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念念!
”
“溫少卿看向她,十分擔憂。
林念初隻是轉過身,淡淡的開口:“我們回去吧!
”
“還要去看看嗎?
”
她搖頭:“不用了。
有梅嘉琪在,司宴不會有事的。
”
這也是她為什麼會聯系梅嘉琪的原因。
有她在,就意味着能得到她表哥的幫忙。
而有萬主任,她才能放心。
經過這一場,司宴對她應該是徹底死心了吧。
挺好的。
這不是如願達成了嗎?
可為什麼,她會那麼,那麼疼。
疼得完全直不起腰。
林念初抿着唇,步子艱難的往前走着,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刀刃上一樣,疼極了。
渾身也開始不停冒着冷汗。
不過幾步而已,她突然伸出手,再也忍不住的開口:“少卿,你……”
出口的聲音也已經愈顯吃力:“我感覺還累,你能扶一下我嗎?
”
溫少卿這才發現她的狀态非常不好,臉色慘白極了,出口的聲音也十分脆弱。
剛剛林念初一直有意隐藏,加上是在黑夜,所以他沒有即使發現。
溫熱的手掌握過去,溫少卿立馬把手裡的雨傘放在林念初手心裡:“捏着。
”
下一刻,他直接将她整個人抱在懷裡。
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好,所以林念初也沒有什麼矯情的。
她伸手,輕輕勾住他的脖子。
頭也輕輕靠在他的胸口喘息着。
溫少卿沒有說話,但那雙手卻一直抱着她,勇敢的、堅定的往前走。
到了客廳裡,林念初自然不好意思讓他繼續抱下去,所以開口:“少卿,放我下來吧,我可以自己走了。
”
“别動,我抱你上去躺會兒!
”
同時,他吩咐:“去把醫生請來。
”
話落,溫少卿直接将她抱到了房間裡。
林念初剛躺下,醫生就來了。
因為淋了雨,今天又經曆了太多的事,所以林念初也很擔心。
檢查完,醫生細心的叮囑着:“勞累過度,加上心情郁結,後面幾個月很重要,尤其是孕晚期,媽媽的心情狀态寶寶是能感受到的,所以一定要保持良好的心情。
”
“那寶寶現在怎麼樣?
”
“暫時還好。
但後面幾天多注意休息,千萬不能任性。
”
“好,謝謝醫生,我一定會格外注意的。
”
醫生離開後,林念初就躺下了。
也确實,她累到了極緻,感覺眼睛一閉就能暈倒。
不僅如此,她總感覺身上好冷,哪怕把被子緊緊的裹在身上,她也總感覺在透風。
“少卿,好累,我想休息一下!
”
溫少卿給她掖了一下被子:“好,睡吧!
”
聽見關門聲,林念初閉上眼。
她很累,也很想睡覺。
可隻要一閉上眼,腦海裡反反複複回蕩的都是那一句句的“林小姐!
”
還不用他不顧一切抱着梅嘉琪離開的畫面。
眼睛睜了又閉,閉了又睜,一遍遍。
可就是睡不着。
直到冰涼的淚水從眼角滑下,落在枕頭上,她才察覺自己流了淚。
“哭什麼林念初?
”她迅速抹掉自己臉上的淚水:“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,沒什麼好哭的。
”
“為了寶寶,你必須要堅強起來,振作起來。
”
雙手輕輕的撫上肚子,她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容。
“是啊,林念初,你還不是一無所有,你瞧,你還有寶寶,這是你們愛情的結晶。
”
以後,就算他們不能在一起了,但至少有寶寶陪着。
最後,她是枕着布滿淚水的枕頭睡着的。
另一邊,英卓的車飛速駛向醫院。
霍司宴還在不停喊着梅嘉琪的名字,可沒有任何作用,她依然是昏迷的。
前排,英卓一邊開着車,一邊疑惑的自言自語。
“奇怪,梅小姐給我印象一直都是身體非常好,她也一直很注意保養,怎麼會突然昏迷,還這麼嚴重?
”
的确,霍司宴也覺得奇怪。
不過,車已經到了醫院門口了,梅嘉琪被迅速送了進去。
急救室外,兩人等着。
沒過多久,醫生就出來了,但闆着鐵青的一張臉,神色非常不好。
“醫生,她怎麼樣了?
”英卓代替霍司宴問了出來。
醫生冷冷的掃了他一眼,然後把目光落在霍司宴身上:“你們這些男人也太不是人了。
”
“人是沒什麼大礙了,輸液後不久就會醒來,但心裡肯定留下了很大的陰影。
”
霍司宴一臉疑惑:“麻煩你說清楚一點。
”
這時,梅嘉琪被推了出來。
醫生招了招手,推着梅嘉琪的床直接在兩人旁邊停下。
“還不承認是吧?
你自己好好看看!
”
醫生一把撩開梅嘉琪的胳膊,氣憤的說着。
接着,又撩開她的腿和腰部。
瞬間,梅嘉琪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全都毫無遮掩的展示在霍司宴面前。
“她怎麼會這樣?
能判斷是什麼導緻的傷嗎?
”
醫生冷笑:“到現在了還在裝,好,那我清清楚楚的告訴你,這些傷絕對不是她自己造成的,根據我們的經驗,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家暴了。
”
“我們已經收集了證據,也已經報了警,警察馬上就來。
”
霍司宴剛要開口解釋,梅嘉琪突然虛弱的睜開眼:“醫生,你誤會了,他不是我老公,也不是我男朋友,我身上的傷和他沒有關系。
”
“謝謝你醫生,剩下的一切我會自己處理。
”
霍司宴把梅嘉推回了病房,臉上的神色始終嚴肅。
人也繃着一張臉,一言不發。
倒是梅嘉琪先開了口:“行了,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我,你問吧!
”
“到底怎麼回事?
”
“就是我之前告訴你的那樣啊,阿鋒他出軌了,那個女人還懷了孕,他們求我放過,我沒有答應,所以想打電話叫保镖。
”
“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奪走我的手機,對我大打出手,拳腳相向,最後樓下的保镖察覺到不對勁,上來找我才把我救了出去。
”
霍司宴的目光落在她胳膊上的淤青上:“既然受傷這麼嚴重,就不該來找我,應該先看醫生,然後回家好好休息。
”
“這不是知道了消息擔心你嗎?
司宴,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樣想的,但在我心裡,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的,所以你有事,我希望能陪着你。
”
“你不需要愧疚,去找你也會,陪你淋雨也好,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