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總說笑了,怎麼是我非要和您對着幹呢?
是您位高權重,不肯高擡貴手放過我一個小喽啰。
”
林念初說完,沉下眸子。
今天一天,她轉了兩趟飛機,又見了溪溪一面。
此刻,早就身心俱疲。
而且,她和霍司宴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。
罷了,圖個口舌之快罷了。
她清楚的知道,以自己的實力,和他幾乎沒有任何對抗的資本。
再開口時,她已經累極了,出口的話平靜的幾乎沒有一絲起伏。
“霍司宴,我輸了,徹徹底底的輸了,到底是你赢了。
”
“無所謂了,你想幹什麼都行。
”
她是真的累了。
也沒有反抗和逃脫的精力了。
任由他吧!
左不過一副殘缺的身子而且。
窗戶裡吹進一陣冷風,不知為何,霍司宴突然覺得心裡冷極了。
一時,竟完全分辨不出是他的身體冷,還是心冷。
目光落在林念初白嫩的雙腳上。
他眉頭狠狠一皺。
疾步向前,一個彎身,他已經将林念初抱在了懷裡。
林念初乖巧的沒有反抗。
因為她知道,就算反抗也沒有用。
别說是這個房間了,就是這個城市她都逃不過。
佟婳很擔心林念初,她着急的跑上去:“你怎麼樣?
”
“我沒事,放心吧,他還不至于要我這條小命。
”
佟婳依然擔憂極了,滿臉焦慮和急切。
林念初投給她一個安定的眼神,同時叮囑:“這件事,先不要告訴溪溪,我不想她為我擔心。
”
“我……”
佟婳一時為難。
但在林念初的懇切下,她還是答應了。
霍司宴一身白色的襯衣,雙手抱着林念初走向外面。
離開前,他留下一句話:“打擾了佟小姐,萬分抱歉,你房子今天所有的損失,霍某都會十倍賠償。
”
可佟婳才不稀罕。
迎着半夜入骨的寒風,霍司宴把林念初抱到了外面。
夜風呼嘯,冷極了。
林念初雖然被霍司宴的西裝外套包裹着,但裸着的雙腳卻直接暴露在寒風裡。
很冷,龇牙咧齒的冷。
可她硬是咬着唇,一言未發。
就那樣死命的扛着。
“冷不冷?
”霍司宴将她抱緊了一些,低下頭溫柔的問。
林念初撇開雙眼,明顯不想理他。
但等車時,寒冷的天氣還是讓她忍不住哆嗦了幾下。
雙腳也被冷風凍得通紅,冷得沒有一絲溫度。
這時,車終于來了。
司機見霍司宴冷着一張臉,立馬開始道歉:“抱歉霍總,是我速度太慢了,才讓您和林小姐在寒風中受冷。
”
“隻此一次,再有下一次,馬上給我滾蛋。
”霍司宴暴怒的很。
司機連連點頭:“是是是霍總,謝謝您給了我一次機會。
”
上了車,裡面瞬間暖和了。
車裡的空間也很大,霍司宴抱着林念初坐在後排。
溫暖的熱氣立馬将他們環繞。
“還冷嗎?
”霍司宴看向林念初:“好點沒?
”
林念初懶得搭理她。
她現在是又累又困,真的是一句話也不想和他說。
她想睡覺。
隻想睡覺。
嬌小的身子往車角擠了擠,林念初閉上眼睛。
車裡的溫度雖說是起來了,但她的雙腳還冰得厲害。
白嫩的小腳被凍的紅通通的,幾乎沒有一點兒溫度,宛如兩個小冰塊。
就在她雙腳輕輕的揉搓着取暖時,突然,小腳被人一扯。
“霍司宴,别碰我,你要幹什麼?
”
“放心,不會吃了你。
”
下一刻,林念初就感覺到一股暖暖的熱意。
霍司宴的雙手直接把她的雙腳攥在手心裡,輕輕的揉搓着,一遍遍的暖着。
不得不說,他的溫度十分滾燙。
就像帶着魔力,她的雙腳很快就有了溫度。
然而,當林念初發現給自己暖腳的竟然是霍司宴的雙手時。
她立馬狠狠地愣住了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。
他竟然會給她暖腳?
真是匪夷所思。
可是很快,她就平靜了心情。
因為她清楚地知道一切都是假象,這個男人是沒有心的。
“你松開我!
”她喊道。
霍司宴不僅沒松,反而将她的雙腳抓的更緊了一些。
“睡吧,不是困了嗎?
靠着我睡,我肩膀舒服。
”
他總是這樣,能在你非常生氣時,突然一反常态說出幾句溫柔的能溺死人的話。
哄你淪陷。
隻可惜,現在的林念初早就不是當年那個二十歲的小女孩,那麼容易被欺騙了。
“我不困。
”
林念初立馬坐直身子,把雙眼睜得大大的。
霍司宴就坐在她身後,一邊把玩着她長長的秀發,一邊好心情的開口:“念念,你要明白,從今天開始,除非我放手,否則你不可能離開我的世界。
”
“所以你聽話,乖一點,對我們都好。
”
林念初笑,隻是那笑容冷若寒冰:“霍司宴,讓你失望了,我一身傲骨,乖不了。
”
“或者你把我全身的骨頭都剔了,可能我會服軟也說不定。
”
霍司宴依然撫摸着她的秀發,出口的聲音簡直好聽到極緻。
“念念,當年的事,我們都忘了,不好嗎?
”
林念初依舊笑。
她笑得寡淡、孤涼:“好啊,等我死的那一天。
”
入土為安,隻剩一抔黃土,或許就能釋懷了吧。
“霍司宴,你記住,這一輩子,我、林念初,死都不會原諒你。
”
霍司宴卻一把拽住林念初的身子,一把将她摟進懷裡。
出口的聲音,兇狠霸道:“林念初,你也記住,我霍司宴根本就不奢望你的原諒,隻要你能在我身邊,一輩子都離不開,這就夠了。
”
下了車,霍司宴直接強勢的把林念初抱進别墅。
沒有任何預兆,林念初直接被他扔在寬大的床上。
雖然床很柔軟,可她的身子還是被砸的生疼。
緊接着,霍司宴颀長健碩的身子強勢壓上去,帶着滾燙的氣息。
他的唇,直接咬着林念初的耳垂,憤怒又暧昧:“既然不想睡,那就做點什麼,累了就睡的香了。
”
林念初怒目瞪向他:“霍司宴,你還是不是男人?
你腦子裡成天隻有這些東西嗎?
”
霍司宴咬牙啟齒:“我是不是男人,你難道不比所有人都清楚?
”
話落,他滾燙的唇如火一般落在她白皙的長頸。
炙烤般的灼熱。
雙手更是毫不留情的撕碎她身上的睡衣。
林念初一直以為自己很堅強,可這一刻真正到來時,所有的噩夢如數被喚醒。
她到底沒有忍住,眼角滑下一行清淚,顫抖着聲音開口。
“霍司宴,你難道不覺得惡心嗎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