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,南溪和陸明博一起去醫院看望雲舒。
沒想到剛走到大廳,突然,一個神情慌張的老人攔住他們的路。
下一刻,老人背着破舊的包,直接跪在了他們面前,老淚縱橫的哭喊着:“明博,好女婿,我求你救救我的女兒,救救我的女兒啊!
”
看清了眼前的老人,陸明博伸手把她扶了起來:“你先起來!
”
老人卻非常執着,一邊痛哭流涕,一邊抓緊了陸明博的雙手:“不,你不答應救柔兒,我是不會起來的。
”
陸明博頭疼的揉了揉眉心:“我能體諒你作為一個母親的用心,但夏柔她犯了法,你即便來找我,我也無能為力。
”
老人卻不死心:“怎麼會呢,明博?
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在責怪柔兒,怪她破壞了你的家庭。
”
“的确,她犯了不可饒恕的錯,我打過她也罵過她,可你想想,她畢竟為你生了一個孩子。
”
“她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今天我這個做媽媽的為了柔兒跪下來求你,我不求你們還能在一起生活,我也不求你原諒她,我隻求你給她一條活路,讓她不要坐牢。
”
老人苦兮兮地跪在地上,無論陸明博怎麼開口勸,她就是不肯起來。
不僅如此,她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,哭的别提有多傷心。
而陸明博是絕對不可能答應她放夏柔出來的。
如此,兩人便僵持着。
時間越久,老人越沒了耐心。
到後面,幾乎有點撒潑打滾的架勢。
醫院裡人來人往,這一個鬧劇很快就吸引了人群的目光。
見老人跪在地上,又是哭又是磕頭,甚至連額頭都磕破了血。
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指責陸明博。
南溪是真的沒有料到,會在半路突然殺出個夏柔的媽媽來。
更重要的是,這個老婆子比她想象的還要難纏。
說的好聽一點是在求他們;
說的不好聽,就是在道德綁架和威脅他們。
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周圍幾乎都是指指點點的聲音。
陸明博也再沒了剛剛的好脾氣。
“阿姨,我之所以還願意這樣尊稱你一聲,是出于對長輩的尊重。
”
“既然你來求了我,那我也明确的告訴你,夏柔她不僅設計陷害我,而且心腸歹毒,竟然想緻我的老婆于死地。
”
“到現在我的老婆還躺在病床上,是生是死都不知道,能不能醒來也是一個未知數。
”
“所以我絕對不會原諒夏柔,她既然做了違法的事,就一定要付出代價。
”
聽了陸明博的話,老人知道請求無用。
于是,她很快改變了策略。
把身上的包往地下一放,季英直接癱坐在地上,一邊随着一邊傷心的哭着:“來人呐,救命啊,你們大家都來評評理。
”
“我這個狠毒的女婿,他薄情寡義,竟然想殺死我女兒,然後和身邊的狐狸精雙宿雙飛。
”
季英顫抖着手,憤恨的指向南溪。
瞬間,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了南溪臉上。
有人已經在罵了,出口的聲音别提有多難聽:竟然勾引别人老公,這女人簡直不得好死。
“是啊,太不要臉了。
照我說這樣的狐狸精就應該好好教訓教訓。
”
有幾個婦人已經忍不住了,直直的沖向南溪。
見狀,陳铮幾乎是立馬挺身而出,想要擋在南溪面前。
但南溪隻是輕輕的擺了擺手。
所以,陳铮隻能退回腳步站在旁邊,什麼也沒有做。
就在這時,南溪的頭發突然被人拽住,衣服也被人扯住了。
很快,她衣服上的扣子都被人扯着扔在地上。
那些女人更是兇殘的想要剝掉她身上的衣服。
大概三分鐘的樣子,突然,南溪大喊了一聲:“陳铮!
”
幾乎是瞬間,所有的女人全都被陳铮扯着像垃圾一樣扔開。
南溪擡起頭,攏了攏身上的衣服,然後理了理了你頭發。
她轉身,目光冷靜的看向陳铮,薄唇隻冰冷的吐出幾個字。
“把剛剛鬧事的所有人都控制住,然後報警。
”
“是,少夫人。
”
很快,警察來了。
所有人被一起帶到了警局。
警察詢問時,南溪全都如實講述,同時補充道:“醫院應該有監控,你們可以去調。
”
“好,我們會去。
”
一個小時候,南溪坐在警局外的車裡。
同時給陸明博打了一個電話:“爸,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吧,您不用擔心。
”
“好,我相信你會處理好,你放心,不用顧及我,我之前說過,隻要證明是夏柔傷了舒兒,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。
”
“爸,有您這句話我就可以大膽處理了。
”
挂了電話,南溪長籲一口氣。
這時,車窗被人敲響。
南溪按下車窗,陳铮指了指手中的醫藥箱:“少夫人,你臉上受傷了,讓我給你處理一下吧。
”
“不用了。
”
說完,她目光落在陳铮那張側臉上,心裡忽然就變得柔軟起來。
伸出手,她淡淡道:“把藥給我吧,我自己擦。
”
南溪擦藥時,陳铮開口:“少夫人,其實你對付季英,完全不用非讓自己受傷,我來就行了。
”
笑了笑,南溪道:“不行的,對這樣野蠻的人,單純的暴力解決不了問題,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們關進去,眼不見心為淨。
”
“那也不用非要傷着自己。
”
“沒什麼,受點兒小傷,一勞永逸。
”
處理完傷口,南溪開口問:“警察那裡審的怎麼樣了?
季英什麼時候能出來?
”
“應該快了。
”
“好,我休息一下,她出來了叫我。
”
大概半個小時後,陳铮輕輕扣了扣車窗。
聽到響聲,南溪睜開眼。
“她出來了?
”
“嗯!
”
“好,去安排吧。
”
到了酒店房間,南溪推門而入。
裡面,季英已經在等着了。
見到南溪,她十分憤怒,恨不得沖過去就要動手。
可南溪一句話就讓她停下了腳步。
“在你動手之前我勸你想清楚了,你不是還要為你女兒奔波的嗎?
如果我再報一次警,就不确定你什麼時候能出來了。
”
“你什麼意思?
”
南溪冷冷的看着她:“字面上的意思,我知道你并不笨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