
怪不得,他那天會那麼反常。
“不管怎樣,感謝你的如實相告,現在我希望你從今往後在我的世界消失的幹幹淨淨,徹徹底底。
”
“再也不見。
”
說完,南溪直接将他推出房間,同時砰的一聲關上門。
屋外,隻剩下季夜白一個人僵硬的站在那裡。
可悲嗎?
怎麼能不可悲呢。
他被自己的親媽一遍又一遍的欺騙。
報仇,難道真的就這麼重要?
值得她把自己親兒子的一切都賭進去?
仰着頭,心口像吞着刀子一樣,季夜白落寞的往前走。
南溪給陸見深打了電話,一遍一遍,可是都沒有人接。
陸見深已經出院了,雖然胃出血還沒好,但是,他執意出院回了家。
南溪的電話,他自然是看見了的。
他隻是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她。
他不是聖人,沒有辦法對季夜白說的事無動于衷,全然視而不見。
可是,他更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。
他要的是她這個人,是她的未來,是他們的幸福,而不僅僅是她的身體。
但是,也請多給他一點時間。
“對不起,溪溪,我隻是需要點時間。
”仰着頭,他痛苦的閉上雙眼。
但是,南溪已經等不下去了。
有種感覺告訴她,她必須要去見他,必須把一切都解釋清楚,否則以後就更難解釋清楚了。
外面,瓢潑大雨。
但是,南溪想也沒有想,她拿着雨傘就沖了雨幕裡,然後打車去到陸見深家。
按響門鈴時,南溪全身已經濕透了:“見深,是我,我知道你在家,我想見你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