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蓮,我承認,如果你的腿好了,我對你的愧疚會減輕很多。
”
“但是,這個我和南溪在一起沒有任何關系,不管你的情況如何,我都會堅定的和她在一起,我不會因為對你的愧疚,也不會因為你的任何無理取鬧而放棄她。
”
“我說過,我愛她。
”
方清蓮的眼裡瞬間蒙上一層淚,可憐兮兮的看向陸見深:“見深,你好絕情。
”
“我現在都這樣了,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哄哄我嗎,哪怕……哪怕一切都是假的,你是騙我的也好啊!
”
“說不定,我就信了,我就答應了呢?
”
陸見深一臉認真的看向她:“對不起,我沒有辦法騙你,也沒有辦法騙我自己。
”
“治療腿的事你好好想想,我和張教授認真的聊過了,他對你的病情很感興趣,這也是他們團隊最新研究的方向,他們有很多先進的技術和治療手段。
”
“說到底,腿是你自己的,如果你已經想的非常清楚,還是決定拒絕,那好,我尊重你的想法。
”
說完,陸見深準備離開。
見他轉身的那麼決絕,方清蓮驟然慌了。
“見深……”她開口,連忙喊住他:“好,我可以答應你去治療,但是,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。
”
“什麼條件?
”陸見深皺眉。
“我的治療是在國内嗎?
”
“嗯。
”
方清蓮立馬抓住機會道:“我想讓你每周去看我三次。
”
陸見深一雙漆黑的眸子望向她,完全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緒。
靜默了一會,他開口,聲音笃定:“一次,這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。
”
“兩次。
”方清蓮讨價還價道。
“我隻會去一次。
”陸見深語氣堅定。
見他不會再退讓,方清蓮隻好點頭答應:“好。
”
兩人達成協議後,第二天一早,陸見深就讓人把方清蓮弄回國,然後送往醫院。
登機前,方清蓮一直在等陸見深。
可是左等右等,怎麼都沒有等到他的身影。
終于,她忍不住了,開口問道:“見深呢?
怎麼還沒來。
”
身邊的助理解釋:“方小姐,陸總兩個小時已經坐上飛機了,你們不是同一趟。
”
方清蓮頓時氣的有種七竅生煙的感覺。
見深肯定是故意的。
故意把他們兩人的飛機分開。
他這麼着急的趕回去,肯定是迫不及待的想去見南溪那個小賤人。
“南溪,不管因為什麼,這次我既然回來了,就不會輕易離開。
”
“你等着吧!
”
在飛機上坐了一天,陸見深下飛機時,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。
再去到南溪那兒,已經是晚上九十點了。
推開門的時候,裡面果然一片漆黑,燈都熄了。
想必,她已經睡着了。
想到立馬就要見到她了,陸見深的心裡格外緊張和激動。
不知為何,竟有種年輕小夥子般的激動和興奮。
為了不打擾她,他直接從自己行李箱裡拿了睡衣,洗完澡換上睡衣後,他走到卧室,輕輕推開裡面的門。
卧室裡,很安靜。
窗簾已經拉上了,但壁燈散發着淡淡的微光。
所以,還算有點亮。
不至于太黑。
放輕了動作,陸見深掀開被子躺在南溪身邊。
就着壁燈的微光,他能看清南溪的小臉。
她閉着眼,一臉恬靜的入睡着,整個人身上充滿了安甯與溫柔,就像個睡美人一樣。
陸見深不忍把她弄醒,隻是俯身,在她額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:“溪溪,我回來了,晚安!
”
然而,他剛躺平。
下一刻,身上就放上一隻長腿上來,直接壓着他的身子。
瞬間,陸見深就像雕塑一樣,瞬間僵硬起來。
他就那樣躺在床上,動也不敢動一下,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的。
可,即便是這樣。
南溪還是醒了。
她的腿剛向右邊伸出去,就已經感覺到了不一樣。
人也迷迷糊糊的有些醒來了。
緊接着,她已經強烈的感覺到了身邊好像躺着一個人,鼻尖,傳來的是熟悉的,想念的味道。
見深?
是他,他回來了?
可是。
他不是說還需要兩天嗎?
怎麼會突然就回來了,而且還一回來就躺到了她身邊,陪她一起睡覺。
南溪暈乎了一下,然後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她覺得,她可能是太想他了,所以做夢了。
但是……
她又伸手,小心翼翼的往前摸。
當摸到溫熱的觸感,聞着越來越濃的,熟悉的氣味時,南溪再也懷疑不下去了。
驟然,她睜開眼。
然後看見了和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。
當看見那張熟悉的面孔時,她簡直有點不敢相信。
南溪捧着他的臉,一遍又一遍輕輕的問:“陸見深,是你嗎?
真的是你?
”
“我沒有做夢?
我沒有看錯?
”
陸見深低笑:“是我,我回來了。
”
“除了我,誰還敢這樣睡在你的床上,睡在你的身邊。
”
“可我怎麼覺得這麼不可置信呢?
太突然了,我都沒有反應過來。
”南溪又摸着他的臉。
陸見深拉下她的手,輕輕的攥在手心裡,用力的握着。
同時,認真的開口;“溪溪,是我,獨一無二,如假包換的我。
”
“大壞蛋,你終于回來了,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天一直都盼着你回來。
”
“我警告你哦,這個月再也不許出差了,你要是再把我一個人丢在這裡,我就不理你了。
”
一直到這時,南溪才把心裡的委屈盡情的發洩出來。
陸見深聽着,别提有多心疼了。
怪他。
都怪他。
竟然連陪自己女朋友的時間都沒有。
伸手,他一把抱住南溪,然後将脖頸埋在她的頸窩裡,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。
“别動,讓我好好抱一下。
”
“溪溪,這些天,我一直在想你。
”
他性感的,柔軟的聲音在耳邊輕輕的響起,就像一把羽毛一樣刷着她的耳朵,那麼柔軟,那麼舒服。
南溪恨不得溺死在那種溫柔裡。
哪裡還有睡意。
更重要的是,她的身體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異常。
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,也不是什麼都不懂,有些事,她雖然經曆的少,但肯定是懂的。
就比如此刻,她知道,他的身體動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