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蔡品骁似乎是提前預料到了。
迅速的轉身,他從身後環住馮曼曼,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,一隻手搶走她手裡的刀。
“放開我,蔡品骁,你個混蛋,你放開我。
”
馮曼曼大聲怒喊。
蔡品骁加重了力氣,因為用力,他手上青筋爆現。
臉上的更是露出兇狠惡毒的目光:“馮曼曼,想殺我?
誰給你的膽子?
”
“我看你是活膩了。
”
馮曼曼已經有些缺氧了。
别說是說話了,就連喘息都變得困難起來。
眼睛也漸漸的變得呆滞無神。
就在她快要失去呼吸的時候,蔡品骁突然松開了她。
一個踉跄,她狠狠的摔到地上。
而那把刀的刀鋒就直直的插入她的手心裡。
“啊……”
瞬間,馮曼曼爆發出慘烈的叫聲。
自從那天半夜收到馮曼曼的電話,林念初心裡就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。
她和阮彤說了。
阮彤說派人去查了。
給出的回複是:馮曼曼和蔡品骁這幾天一直在酒店裡,期間隻有蔡品骁出來買過一次藥。
至于馮曼曼,一點音訊都沒有。
林念初試圖打電話過去聯系她,但石沉大海。
“彤姐,你找人去查下,蔡品骁那天買了什麼藥?
”
“好。
”
一個小時候,阮彤就給了回複。
“念念,你直覺太厲害了,蔡品骁那個狗東西不僅買了感冒藥,還買了安眠藥。
”
“安眠藥?
那個東西不是要有醫生的處方才行嗎?
”這個答案,确實讓林念初意外極了。
“誰知道他從哪裡搞的,但不管怎麼樣,他買安眠藥都是一個不好的信号。
”
林念初保持理智,冷靜的分析着。
“肯定不會是給他自己用的,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,是給馮曼曼用的。
”
“如果我猜的不錯,馮曼曼已經知道他做的那些龌龊事了,兩人已經決裂,他買這個藥豈不是……?
不好,彤姐,我吩咐你一件事,你一定要去提前部署。
”
“好。
”
一連一周,馮曼曼都把蔡品骁關在房間裡。
他把所有的窗簾都拉着,閉得緊緊地,一絲光都不透。
整個房間都是燈光的逼仄感。
馮曼曼已經罵他罵不動了。
她的手,被尖刀插入的地方,已經流膿發炎,疼的鑽心入骨。
多數時候,她都躺在地毯上,幾乎苟延殘喘的趴着,狼狽的活着。
真面目一曝光,蔡品骁對待她就像一條狗,殘忍的讓人發指,沒有一絲憐憫。
她身上的衣服,已經很久都沒有洗了,全都是汗臭味,黏糊糊的貼在身上,惡心死了。
她餓了,他就給她一個冷硬的白饅頭或者一碗白米飯。
一天就一瓶水。
其餘任何東西都不讓她碰。
隻要她敢反抗,他就憑着男人的力氣瘋狂暴打,打到她不停地哭,不停地求饒。
馮曼曼此刻隻有後悔,無盡的後悔。
咬着牙,淚水瘋狂的流。
順着耳角,滴到地毯上。
但今天,一切似乎有些不一樣。
蔡品骁一起床就把所有的窗簾全都拉開了。
刺目的陽光讓馮曼曼頓時用手擋住了太陽。
這時,蔡品骁蹲在她面前,溫柔的開口,仿佛又回到了往昔的模樣。
“我的好老婆,餓了嗎?
”
雖然很想朝他臉上吐一口痰,但為了活着,為了報仇,她隻能拼命地點頭:“想。
”
“好,我今天給你準備了豐盛早餐,隻要你乖乖聽話,我保證你都可以吃到。
”
馮曼曼撩撥氣發絲,渴望的看着他。
蔡品骁笑了笑,開了口:“起來吧,先去洗個澡,換件漂亮的裙子。
”
她用力的點頭,一一照做了。
換好衣服後,她的頭發還是亂糟糟的。
蔡品骁嫌棄的看了一眼。
馮曼曼立馬去洗了頭。
站在鏡子前,她告訴自己,不管多屈辱,不管都狼狽,她都要忍。
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活着,才有翻身的那一天。
吃完早餐,破天荒的,蔡品骁認真處理了她手上的傷口,又給她擦了上好的藥。
不僅如此,還買了很多她喜歡的食物。
中午,他讓馮曼曼去睡覺。
好久沒接觸到大床,她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四五點。
醒來時,蔡品骁正站在她面前。
一隻手解着衣服,一隻手扯着領帶。
那張臉,無限的靠近着。
“啊?
”馮曼曼一個激靈,立馬坐起來:“你……?
你要幹什麼?
”
“老婆,不得不說,你這幅身子還是很有誘惑力的。
”
話落,蔡品骁瘋狂的撲過去。
馮曼曼根本沒有退讓的餘地。
最後,隻能閉着眼,瘋狂的流着淚,任由他繼續。
結束後,她趴在床上,一室淩亂。
蔡品骁從櫃子裡拿了件裙子扔給她:“換這件,去化個美美的妝。
”
“要幹什麼嗎?
”馮曼曼顫着心尖兒問。
他忽然笑了,隻是那笑,與她而言就像毒蛇,直發麻。
蔡品骁的手,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臉頰,出口的聲音更是能化成水。
“老婆,這些天我想了很多,我們已經領證結婚了,也官宣了,所有人都知道。
”
“與其這樣互相折磨彼此,最後兩敗俱傷,不如學會原諒,成全對方。
”
“我答應你,隻要你幫我一起對付林念初,讓她身敗名裂,永無翻身之日,我一定像以前一樣對你。
”
馮曼曼心裡冷哼,這個男人的話她是一句都不會相信了。
但眼下,她隻能虛與委蛇,假裝猶豫後,點了點頭:“你要我怎麼幫你?
”
“換好衣服,化個妝,一會我帶你出席一個活動。
”
“嗯。
”
化完妝,馮曼曼慢慢的走出去。
蔡品骁深色的眼睛一眯,雙手摩挲着手中的杯子,然後遞過去:“口渴了吧,我給你榨了橙汁,你最愛喝的,喝一點。
”
很大很大的一杯。
馮曼曼确實是渴了,一口氣就喝了半杯。
“怎麼不喝了,不好喝嗎?
”蔡品骁立馬問。
“很好喝,就是仔細品的話,味道有些怪怪的,而且特别的甜膩。
”
“你嗓子不好,我特意加了很多蜂蜜給你潤嗓,快喝吧,喝完我們就出發了。
”
“嗯。
”
仰頭,這一次,馮曼曼一口氣把杯子裡的橙汁都喝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