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39 化小
醫院這邊,方文靜昨晚沒回家留在醫院陪的靳曉曉。
靳雲峰早上帶上早飯過來醫院,連洗漱用品也一塊帶過來了。
「我昨晚給家裡打了個電話,跟爸媽說了我們今年過年就不會去了。」方文靜和靳曉曉吃早飯的時候,靳雲峰就開口說了句。
「行,我也是這麼想的。」方文靜點頭,靳曉曉這樣他們的確沒法回去。
靳曉曉一聽心裡就更感動了,也覺得內疚對不起哥哥嫂子還有爸媽。
他們都等著過年的時候全家團聚,因為她的事給鬧得回不去了。
「大哥,嫂子,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連累你們不能回家過年了。」靳曉曉跟他們道歉,語氣中滿是愧疚。
方文靜筷子夾起一個小籠包咬了一口咽下去說,「你這丫頭跟我們還這麼客氣,找打呢不是?隻要你跟孩子都好好的,我們大家都高興。」
「嫂子你真好。」靳曉曉感動又崇拜的眼神盯著方文靜。
「趕緊吃,估摸著等會錢家人就該過來了。」方文靜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手錶,算算時間,錢家人也差不多該過來了。
聽到錢家,靳曉曉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幾分,皺著眉頭對方文靜說,「嫂子,你覺得二姐會聽公公婆婆的話來醫院嗎?」
「不會。」方文靜想都不想的就回了一句。
「那怎麼辦?」靳曉曉瞪大眼看著方文靜問。
方文靜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去,反問她一句,「什麼怎麼辦?」
「我……」
「別我啊你的,記住我昨天跟你說的話。你什麼都不要想,乖乖聽醫生的話把身子養好就行,其他事都交給我。」方文靜打斷她的話,懶得聽。
「哦。」靳曉曉乖乖點頭。
好把,嫂子說什麼就是什麼。
反正嫂子也不會害她,聽嫂子的肯定沒錯。
方文靜這剛把靳曉曉擺平,錢家人就過來了。
錢大才先到,手裡還拿著買來的早飯。
他來得時候方文靜跟靳曉曉剛吃完,方文靜正在收拾桌子。
「大哥,嫂子你們吃過早飯了?我今天過來得有點晚了。」錢大才有點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。
「嗯。」靳雲峰淡淡的應了一聲,態度非常冷淡。
靳曉曉想說話,被方文靜看了一眼,就乖乖低頭不吭聲了。
就聽靳雲峰問他,「你們商量好了沒?這件事給我們個什麼說法?」
「這個……大哥在給我們點時間,我爸媽已經在商量了。」錢大才現在就怕他們問這個問題。
這次的受害者是他的老婆孩子,要換做別人,他肯定會跟人拚命,可偏偏傷害他老婆孩子的人是他親姐姐。
「既然這樣,我就自己來討要個說法。」靳雲峰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態度,淡淡的說了句。
錢大才有股不好的預感,就小聲的問了句,「大哥你打算怎麼討說法?」
「你早晚會知道。」靳雲峰沒直接回答他,而是是似而非的回了這麼一句話。
怎麼辦,心裡更擔心了。
不知怎麼回事,錢大才心裡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。
總感覺,要出事。
可靳雲峰這不說,錢大才現在又是戴罪之身,也不敢追問。
就過去陪靳曉曉說話。
靳曉曉知道這次的事情不能怨錢大才,他也是無辜的,但心裡還是覺得委屈。
錢大才一哄,她就更覺得委屈,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落。
錢家父母來的時候,看見的就是自家三媳婦躺在床上臉色蒼白,委屈得眼淚直流的模樣。
自家那混小子就坐在旁邊哄她。
「雲峰文靜,你們這麼早就過來了,辛苦你們了。」錢母先跟方文靜兩口子打招呼,然後才問,「曉曉這情況還好吧?」
「醫生說還要在醫院養幾天,年前可以接回家過年。」方文靜回了一句。
雖然兩人在打招呼交流,但方文靜對錢母的態度冷淡了不止三兩分。
錢母也沒有不高興,這次的事情的確是他們錢家理虧,怎麼說二妮都不該動手。
錢二妮造的孽,連帶著讓她父母在人面前都矮了一頭,偏生她自己還認識不到錯誤。
「嬸子,你們今兒個來是要給我們個說法的嗎?」方文靜也不拐彎抹角,直接開門見山的問。
錢母臉色一僵,顯然沒想到方文靜竟然這麼直接的問出來。
「這回的事是我們錢家的不是,是我們沒教好二妮,讓她幹出這種混賬事來,委屈了老三媳婦兒,你們有什麼要求儘管提,我們能做到的肯定做到。」錢父比錢母通透,老靳家那邊直接開門見山的說,他也就不繞圈子也直接說出這番話來。
錢父此舉倒是讓方文靜略微有點驚訝,接著就聽方文靜說,「叔,話可不是這麼說的。不是我們提要求,是看叔你們打算怎麼做?」
「你這意思是?」錢父皺了皺眉頭,沒聽明白方文靜的意思。
「叔,嬸子,你們都是明白人,我也不跟你們說那些虛的。我就問你們一個問題,假如今兒個把曉曉換成是您二老的閨女,您二老會怎麼辦?」方文靜面無表情的把這個難題又拋回到他們身上。
錢父錢母都一愣,這事要發生到他們女兒身上,讓對方少半條命都是輕的。
這種行為如此惡劣,簡直就是在殺人謀財了。
「我們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。這回的事情要真是意外,我們也不會這麼不依不饒的抓著不放,可這件事顯然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這麼做,這性質都不一樣了。」方文靜冷著一張臉說。
「文靜啊,你看二妮她也不是故意的,大家都是一家人,事情鬧開了終歸不好看,對大家都沒啥好處,你說這……」錢母知道這件事是二妮的錯,可到底是自家親閨女,她狠不下心來。
等錢母說完,方文靜才面無表情的開口說,「按道理說,嬸子你開口說話了,我哪怕就是看在嬸子你的面子上也該把這件事揭過。可是……」
「可是什麼?」她那句可是不說出口,一直在那吊著錢母心都跟著吊到嗓子眼了不上不下的怪難受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