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天的日子等待,對於宋晴天來說毫無意義,因為她已經知道了結果。
這件事,她必須立刻通知葛大爺。
葛大爺接到了宋晴天的電話,聽聞此事,先是沉默了一會兒。
「晴天,你說的情況以前當廠長的時候遇到過。」
宋晴天心中不禁一陣歡喜,既然遇到就肯定知道解決方案啊。
大爺到底是大爺,有閱歷和經驗果真是好處多。
「葛老,你當初是什麼情況?後來又是怎麼解決的?」
葛大爺說:「因為鄭州自古以來就是黃河文明的繁榮之地,古迹名聲不計其數,很多年前我們廠擴建面積的時候,就遇到這樣的情況,挖出一處面積很大的遺迹,那時候國家以搞生產為主,發現這個遺迹時候,國家立刻給廠裡重新批了一塊地。」
宋晴天聽到這樣的答案想哭,一則葛大爺的工廠是國營單位,國家說話算數,批土地使用權是很容易的,而自己是私營單位,那可是天壤之別的待遇。
二則年代不一樣,以前的時候土地審批相對來說沒有那麼難,根本不可同日而語。
「葛老,萬一真的挖出的申侯家族墓地,我那6000平米的面積很可能全部被佔用啊。」
葛大爺笑道:「你這傻孩子,國家能虧你不成?你的地皮如果完全被佔用,國家肯定會補償你另外的地皮的。根據你說的情況,你手下的人及時的發現了情況報了警,對於國家來說降低了損失,說不定對你還有補償。」
宋晴天心想,葛大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啊。
「那不是要等時間?影響建設新廠的進度。」
「晴天,我知道你很能幹,可是你目前的性子有點著急,什麼事情都不是一就而成,遇到問題安心解決才好。」
宋晴天聽了這話,心裡平靜了很多。
「葛老,那你替我關注的速食麵生產流水線有什麼新消息沒有?」
「這件事我一直沒有放鬆過,現在國內的速食麵流水線都是從日本引進的,因為前些年日本發動侵華戰爭,兩國的關係還很緊張,引進流水線需要一些很麻煩的程序,而且劉流水線的價格也不低,小型的生產流水線也要幾萬一條,大型的據說要上十萬元人民幣。」
宋晴天的記憶中,記得這一年鄭州也有人引進這個速食麵生產流水線。
「葛老,你幫忙打聽一下,看鄭州有沒有廠子引進這個生產流水線,如果有的話,我們可以和他們合作一起購買,這樣的話就省去很多麻煩。」
「想法不錯,我有空去省裡有關部門問問。對了晴天,你委託你徐庶哥幫你找的房子,他已經找好了,在中原區,位置很符合你的要求,你要不要來看看。」
「葛老,有空你幫我看一眼就行,房租價格合適就可以,房租多少錢幫我問好,我這邊給你打款交付。」
和葛大爺通完電話,宋晴天的心裡舒坦了很多。
回到南陽的倉庫之後,她就發現考古所很多在後面的空場上勘探。
她心裡確定了這就是申侯家族墓地,就把眾人召集在一起,說了七天以後,倉庫以後有可能會搬地方的事情。
陶金山說:「那我們在這七天內,把各地縣城的貨送足,到時候搬運倉庫最多耽誤兩三天,也沒有啥影響的。」
宋晴天說:「那陶大哥和三叔多操點心,如果到時候搬倉庫時候,人手不夠,可以找點人來幫忙。」
陶金山說:「這點我會辦的。晴天,我上次去鄭州,遇到我一個戰友,他是洛陽的,他說想嘗試做一下速食麵的生意。」
宋晴天心想,上次在南陽飯店的那次聚會效果不錯,陶金山這點事情都要告訴自己,這樣正是她期望的結果。
「既然是客戶,就要好好發展,我們這個隻會賺錢的,你處理就好。」
做企業發展管理,當家人就要什麼都要知道,但是知道之後再放權給他,這樣自己對整個企業的運行情況了如指掌,又能讓手下的人覺得有主人翁當家做主的感覺。
安排好相關事宜,下午的時候,宋晴天打算回到三川鎮,南陽市的警察又找上門來了。
宋晴天問:「這次又是什麼事兒?」
警察說:「今天抓回來的兩個盜墓賊,其中一個說想見你一面。」
宋晴天有些錯愕,「盜墓賊問什麼要見我?」
不禁,她想到了和宋西風去指認盜墓賊的時候,那個長相猥瑣的人看自己的眼神。
想到這裡,宋晴天就決定和警察去警局。
宋西風說:「晴天,你可要小心點那些壞人,要不我和你一起去?」
宋晴天說:「在警局裡面,我還怕啥呢?三叔,你和陶大哥好好把倉庫搬遷的事宜早點做下處理。」
跟著警察來到了警局以後,宋晴天問起:「警察同志,那個盜墓賊為什麼要找我?」
警察說:「這個盜墓賊是個慣犯,審理的過程中他承認了不少的犯罪事實,但是其中涉及到幾個洛陽的盜墓大案子,依照我國法律的定刑,這個盜墓賊是要判死刑的。等待法院宣判之後就立刻執行死刑,這個盜墓賊向警方提出一個要求,想見見你。警方出於人道主義,就讓你去和他見個面。」
宋晴天心中又開始忐忑了,這個盜墓賊的看自己的眼神來看,他似乎見過自己。
宋晴天的記憶中,根本沒有這個人,唯一有可能的是爸爸宋東風帶著自己的照片,和那個盜墓賊一起盜墓,宋東風給那個盜墓賊看過自己的照片,這樣以來,不是肯定了自己爸爸是盜墓賊的可能性。
她心中是極度的不安和矛盾,她不想知道爸爸是的盜墓賊的結果,可是她心中又渴望知道。
在警察的陪同下,宋晴天見到了那個長相猥瑣的盜墓賊。
盜墓賊一臉的頹廢,腳手都帶著鐐銬。
警察把宋晴天帶到審訊室,關了門離開,盜墓賊開口就問:「你是不是姓宋?」
宋晴天突然覺得自己有一種心虛的感覺,木訥的點點頭。
「你叫宋晴天,今年15歲?」
宋晴天越發覺得這個盜墓賊就要說自己爸爸是盜墓賊的事情了。
她身子微微有些顫抖,「沒錯。」
「你爸爸是不是叫宋東風?三川鎮宋河村人?」
盜墓賊問的越是詳細,她的心裡越是害怕。
「是的,你是什麼人?怎麼知道這麼多?」
「我是你爸爸宋東風的朋友,我看過你的照片,所以一眼就認出了你。」
宋晴天的腦子一片空白,事實馬上就要被揭穿了,她心底是一萬個不相信自己的爸爸是盜墓賊,可是眼前這個盜墓賊是爸爸的朋友,盜墓賊的朋友不也是盜墓賊嗎?
她甚至不想再這盜墓賊繼續聽下去。
那盜墓賊繼續說:「宋晴天,等你成年以後去一趟洛陽朱雀大街119號。」
這句話讓宋晴天聽得不明不白。
「為什麼?」
「你去了就知道。」
「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?」
盜墓賊一言不發。
宋晴天疑惑中帶著激動。
「洛陽朱雀大街119號和我爸有什麼關係嗎?
盜墓賊擡了擡眼皮,沒有回答。
「你能告訴我爸是做什麼職業的嗎?」
「他也是盜墓賊嗎?」
「你和我爸是怎麼認識的?」
宋晴天三連問,盜墓賊卻沒有任何的回應,他輕輕的擡手,按了一下桌上的鈴聲。
警察聽到鈴聲,進了審訊室。
盜墓賊說:「我該說的都說完了。」
警察把盜墓賊押走,宋晴天有些失控的喊:「你告訴,我爸到底是做什麼的?」
好不容易有人認識爸爸,可是確定爸爸到時候是不是盜墓賊,可是這人卻什麼也告訴她,隻是說了一個陌生的地址。
洛陽朱雀大街119號,和爸爸有什麼關係?為什麼這個盜墓賊說讓她成年以後去一趟?
宋晴天覺得腦子中混亂成一團漿糊。
那個警察把盜墓賊帶走之後,詢問了尚未離開的宋晴天。
「方才這個罪犯對你說什麼了?」
宋晴天不耐煩的說:「審訊室沒有監控嗎?你沒有聽到?」
警察笑笑說:「罪犯可以沒有人權,但是警察又人道主義,有給他以及你隱私保護的權利。」
「既然如此,你還問我?」
警察說:「小姑娘,年紀不大,說話挺來勁的,他已經被判了死刑,想必有什麼犯罪行為都會給警察說的,我隻是看到你情緒失控,關心你一下而已。」
宋晴天心中放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過失,連忙向警察道歉。
「對不起,我太衝動了,因為他告訴我一些關於我死去的爸爸的事情,我心裡激動,才冒犯了你。」
警察說:「能理解你的心情,你爸爸不在人世,你也是可憐的人,不過,那都是過去,現實生活還需要你堅強面對的。」
一語驚醒夢中人。
警察說的沒有錯,爸爸宋東風不管做過什麼,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。
現在這麼糾結都沒有用了,面對現實才是正確的選擇。
可是,洛陽朱雀大街119號是什麼東西?
那個盜墓賊臨死的時候為什麼要對這就說這個地方?
她下意識的問了一句,「方才那個盜墓賊叫什麼名字?」
「吳阿四。」