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你的家,你事情辦完了随時都能回。
”
“運動完身上有點黏,我先去洗澡了。
”
說完,林念初立馬推開他進了浴室。
一直到關上門,水聲嘩嘩的響起。
人站在噴頭下,她才感覺喘了口氣。
洗完澡,她一直躊躇着要不要出去,畢竟一點兒也不想見到他。
但也不可能一直呆在裡面吧。
所以思想鬥争後,她還是拉開門出去了。
意外的是,他不在房間。
狠是松了口氣,林念初立馬關上燈,然後往卧室裡走。
結果手腕突然被人一拉,緊接着她就被黑燈瞎火的壓在了身下。
他的氣息更是強勢的闖入:“怎麼洗這麼久?
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怎麼在床上?
”
林念初吓了一大跳。
剛剛的注意力一直在房間裡,她壓根沒往床上看。
所以是關了燈才去床上的。
誰知道他已經躺進去了。
“該到晚上睡覺的時間了,你說我不在床上應該在哪裡?
”他的聲音就貼在她耳側,幾乎無孔不入。
“那你也不應該這麼吓我,我都快被你吓出病來了。
”
霍司宴直接圈住她:“是我不好,下次我注意。
”
但想到白天發生的事,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。
“念念……”他喊,溫柔極了。
“嗯?
”
“慕容泫雅邀請我參加她的生日宴,你說我要去嗎?
”
到底是忍不住。
所以他直接問了,就是想試探一下她。
“去不去都是你的自由,我又沒法替你做決定。
”
“那你想讓我去嗎?
”
“霍司宴,你已經是成年人了,有自己的想法,難道我說不想你就不去嗎?
”
“當然。
”
他回答的那麼笃定。
林念初卻完全不相信,隻是不以為意的笑笑:“怎麼可能?
霍總還是别開玩笑了。
”
“她是你的未婚妻,那麼重要的場合,你若是丢下她,各種流言蜚語一定滿天飛,你舍得?
”
“再說了,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秘書。
”
“無法替霍總做決定,你還是不要拿我逗趣了。
”
霍司宴的眸光沉了下去:“你覺得我問你是在拿你逗趣?
”
“不然呢,難道我真要傻傻相信你說的話?
”
“為什麼不行?
”
林念初的臉也漲紅了:“好,那我說,我不希望你去。
我想讓你在那天陪我,你能做到嗎?
”
“我能。
”他是那麼斬釘截鐵的開口。
“霍總還是不要開玩笑了。
”
“林念初,我沒有騙你,我說到就一定會做到。
”
一室安靜,他們都沒有再說話。
霍司宴依然是把她抱緊了睡着的。
關于這件事,兩人默契的沒有再提。
第二天吃飯,林念初提了要出去的事。
“霍司宴,我和你商量件事行嗎?
”
“什麼事?
”
“我知道我逃不掉,所以你放心,我不會逃了,但我也不能整天被你像一隻鳥關在籠子裡,我需要自由,需要呼吸新鮮的空氣,讓我出去,行嗎?
”
“就這麼想出去?
”他問。
“如果讓你每天都呆在一個地方,天天看着一樣的東西,你會願意嗎?
”
霍司宴:“如果天天看着的人是你,那我願意。
”
林念初:“?
”
不了了之。
原本以為沒戲了。
但他走後,守衛的人悄悄走到林念初身邊:“林小姐,霍總已經吩咐了,您可以自由出入。
”
“真的嗎?
”
“千真萬确。
”
太好了,她當即換了一身衣服出去。
不為别的,就為自己能重獲自由。
呼吸了一圈新鮮的空氣,正要回去時,她收到了一個久違的電話。
“念念?
”
“彤姐?
是你?
”
那邊笑着道:“是我,有空嗎?
我也回國了,咱們見上一面。
”
“好呀!
”
兩人約好了時間。
兩天後,林念初準時去赴約。
幾年不見,兩人都有了很多變化。
阮彤以前的身材還有些豐腴,可如今,卻已經完全消瘦下去了。
所以見面的時候林念初完全驚呆了。
“彤姐,這些年你都跑哪兒去了?
”對不起,當年讓你因為我遭受了很大的損失。
”
阮彤抓着她的手,很是親切:“不用道歉,我知道不是你導緻的,你也是受害者。
”
“而且念念,你已經做到的夠好了,當年為了維護我們,你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損失和後果。
”
“你當年走的那麼決絕,我和小桃連送你都沒趕上。
”
憶起當年,心情總是波動的。
不可能全然平靜。
眨眨眼,林念初按下自己的情緒:“彤姐,不說以前了,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展望未來。
”
“對了,我打算複出了。
”
聽到這個消息,阮彤非常激動。
“這麼說那些消息都是真的,我還以為都是捕風捉影的。
”
林念初點頭:“彤姐,都是真的。
”
“對了,還想問問你,有沒有意願繼續做我的經紀人。
”
阮彤幾乎是噙着淚水點頭。
“當然,念念,實不相瞞,我提出見面就是想問你複出的事是真是假,然後想毛遂自薦繼續和你并肩作戰。
”
“太好了彤姐,能有你的帶領我太開心了。
”
“也是我的榮幸。
”
兩人一拍即合。
彼此心情都很不錯。
因為在籌備複出的事,加上在忙劇本,林念初這段時間一直都很充實。
沉浸在事業裡,她整個人也找到了久違的歸屬感。
所以每天心情都還不錯。
至于霍司宴,她已經一個星期沒看見他了。
導緻她想和他說複出的事都沒有機會。
霍家大宅。
後院一個精緻奢華的房間裡,霍司宴正握着一個女人的手。
女人蓬頭垢面,披頭散發的,像個瘋子一樣坐在床上。
她的樣子簡直糟糕極了。
不管是醫生還是下面的傭人,已經被趕走一批又一批了。
唯一能靠近她的人隻有霍司宴。
“阿宴,你說我美嗎?
”床上的女人呆呆的問,雙眼幾乎沒有一點光芒。
霍司宴看着,心裡眼裡都疼惜到了骨子裡。
可越是心疼,心裡就越是難受。
“美。
”
“那他為什麼不要我?
為什麼還要找其他女人?
”
“阿宴,從小到大,我最疼你,你一定要幫我找出那個狐狸精,我要把她親手撕成肉渣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